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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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见儿子神秘兮兮的，心里暗自奇怪。
“怎么，想回县里的学堂读书了？”
他试探性地问了儿子一句，半是询问，半是戏谑。
“不是这个爹，比这个可重要多了。”王虎也不顾路上的水桶，把他爹拉倒一旁的土墙下。
“你到是说有啥事，午饭就要开餐了。”
“爹，文先生是个神仙！”
王全看了小虎一眼，半天没有言语，似乎内心在揣摩着些什么。他蹲下，从怀里掏出烟杆点燃，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小虎见爹这个反应，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原以为爹会大吃一惊，或者干脆骂自己胡说八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但此时的王全状态，有些出乎小虎意料之外，不惊不喜，面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抽烟。
“爹，儿子遇到两件奇怪的事”
“说下去，慢慢说。”
王全示意儿子也蹲下，靠自己近一些。
于是小虎把这上午的所见所闻，竹篓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还不忘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情到深处，手舞足蹈，像个说书人。
王全听完，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啊，爹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想啊，文先生在那天寒地冻的野外睡了一宿都没冻死，被我们拉回去几天，就恢复了元气，这本就不寻常。”
小虎听了有些不以为然。
“这算啥，两年前的冬天，我出去打猎迷路了，也在野外凑合了一宿，好死不死也熬过去了，难不成你儿子也是神仙？”
刚说完，头就被王全的烟锅敲了一下，小虎伸着的脖子又缩回袄子里去。
“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你小子还生火烤兔子，能比吗！”
“还有他身上那块令牌，本朝并无中枢省此等机构，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那根绿色的笛子。”
“对对对，早上那根笛子还在天空盘旋，吓死我了！”
原来怀风被送回自家的当天，王全夜里曾打开卧室的门，偷偷观察怀风。借着月光，隐约看见青云笛在枕前缓缓游走，不时发出轻微的震鸣之声，拍打怀风的脸，似乎想要唤醒这沉睡之人。
小虎听完父亲的讲述，拍了拍他的肩膀，更加肯定地说道：
“没得错了，他就是个神仙。只是爹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和妹妹？”
王全猛吸一口烟，在空出吐出浓浓的烟雾。
“你爹是个谨慎之人，对怪力乱神之事，不敢多语。不过结合你今天的见闻，可以判定，文先生绝非寻常之人。”
王全虽是一山野农夫，但毕竟活了半辈子，对于修仙求道之事，也所有耳闻。
往年间，村里大家生活还过得去的时候，谁家死了人，或是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也会请县里的道士下乡来做法事。王全对于这些三脚猫的道士，心中还是有诸多不屑的，多将其归类为骗人钱财的野路子。
但是怀风不但仪表堂堂，更重要的是谈吐儒雅，分析事情应经据典，和自己心中的得道之人的形象大致吻合。
“王虎，你听者，此事我自会向文先生亲自求证，你万万不可擅自打扰他。对了，此事也不可告诉你妹妹，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怀风坐在堂屋里歇息，捧着一杯热茶，厨房里阿梅正在忙碌。
这会儿饭菜香气已经在院子里弥漫，勾起来怀风的食欲。自下凡以来，每日吃着人间的凡人之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返璞归真，十分有趣。
他走进厨房，看见阿梅正蹲在灶旁边添柴火，有些柴火还没来得及晒干，因而烟子有些大，把阿梅熏地够呛，眼睛都睁不开。
怀风轻轻一吹，厨房里的烟子一股脑全都钻进烟囱里，空气明亮了许多。
阿梅正觉得奇怪，为何呛人的烟雾突然没了，睁大眼睛，看见站在门口的怀风。
要说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在古代可是个忌讳，尤其是还没有出嫁的姑娘，更是怕风言风语。但是怀风这些日子，已经取得了一家人完全的信任，所以这会儿阿梅独自面对怀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先生，你去堂屋里休息吧，饭菜马上就好，爹和哥哥估计也快回来了。”
“好，我来帮你盛饭。”
王全和小虎也回到了家里，把两桶水倒进厨房的水缸，哗啦哗啦，伴随着灶下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小家又热闹了起来。
自从那晚后，王全这些日子一些暗中观察着怀风，想要找出他一些异同常人的地方。
但是，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与常人无异，对这世间的风土人情，也是颇为了解，看来看去，都像怀风所说，自己是个游历山河的落魄公子。
倘若文先生真是个仙人，此行的目的为何？又是因何原因，在这雪地中躺了一夜？
一股脑的问题萦绕着王全，以至于下意识地吃了半碗米饭，菜都没有夹一筷子。
中饭吃完，按道理一家人都要小憩一下，下午王虎和王梅去山上打猎，王全留在家里把柴火劈好。
“文先生，等会两个娃娃又要上山打猎了，我在家劈柴，你若是劈得动就帮帮老夫，呵呵，人老了，胳膊不中用了。”
“好，家里的活，王先生尽管吩咐就是。”
王虎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匆匆喝完一杯饭后粗茶，就带好弓箭和绳索，拉着妹妹上山了。
冬日午后的山村，安静又祥和，万物离复苏还有些时日，院子里小虎整理好的柴堆，静静的堆积在角落里。
王全和怀风拿了两把斧头，各自劈柴。怀风多年未做农活，也只当用斧头砍怪，一刀一个，随没有王权劈的齐整，但也不是不能看。
“文先生真是文武兼备啊，不仅肚子里有学问，这粗鄙的农活干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我这柴劈得自然不如王先生了。士农工商，既然做不了官，好好干点农活，也是不错的罢。”
“哈哈，说的好。只是凡间的事情多是迫不得已，想干哪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说到这里，王权收起斧头，话风一转：
