24 24_妾身要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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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

  残阳暗红天际,凄厉的寒风如同刀割般吹拂过脸颊。

  许慕莼紧了紧身上的织锦斗篷,心中暗骂周君玦是世上最小气的男人,为了一碗馄饨都能把她扔在街市上,自己驾着马车离去。还好她吃得够饱,大牛哥给的汤很多,馄饨似乎也多盛了好几个,以前都舍不得吃,今日终于可以吃个大饱,反正也是周君玦付了银子。

  行至周府大门口处,赫然发现许家的轿夫正在门前转悠。许慕莼不禁朝着渐渐昏沉的天空双眼一翻,无奈啊……不是冤家不聚头,远离许家还是躲不了曹瑞云时而抽风而至。

  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许慕莼心情颇为愉悦,款步前行这种千金小姐的细活,她也是做得来的,只是从来不稀罕,也没有这份闲情逸志。今日看到元儿对她鄙夷轻视的目光,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自己的一言一行。

  大牛哥还可以嫁吗?答案是否定的。原想着他卖馄饨、她卖茶叶蛋的夫妻双双把家回的幸福生活已经自她卖入周家为妾而宣告破灭。纵观今日之世道,哪个为妾的女子可以得到更好的优待,小妾的身份不过比奴婢高贵一点而己。

  有谁会相信周府的小妾下堂之后,还会是清白之身!这是一种尴尬至极的身份,许慕莼不得不承认当初的天真,梦想着下堂,梦想着离开,梦想着与大牛哥过着平凡而简单的生活。

  今日瞧见大牛哥憨厚的笑容,她才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回不到从前。茶叶蛋固然赚钱,但如何比得上周君玦日进斗金的百家商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货物以几倍的价钱卖出去。而她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营生,养活娘亲和弟弟。这便是她自十岁起一直努力不懈的目标。

  她辛苦好些年,起早摸黑,风吹雨打,排除万难,不过是为了活得更好。

  厅堂内灯已掌亮,许慕莼听见曹瑞云那高八度的嗓音如同鸭公一般,摧残着厅堂四季常青的松柏。

  “周老夫人,不是小妇人自夸,我那外甥女相貌人品皆是临安城数一数二的女子,周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又是说媒!许慕莼胸口积聚着一团火,她已经离许家远远的,只求曹瑞云能对她的娘亲好一些,可她却是如此咄咄逼人。想让她的外甥女当正妻,门儿都没有……

  “大娘,娘。”许慕莼凌波微步一移,瞬间移动至厅堂内,笑意盈盈地周老夫人和曹瑞云一揖。“大娘又来说媒的吗?肚子饿不饿,慕莼给你们准备晚膳如何?”

  曹瑞云神气活现的表情瞬时焉了下来,“你们的口味太重,不太适合我。”

  “哦……原来是这样……”许慕莼笑得很无辜,仿佛不知道那日发生过什么似的。

  “莼儿,你过来。”周老夫人朝她招招手,“许夫人,不是我嫌弃你外甥女,她实在是太单薄了些,身上也没几两肉,你看看莼儿……”周老夫人指了指许慕莼微噘的翘臀,“一看就是能生养,我周家人丁不旺,要的就是这样的。”

  曹瑞云斜眉一瞪,恶狠狠地瞄了一眼许慕莼那弧度纤细而挺的臀部。不给肉吃都能长得如此妖媚,还好前胸没几两肉。

  一直静静坐在上首侧坐的周君玦突然开口:“娘,话也不能这么说。孩儿总是要娶妻的,俗话说,娶妻求淑女,曹大人家的千金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想我周家几代商贾,能攀上曹大家这样的亲家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许慕莼一进门便瞧见周君玦脸色阴鸷,晦暗不明的眸子呆滞恍惚,见她进来后,更是视而不见地低下头端起茶杯轻啐。此时,他竟一反常态地赞扬曹瑞云的外甥女……

  “那周公子的意思是?”曹瑞云一听此言惊喜万分,只差没五体投地表示她攀龙附凤的险恶用心。

  “改日约曹大人一聚。”周君玦抬起眸子,朝许慕莼望了一眼,目光闪烁,瞬即移开双目,眼中似有一抹光芒稍纵即逝。

  “这太好了,小妇人这就回去和大哥商议。”曹瑞云生怕周君玦反悔似地,赶忙告辞,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玦儿,你这是何意?娘可不答应!”周老夫人待曹瑞云走远后,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

  周君玦立起身,拂了拂衣袖,“娘,你不是想要儿孙满堂吗?孩儿不妻妾成群,如何能满足您的要求?”

