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十五章 无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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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枢大人还有何吩咐？”
丘黔转身看向怀风。
怀风有些踟躇，欲言又止。
全凌龙王提前得知册封仙班之事，究竟要不要告诉丘黔？
按理来说，此等触犯天庭古法的大事，应该怀风亲自向天帝禀告，以怀风的地位，也有这个资历。
但是现今自己的处境，天庭都回不去，谈何面见天帝？
怀风隐约觉得，此事和中枢章被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条线索，不能就此轻易放过。
如果告诉丘黔，丘黔就要先向廷尉大臣古渊报告，再由古渊报告天帝。这一来一去，恐打草惊蛇，掐断了线索。
再说，丘黔身边这位廷尉仙人，怀风素未谋面，他可不是丘黔，怀风不了解，也不放心。
看怀风有些犹豫，丘黔心领神会，对旁边的廷尉仙人说了几句话，随即飞到怀风身边。
“怀风，如果信得过我，有任何事情都可告之。你不值得现在的境遇。”
怀风看着丘黔的苍目，坚毅的目光传递着信念和友谊。
他决定说出心中的困惑。
“丘黔，我刚从渤海龙宫回来，据我调查，全凌龙王早在我册封其前一个月，就得知了消息。此事有违古法，我之前也从未经历过。你怎么看？”
丘黔皱起眉头，白色的眉须几乎要连在一起。
“此事我不知真伪，不好辨别。若果真如此，天庭要出大事。”
丘黔回头瞥了瞥正坐在云团里歇息的廷尉仙人。
“此等机密之事，还是怀风大人返回天庭后亲自向天帝禀报为好。毕竟，人多口杂。“
怀风点头，情绪十分复杂。
”怀风，还是安心寻找中枢章吧，我们廷尉府也会全力找寻。对了，还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请讲。“
”司天监昨日发布公告，昆仑山脉底部有震动，其震源深不可测，但必定牵动了地脉。昆仑山是通灵仙界的仙山，此山有异，这是不详之兆。“
怀风坐在一棵樟树的顶部，身体仅与一片叶子接触。这茂密的丛林里，寂静无人，偶有鸟儿扇扑翅膀的声音，一晃而过。
‘昆仑山地脉有动？’
怀风思考着白天和丘黔的对话。
这昆仑山，历来是修仙问道的绝好去处，横贯在浩渺的仙云之中，山脉蕴含着凡间一大半的通灵之气。
就拿着产自山脉的昆仑来说，此玉不仅是中枢章、水灵珠等天庭宝物的原料，更是建造天庭宫宇府门的基石，是仙人们在天庭吸收通灵之气而修炼的直接来源。
直觉告诉怀风，天庭往日里循规蹈矩的日子要结束了，这仙凡两界，都要出动荡了。
夜空里下起了小雨，明月在雨中有些朦胧，仿佛月光也湿漉漉的。
由于身怀水灵珠，只要略施法力，雨水就在离怀风几寸距离的空中转弯飘过，仿佛被吸铁石吸走了一般。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
”谁？
怀风一惊，跳起来，警觉地盯住对面的树。
大树黑漆漆的，此时没有任何声音，像一个被定住的巨人，伫立在地上。
怀风肯定，树叶中有人，因为他闻见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此气息被刻意隐藏，若隐若无，不是来自凡人，亦非鸟兽。
怀风也按兵不动，一刻钟过去，夜晚的树林气氛越发紧张，似乎要一触即发。
此时，怀风以难以察觉到动作，从衣襟中勾出夜明珠，以极快的速度弹向对面。
周围就此被点亮，夜明珠飞过对面大树的瞬间，怀风清楚地看见一个黑衣人，无鼻无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怀风抽出青云笛，右角借力脚下的樟树叶子，朝黑衣人藏身的大树飞扑而去。
那黑衣人见怀风扑来，也不惊慌，就在怀风的笛子将将击在身上的刹那，轻盈一个转身，朝对面的书跳过去。
两人交换了一棵树。
“来者何人？”
怀风试探性地问到，然而对方依旧没有答复。
但是可以肯定，能躲过自己刚才那下子，武功必定不浅。
怀风朝黑衣人吹响几口刺耳的笛声，三根飞刺从笛子里依次窜出，黑衣人没有躲闪，伸手去夹，两根被夹住，一根刺入右腿膝盖。
“呜”
黑衣人有些恼怒，抽出一个半圆环，扔向对面的树干，半圆套住树干变成圆环，刚才还风声簌簌的樟树，瞬间枝叶静止，一动不动。
‘定身环？’
怀风刚想到这，发现自己的身躯有些僵硬，不受使唤，似乎要和脚下的树枝一样被定住。
无脸黑衣人见怀风中了法，有些得意，跳到树顶站起来看着怀风。
怀风这下也恼了，下凡以来还从没这样被戏弄过。
“起！”