“文先生，你相信神仙下凡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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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见儿子神秘兮兮的，心里暗自奇怪。
“怎么，想回县里的学堂读书了？”
他试探性地问了儿子一句，半是询问，半是戏谑。
“不是这个爹，比这个可重要多了。”王虎也不顾路上的水桶，把他爹拉倒一旁的土墙下。
“你到是说有啥事，午饭就要开餐了。”
“爹，文先生是个神仙！”
王全看了小虎一眼，半天没有言语，似乎内心在揣摩着些什么。他蹲下，从怀里掏出烟杆点燃，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小虎见爹这个反应，有些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原以为爹会大吃一惊，或者干脆骂自己胡说八道，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但此时的王全状态，有些出乎小虎意料之外，不惊不喜，面无表情地一口接一口抽烟。
“爹，儿子遇到两件奇怪的事”
“说下去，慢慢说。”
王全示意儿子也蹲下，靠自己近一些。
于是小虎把这上午的所见所闻，竹篓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还不忘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情到深处，手舞足蹈，像个说书人。
王全听完，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
“啊，爹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想啊，文先生在那天寒地冻的野外睡了一宿都没冻死，被我们拉回去几天，就恢复了元气，这本就不寻常。”
小虎听了有些不以为然。
“这算啥，两年前的冬天，我出去打猎迷路了，也在野外凑合了一宿，好死不死也熬过去了，难不成你儿子也是神仙？”
刚说完，头就被王全的烟锅敲了一下，小虎伸着的脖子又缩回袄子里去。
“他已经失去意识了，你小子还生火烤兔子，能比吗！”
“还有他身上那块令牌，本朝并无中枢省此等机构，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那根绿色的笛子。”
“对对对，早上那根笛子还在天空盘旋，吓死我了！”
原来怀风被送回自家的当天，王全夜里曾打开卧室的门，偷偷观察怀风。借着月光，隐约看见青云笛在枕前缓缓游走，不时发出轻微的震鸣之声，拍打怀风的脸，似乎想要唤醒这沉睡之人。
小虎听完父亲的讲述，拍了拍他的肩膀，更加肯定地说道：
“没得错了，他就是个神仙。只是爹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和妹妹？”
王全猛吸一口烟，在空出吐出浓浓的烟雾。
“你爹是个谨慎之人，对怪力乱神之事，不敢多语。不过结合你今天的见闻，可以判定，文先生绝非寻常之人。”
王全虽是一山野农夫，但毕竟活了半辈子，对于修仙求道之事，也所有耳闻。
往年间，村里大家生活还过得去的时候，谁家死了人，或是出现一些难以理解的怪事，也会请县里的道士下乡来做法事。王全对于这些三脚猫的道士，心中还是有诸多不屑的，多将其归类为骗人钱财的野路子。
但是怀风不但仪表堂堂，更重要的是谈吐儒雅，分析事情应经据典，和自己心中的得道之人的形象大致吻合。
“王虎，你听者，此事我自会向文先生亲自求证，你万万不可擅自打扰他。对了，此事也不可告诉你妹妹，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怀风坐在堂屋里歇息，捧着一杯热茶，厨房里阿梅正在忙碌。
这会儿饭菜香气已经在院子里弥漫，勾起来怀风的食欲。自下凡以来，每日吃着人间的凡人之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返璞归真，十分有趣。
他走进厨房，看见阿梅正蹲在灶旁边添柴火，有些柴火还没来得及晒干，因而烟子有些大，把阿梅熏地够呛，眼睛都睁不开。
怀风轻轻一吹，厨房里的烟子一股脑全都钻进烟囱里，空气明亮了许多。
阿梅正觉得奇怪，为何呛人的烟雾突然没了，睁大眼睛，看见站在门口的怀风。
要说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在古代可是个忌讳，尤其是还没有出嫁的姑娘，更是怕风言风语。但是怀风这些日子，已经取得了一家人完全的信任，所以这会儿阿梅独自面对怀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文先生，你去堂屋里休息吧，饭菜马上就好，爹和哥哥估计也快回来了。”
“好，我来帮你盛饭。”
王全和小虎也回到了家里，把两桶水倒进厨房的水缸，哗啦哗啦，伴随着灶下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小家又热闹了起来。
自从那晚后，王全这些日子一些暗中观察着怀风，想要找出他一些异同常人的地方。
但是，他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与常人无异，对这世间的风土人情，也是颇为了解，看来看去，都像怀风所说，自己是个游历山河的落魄公子。
倘若文先生真是个仙人，此行的目的为何？又是因何原因，在这雪地中躺了一夜？
一股脑的问题萦绕着王全，以至于下意识地吃了半碗米饭，菜都没有夹一筷子。
中饭吃完，按道理一家人都要小憩一下，下午王虎和王梅去山上打猎，王全留在家里把柴火劈好。
“文先生，等会两个娃娃又要上山打猎了，我在家劈柴，你若是劈得动就帮帮老夫，呵呵，人老了，胳膊不中用了。”
“好，家里的活，王先生尽管吩咐就是。”
王虎听到父亲这么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匆匆喝完一杯饭后粗茶，就带好弓箭和绳索，拉着妹妹上山了。
冬日午后的山村，安静又祥和，万物离复苏还有些时日，院子里小虎整理好的柴堆，静静的堆积在角落里。
王全和怀风拿了两把斧头，各自劈柴。怀风多年未做农活，也只当用斧头砍怪，一刀一个，随没有王权劈的齐整，但也不是不能看。
“文先生真是文武兼备啊，不仅肚子里有学问，这粗鄙的农活干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我这柴劈得自然不如王先生了。士农工商，既然做不了官，好好干点农活，也是不错的罢。”
“哈哈，说的好。只是凡间的事情多是迫不得已，想干哪行，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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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先生，你相信神仙下凡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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