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省人事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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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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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小蛮的?

  看起来滋味这么重,小蛮真的能吃这么重口的东西么?

  魏满狐疑的盯着林让手中新鲜的菜色,只觉林让的目光比往日里还要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周身的温度“嗖嗖”的往下降。

  正巧这时候召典从旁边走过去。

  林让便突然说“典校尉。”

  召典立刻停下来,说“列侯可有什么吩咐?”

  林让便把手中把的糖醋里脊送给召典,还十分“温和”的说“典校尉忙了一日,用些吃食罢。”

  召典一眼看到林让拿着菜色,便十分欢心,因为召典可是见识过的,林让虽做菜不行,但想法都很好,他亲自教导出来的菜色,都十足的美味。

  召典也不拘小节,当即用手抓了一条糖醋里脊放入口中。

  外焦里嫩,糖醋里脊的壳子并不厚,裹着浓香,却不腻口的汤汁,一口下去只觉满足,酥脆的外衣,软嫩韧性的里脊,甜而不腻,瘦而不柴,滋味层层递进,那种感觉真是绝了!

  召典虽是赵梁人,平日不怎么吃甜口,但这糖醋里脊可谓是老少皆宜,适应度最广泛的一道甜菜了。

  召典登时吃了一口,又抓了一条塞入口中,说“唔!好吃!好吃,当真是美味!甚是美味!”

  魏满眼看着小蛮的吃食被召典抢了,还是在林让亲自送过去的,登时气的他肝火冲头,火冒三丈。

  魏满才要冲过去,林让已然转身离开,回营帐去了。

  魏满看了一眼召典大快朵颐的糖醋里脊,又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林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眼馋的糖醋里脊,赶紧去追林让了。

  其实便连林让本人,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只觉心口隐约有些不舒服,想要做一些极其“幼稚”的举动,也不知为何。

  林让走进营帐,叹了口气,直接和衣躺在榻上闭眼休息去了。

  魏满进入营帐之时,便看到林让和衣躺在榻上,连忙上前查看,说“林让,你怎的了?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林让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不曾,只是配药有些疲累。”

  魏满想了想,便没有再打扰他,而是给他轻轻盖上锦被……

  第二日一大早,魏满又去忙碌,赵梁王登基大典,便定在后日,因着陈仲路的事情,魏满也算是杀鸡儆猴,大家又分了陈仲路的兵权和粮草,更没人敢对赵梁王登基有什么异议了。

  赵梁王登基要做龙袍,还有许多其他事宜需要忙碌,这最后一节股眼儿的事情,魏满恨不能把一天掰开当两天用,一直在幕府忙碌,和诸公议事。

  一上午便这般度过了,魏满累的有些头疼,午食还是要用的,准备回营帐与林让一起用食,然后下午继续忙碌,指不定晚上又要通宵。

  魏满从幕府回了营帐,也不知今日林让好些了没有,昨日里平白无故便说配药有些劳累,平日里见他给人医病配药也都没有什么劳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

  魏满回了营帐,掀开帐帘子,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林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魏满便从营帐出来,正好逮到召典,说“看到列侯不曾?”

  召典说“哦,列侯方才去了庖厨,说是要给司马越做些滋补的药膳。”

  药膳……

  魏满听闻“药膳”这二字,当真是一点子也不羡慕司马越,反而挺可怜儿他的。

  因着魏满突然想起,被林让用药膳雉羹支配的恐惧感来……

  于是魏满干脆往庖厨去,准备找了林让,一并子用午食。

  庖厨里人还挺多,除了林让之外,夏元允、司马越、司马伯圭等等全都在。

  司马越因着听说林让要给自己做药膳,特别的欢心,一来是因为林让研究的菜色都特别好食,甚是美味,二来司马越乃是林让的小迷弟,偶像要亲自为他做饭,小迷弟当然受宠若惊。

  伙夫已然做好了很多糖醋里脊,正在熬制药膳,司马越馋的不行,已经跃跃欲试,夹了糖醋里脊来食。

  “这……甚是美味,也太过味美了罢!”

  司马越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甜菜,十分惊喜,便又夹了一块,与司马伯圭说“哥哥,快尝尝,当真美味,是甜的呢,但是不腻口!”

  司马伯圭态度却十分冷淡,看了一眼与众人打成一片的司马越。

  而司马伯圭冷着脸站在人群中,异常的格格不入,甚至仿佛被他弟弟也拒在门外。

  司马伯圭当即脸色更是难看起来,冷漠的拨开司马越的手,说“卑将先告退了。”

  他说着,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庖厨。

  “哥哥?大哥?”

  司马越不知兄长是怎么回事,赶忙放下筷箸,对魏满说“主公,卑将也告退了。”

  他说着,赶紧追着司马伯圭跑了出去。

  魏满一看这场面儿,司马兄弟俩不在更好,这糖醋里脊自己还没食过,昨日林让分明是拿来给自己食的,结果突然说是给小蛮吃的,最后还都给了召典,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魏满已然馋的不行,便赶紧夹起来尝了一口,不由睁大了眼睛,说“美味!这样古怪却美味的菜色,怕是也只有你能研究出来了罢?”