  “哦?妻倒不必了,妾要多少娘都可以答应。”周老夫人正色一凛,牵着许慕莼的小手问道:“莼儿吃过晚饭了吗?”

  许慕莼低垂着头,默默地轻点,“吃过了。”

  “馄饨好吃吗?”周君玦不知何时已行至她的跟前。

  “恩,好吃。”许慕莼再度点头,以前只喝汤,今日连馄饨都可以吃个饱。

  “为何没有给我带回来?”思及她只喝汤不吃肉的行径,周君玦很不满。

  许慕莼一愣,轻声回道:“你自己不吃的。”

  “你上回还留给你弟吃呢。”

  “你又不是我弟。”

  “可我是你远房亲戚。”周君玦似乎极力在压制他的怒意。

  “……”原来他听到了。许慕莼双手交握于身前,寒冬腊月却是一手的冷汗。

  周老夫人见这二人脸色不对,“玦儿,你嚷嚷什么,看你把莼儿吓的,小脸都青了。”

  “娘,是我不对,是我撒谎了。”许慕莼深深明白坦白才有出路的道理,以弱者的姿态赢取婆婆的同情。

  “有事回屋说去,小俩口有什么对不对的,床头吵架吵尾和嘛。”周老夫人也站了起来,把许慕莼的手放入周君玦的掌中,“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睡一觉就好了,明日打开门之后,一切焕然一新。”说完,朝儿子暧昧地眨眨眼睛。

  “你们慢慢聊,晚膳就我老太婆自己吃。玦儿明日要出远门,莼儿你今晚可得好好努力,把他给累趴下了,他就不会动歪脑子。正妻什么的,都是浮云,小妾才是王道。明白没?”周老夫人又朝许慕莼眨了眨眼睛,而后目送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走在前头的周君玦背脊僵直,大步流星,走在后头的许慕莼含首敛目,一副苦命小媳妇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周老夫人窃笑不已,孙儿有望呐!

  “哐……”房门被重重地拍上,未来得及点燃烛火的屋内一片漆黑,火炉内的炭火毕毕剥剥,一室温暖如春。

  “相公。”许慕莼弱弱地喊了一声,转过身探过手去。

  “还知道我是你相公吗?”周君玦阴阳怪气,靠在门板上也不上前。脑海上不断呈现她笑靥如花,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含情脉脉地看着那个卖馄饨的。想想就来气,他堂堂盛鸿轩的当家,还不如一个挑担子沿街叫卖的小摊贩。他都快把她捧到天上了,她却视而不见。

  “当然知道了。你是相公,我是小妾。”许慕莼在与曹瑞云的相处中,学会摆低姿态,遂了她的愿,自然也就无风无浪。

  “哼。”周君玦冷哼一声,“小妾不乖,本少爷只好娶个听话的正妻,也好等本少爷不在的时候,好好看住某些不听话只想着爬墙的小妾。”

  “你真的想娶妻?”许慕莼心中泛着淡淡的酸,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慢慢的扩展,扰得她乱了方寸。他怎么可以娶妻,不可以……一年的时间的还没有到,在她离开前不能让他娶妻。

  “和你有关系吗?”周君玦只要一想到她在背后撒谎,不敢承认他的身份,心中便涌起一股彻骨的凉意。

  “相公,”许慕莼摸黑移了过去,指尖轻触他的胸膛,“相公,你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本少爷要娶妻生子,不知道多快活。”周君玦拨开她乱动的小手。

  “哦……”许慕莼把心一横,再度靠了上去,轻声说道:“相公,你说给我看你的美臀的,还给看吗?”她家相公一心想着就是象小册子那般脱光光地显示他的美臀。

  “不给看。”周君玦略有迟疑,却仍是别扭地拒绝。

  “相公真小气。”许慕莼腻在他的身侧,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看看嘛。”

  “不给。”

  “看看嘛。”

  “……”

  小手置于他背弯的凹陷处,“那摸摸看。”

  “不许乱摸。”周君玦左躲右闪。

  “我摸摸看是不是和乞丐的一样,松驰又下垂。”许慕莼哪肯轻饶,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就是洞房吗?洞房他就不会想娶正妻了……

  周君玦抓住她乱摸的小手,“你摸过乞丐的?”

  “没有。”

  “那你摸过谁的?”周君玦一想起那本**经……

  “我自己的。”

  “上次那本书,哪来的?”

  “掌院大人的书案下面偷来的,你可不许告诉他。”许慕莼据实以告。

  周君玦一听,心情大悦,原来不是叶律乾给的,可是这沈啸言也太不象话了,居然私藏这种书也不借他看。“想我不告诉他也容易。”

  “如何?”许慕莼的小手又探了过去,“相公想光屁屁是不是?”