怀风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使出全身力量喊出法令。
方圆几十米的夜空，飘散的小雨，听从法令聚集在一起，数秒内汇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缚！“
水球忽然炸开，变成数十条条开的水链，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水链从头到脚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定身法解除，怀风跳到对面的大树顶，看着向挣扎却不得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说出来饶你不“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脑浆迸裂，整棵树也随之倒塌，怀风和黑衣人摔向地上。
怀风一个翻身保持了平衡，目光所及，并未发现有其他人气息。于是急忙走近黑衣人，借着月光，发现一张恐怖的脸。
一枚不知为何物的器械从后脑勺穿脑而过，除开眼睛，没有器官的正脸开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没有鼻子，怀风两支压在其脖颈上，发觉已失去了气息。
怀风举目四望，树林中唯有风声簌簌，乌云渐渐遮住明月。
但这黑衣刚才的确是被人暗杀了！
怀风后背有些发凉。
如此看来，自己整个夜晚，都被这黑衣人跟踪。或许自己已经被盯住更久了？
黑衣人非人非妖，更不是仙。怀风也无法从他的样貌和气息，辨别他的属类。
他到底什么来头？幕后指使是谁？
刚才怀风问话问道一半，黑衣人就被杀死，看来幕后的来头不简单。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怀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阴谋里。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好！”
怀风翻身跃上一棵树顶开始飞奔，一步一颗树，如蜻蜓点水，不久消失在黑夜里。
一阵凉风吹过，月色中隐约可见两个身影，轮廓浮动，仿佛是水塘中的倒影。
“给我盯紧点，此等失误，万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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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枢大人还有何吩咐？”
丘黔转身看向怀风。
怀风有些踟躇，欲言又止。
全凌龙王提前得知册封仙班之事，究竟要不要告诉丘黔？
按理来说，此等触犯天庭古法的大事，应该怀风亲自向天帝禀告，以怀风的地位，也有这个资历。
但是现今自己的处境，天庭都回不去，谈何面见天帝？
怀风隐约觉得，此事和中枢章被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条线索，不能就此轻易放过。
如果告诉丘黔，丘黔就要先向廷尉大臣古渊报告，再由古渊报告天帝。这一来一去，恐打草惊蛇，掐断了线索。
再说，丘黔身边这位廷尉仙人，怀风素未谋面，他可不是丘黔，怀风不了解，也不放心。
看怀风有些犹豫，丘黔心领神会，对旁边的廷尉仙人说了几句话，随即飞到怀风身边。
“怀风，如果信得过我，有任何事情都可告之。你不值得现在的境遇。”
怀风看着丘黔的苍目，坚毅的目光传递着信念和友谊。
他决定说出心中的困惑。
“丘黔，我刚从渤海龙宫回来，据我调查，全凌龙王早在我册封其前一个月，就得知了消息。此事有违古法，我之前也从未经历过。你怎么看？”
丘黔皱起眉头，白色的眉须几乎要连在一起。
“此事我不知真伪，不好辨别。若果真如此，天庭要出大事。”
丘黔回头瞥了瞥正坐在云团里歇息的廷尉仙人。
“此等机密之事，还是怀风大人返回天庭后亲自向天帝禀报为好。毕竟，人多口杂。“
怀风点头，情绪十分复杂。
”怀风，还是安心寻找中枢章吧，我们廷尉府也会全力找寻。对了，还有一事，不知你是否知道。“
”请讲。“
”司天监昨日发布公告，昆仑山脉底部有震动，其震源深不可测，但必定牵动了地脉。昆仑山是通灵仙界的仙山，此山有异，这是不详之兆。“
怀风坐在一棵樟树的顶部，身体仅与一片叶子接触。这茂密的丛林里，寂静无人，偶有鸟儿扇扑翅膀的声音，一晃而过。
‘昆仑山地脉有动？’
怀风思考着白天和丘黔的对话。
这昆仑山，历来是修仙问道的绝好去处，横贯在浩渺的仙云之中，山脉蕴含着凡间一大半的通灵之气。
就拿着产自山脉的昆仑来说，此玉不仅是中枢章、水灵珠等天庭宝物的原料，更是建造天庭宫宇府门的基石，是仙人们在天庭吸收通灵之气而修炼的直接来源。