  司马越从庖厨里钻出来,也不知兄长是怎么的,突然生气的走掉了。

  司马伯圭虽脾性不好,但平日里绝对不会与司马越生气,因着他知道,司马越身子不好,不能受气,平日里也很心疼他。

  今日司马伯圭一反常态的走掉,司马越心里有些担心,赶紧跑出来,只是跑出来之后,发现大哥已经不见了。

  司马越赶紧四处寻找,便在此时,正巧看到几个士兵从远处走过来,那几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谈着。

  “看到方才那个司马伯圭了么?”

  “他便是司马伯圭?”

  “是啊,你不认识他?前些日子陈仲路的事情,司马伯圭不是出尽了风头?”

  司马越听到他们提起兄长,刚想上前询问兄长往里走了,便听到那几个人又开始闲聊。

  “你们不知道罢,这个司马伯圭,根本不是什么功臣,摆明了一个叛徒!”

  “什么,叛徒?不是说是盟主派去陈仲路身边的细作探子么?怎么成了叛徒?”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司马伯圭,根本不是什么探子,就是个叛徒,只是因着仗着自己颜色好,贿赂了列侯,你们也知道,列侯不是个阉人么,根本不能做那档子事儿,便与男子……”

  众人说到这里,便“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开了荤呛。

  “竟有此事?!”

  “说实在的,那列侯生的当真美艳,而且还有一股冷冰冰的劲儿,要我说,别说是男子了,便是女子也不如他美艳!”

  “原来司马伯圭与列侯,竟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司马越一听,当真是气,气的头皮发麻,头顶一阵阵发胀,心跳瞬间快了许多,紊乱不规律起来。

  司马越虽出身贵族,但家中早年便没有了亲人,后来都是大哥将他带在身边,悉心调养他的病情。

  司马越素来敬仰大哥,听到他们这般口出狂言,自然生气。

  再者便是列侯了。

  司马越可是林让的小迷弟,敬佩林让还来不及,这些士兵竟然如此诽谤林让与大哥,司马越气的头皮发麻,当即便走了出去。

  那几个士兵还在哈哈大笑,突然看到有人走过来,赶紧便住了口,向旁边走去。

  司马越却拦在他们身前,不让众人离开。

  那些士兵不认识司马越,见他瘦瘦弱弱的,便说“你是什么人,挡着我们的路?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司马越冷笑说“我不知你们是什么人,正要领教,为何在背地里诽谤我大哥与列侯。”

  大哥?

  士兵们登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一时间吓怕了,说“你……你是司马越?!”

  那几个士兵瞬间怕了,但是不想认怂,便说“我们说的不过是实话罢了。”

  “就是,我们这可并非是传闻,乃是从我们主公,奋武将军那处听来的,千真万确!”

  奋武将军?

  那岂不是陈继。

  司马越见他们不知悔改,便挥动了一下手腕,说“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这般背地里嚼舌头根子,便不是大丈夫所为,与我到盟主面前评理。”

  士兵们自然不敢去,当即便怕了,这种偷听来的事情,若是说出去,陈继必然也不会保他们,而且还会一推四五六。

  几个士兵面面相觑,一时有些害怕,又见司马越年纪不大,而且身材瘦削,便立时起了歹心。

  几个人对视一眼,当即瞬间扑上,想要先下手为强,制服司马越。

  司马越早有准备,见他们冲过来,冷笑一声,立刻后撤一步,伸手一抓,抓住一个士兵的腰带,用巧劲儿一甩。

  “嘭!!”

  “啊——”

  那士兵没成想司马越瘦瘦弱弱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一下被摔在地上,登时头破血流。

  其他士兵一看,立刻一拥而上,全都冲上去。

  司马越说“来的正好!正巧我手痒,许久未打过人了,今日便给你们松松皮!”

  士兵们一哄而上,却没想到司马越如此能打,随即便是“啊!!”的惨叫声,又一个士兵瞬间败下,被直接撂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儿,根本爬不起来。

  “乓!!”

  “啪嚓!”

  司马越三两下便将那几个士兵打得屁滚尿流,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立刻便要逃跑。

  司马越冷笑一声,说“看你们还敢背地里说我哥……”

  司马越说到在此处,突然觉得心口一悸,紧跟着有些呼吸困难,头晕目眩,力不从心的感觉突然涌上来。

  方才剧烈的运动,再加上气怒,令司马越早搏更急剧烈,供血不足,现在冷静下来,那种眩晕之感突然冲击而来。

  司马越的话说了一半,抬手捂住自己心口,心跳犹如擂鼓,脸色越发苍白,一个不支,“咕咚!”一声竟跌在了地上。

  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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