  “咳咳,我才没有呢!”黑暗中,周君玦的脸色红成猪肝。

  “那相公想看莼儿光屁屁不?”小册子上是这样画的,她也光着准没错。

  “你……”一发声才发现声音已低哑阴沉,隐约透露着他的渴望。

  “相公,你不要莼儿了吗?”许慕莼自身后抱住他,随即又松开:“你就想着娶曹家小姐,我知道我不识字,我不长进,成天穿着破破烂烂的丢你的人,所以你不要我了,那你让我下堂吧!”

  “我没有。”周君玦方寸大乱,他不过是一时之气,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我要下堂。”许慕莼迈开步子往屋内走去,脚下拌到紫檀圆凳,半跪在地上。

  “下堂是正妻才有的,小妾怎能下堂。”周君玦忙寻声摸了过去。

  “你骗人。”

  “要下堂,就得先拜堂。咱俩不是还没拜过堂吗?”纳妾是不用拜堂的,只有娶妻才要。周君玦不排除与她拜堂的可能,只是他的小木头太顽劣了。

  “那是正妻才需要。”

  “你想当和我拜堂吗?”周君玦抱起摔倒在地的许慕莼。

  “我可以吗?”拜堂就意味着是正妻,她真的可以吗?

  “想拜堂,那得先把床给我暖了。暖得我满意了,高兴了,自然就有堂可拜。”周君玦就着黑暗中的一丝光线走到他们的四柱大床边,把他的小木头往床上一扔。

  “什么是暖床?就是洞房吗?”黑暗中,许慕莼看到周君玦闪着光芒的瞳仁,象一头饿极的狼。

  “娘子……”周君玦随即覆在她身上,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说道:“给我看你的光屁屁好不好?”一只手已游走至她的腰间,往下一探,那浑圆紧实的挺俏感即使隔着几层衣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唔。洞房了你就不会娶妻吗?”许慕莼仍在纠结。

  “先洞再说。”周君玦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她身上的盘扣,几日来帮她穿衣打扮早已摸熟了她那些复杂的盘扣,解开简直是易如反掌,也不枉练习数日。

  “唔。”许慕莼生涩地回应,对身体内涌动的热流完全不知所措。

  贪婪地与她唇舌交缠,辗转吮吸,他的小妾还是生涩地让他发狂,“娘子,象我亲你一样亲我,照做。”离开她的唇瓣,轻声引导。

  许慕莼寻着他的呼吸贴了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含着他的唇瓣厮磨舔舐,生涩地探出舌头,在他唇上细细描绘。心想着,象小狗那般就对了。

  被舔得一嘴唇口水的周君玦终于失去了耐心,倏地张嘴含住她捣乱的丁香小舌,粗暴地逗弄起来。

  “相公,我又想尿尿了。”许慕莼羞涩万分,只要他一亲她,她就想尿尿。

  “忍着。”周君玦哭笑不得,这哪里是尿意,分别是……

  褪去她的衣裳,白玉般的肌肤在慢慢爬升的月光映衬中泛着撩人心魄的光芒。周君玦指尖微颤,轻轻地挑开她的鸳鸯肚兜……

  此处删去842多字……

  月光下缱绻交缠的身体在红色的鸳鸯锦被中疯狂缠绵,疼痛夹杂着阵阵难以言喻的欢愉充斥许慕莼稚嫩的身体,她从不知道洞房是这般让人忘乎所以,只愿抱紧身上的男子,任他撩动身体内的火苗,一点点地燃烧,一点点地迷失,直至看到火花四溅。

  第二日清晨,一身酸痛的许慕莼被周君玦抱了起来,又啃又咬扰得她噘起小嘴。

  “相公,你去后院捡鸡蛋吧。”得想个法子把他支开,太烦人了,磨了她一整个晚上,累得腰都要断了。就让他去做她每日清早都要例行的功课吧。

  周君玦当下一愣,“后院养鸡?”

  “唔,你快去捡吧。”

  周君玦略微呆怔,须臾之间便披上棉袄冲了出去。

  再度回来时,他的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将许慕莼从被大红色的锦被中提起,“谁准你在后院养鸡的?”

  “娘说可以养的。”许慕莼又困又乏,眼睛紧紧眯着不愿睁开。

  “你知不知道后院那些兰花是我从各地搜罗来的,有些已经种了十年,那些都是我亲手栽种,花了我多少心思你可知晓?”周君玦不知该如何形容初见那一盆盆败坏的兰花时的心情,无法言喻的悲伤与无奈,一如当初无法挽回的疼痛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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