直觉告诉怀风，天庭往日里循规蹈矩的日子要结束了，这仙凡两界，都要出动荡了。
夜空里下起了小雨，明月在雨中有些朦胧，仿佛月光也湿漉漉的。
由于身怀水灵珠，只要略施法力，雨水就在离怀风几寸距离的空中转弯飘过，仿佛被吸铁石吸走了一般。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
”谁？
怀风一惊，跳起来，警觉地盯住对面的树。
大树黑漆漆的，此时没有任何声音，像一个被定住的巨人，伫立在地上。
怀风肯定，树叶中有人，因为他闻见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此气息被刻意隐藏，若隐若无，不是来自凡人，亦非鸟兽。
怀风也按兵不动，一刻钟过去，夜晚的树林气氛越发紧张，似乎要一触即发。
此时，怀风以难以察觉到动作，从衣襟中勾出夜明珠，以极快的速度弹向对面。
周围就此被点亮，夜明珠飞过对面大树的瞬间，怀风清楚地看见一个黑衣人，无鼻无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怀风抽出青云笛，右角借力脚下的樟树叶子，朝黑衣人藏身的大树飞扑而去。
那黑衣人见怀风扑来，也不惊慌，就在怀风的笛子将将击在身上的刹那，轻盈一个转身，朝对面的书跳过去。
两人交换了一棵树。
“来者何人？”
怀风试探性地问到，然而对方依旧没有答复。
但是可以肯定，能躲过自己刚才那下子，武功必定不浅。
怀风朝黑衣人吹响几口刺耳的笛声，三根飞刺从笛子里依次窜出，黑衣人没有躲闪，伸手去夹，两根被夹住，一根刺入右腿膝盖。
“呜”
黑衣人有些恼怒，抽出一个半圆环，扔向对面的树干，半圆套住树干变成圆环，刚才还风声簌簌的樟树，瞬间枝叶静止，一动不动。
‘定身环？’
怀风刚想到这，发现自己的身躯有些僵硬，不受使唤，似乎要和脚下的树枝一样被定住。
无脸黑衣人见怀风中了法，有些得意，跳到树顶站起来看着怀风。
怀风这下也恼了，下凡以来还从没这样被戏弄过。
“起！”
怀风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使出全身力量喊出法令。
方圆几十米的夜空，飘散的小雨，听从法令聚集在一起，数秒内汇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缚！“
水球忽然炸开，变成数十条条开的水链，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一看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水链从头到脚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定身法解除，怀风跳到对面的大树顶，看着向挣扎却不得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说出来饶你不“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脑浆迸裂，整棵树也随之倒塌，怀风和黑衣人摔向地上。
怀风一个翻身保持了平衡，目光所及，并未发现有其他人气息。于是急忙走近黑衣人，借着月光，发现一张恐怖的脸。
一枚不知为何物的器械从后脑勺穿脑而过，除开眼睛，没有器官的正脸开了一道口子。
黑衣人没有鼻子，怀风两支压在其脖颈上，发觉已失去了气息。
怀风举目四望，树林中唯有风声簌簌，乌云渐渐遮住明月。
但这黑衣刚才的确是被人暗杀了！
怀风后背有些发凉。
如此看来，自己整个夜晚，都被这黑衣人跟踪。或许自己已经被盯住更久了？
黑衣人非人非妖，更不是仙。怀风也无法从他的样貌和气息，辨别他的属类。
他到底什么来头？幕后指使是谁？
刚才怀风问话问道一半，黑衣人就被杀死，看来幕后的来头不简单。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怀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暗的阴谋里。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为好！”
怀风翻身跃上一棵树顶开始飞奔，一步一颗树，如蜻蜓点水，不久消失在黑夜里。
一阵凉风吹过，月色中隐约可见两个身影，轮廓浮动，仿佛是水塘中的倒影。
“给我盯紧点，此等失误，万不可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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