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与君同袍_奸臣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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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与君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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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满长身而立坛场高处,慷锵有力的嗓音回荡在坛场上空,一时间喧哗的坛场慢慢寂静下来,所有人全都仰目看着他。

  魏营众将第一个拱手抱歉,朗声说“拜见赵梁王!拜见总盟主!”

  魏营将士们齐声山呼,本就支持魏满的阵营也是大喜过望,连忙表态,拱手山呼“拜见赵梁王,拜见总盟主!”

  “拜见赵梁王,拜见总盟主!”

  一时间山呼之声响彻云霄,陈继还沉浸在浓浓的惊愕之中,等山呼到了第三声,这才惊醒过来,回头盯着燕州牧余竹,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焰来。

  燕州牧余竹的这一票,是起着关键性的决定一票,陈继心中本十分笃定,余竹一定会投给自己。

  毕竟余竹是陈氏门生,他们又都在燕州管辖,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到底有些交情。

  而魏满呢?

  陈继亦没听说他们有什么过多的交情,平日里都不曾说几句话,也未见魏满带人去给燕州牧的士兵看诊。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燕州牧余竹却力挺魏满,这和他们事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陈继愤恨不已,奈何燕州牧余竹根本不抬头,不去看陈继,陈继的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这下子好了,坛场众人都在山呼总盟主,陈继却不拱手,这显然十分扎眼。

  站在高处的魏满面带肃杀,冷冷的盯着陈继。

  陈继一看,不由头皮发紧,投票是他提议的,倘或现在反悔已然来不及,尤其赵梁王还在此,自己若是贸然行动,唯恐落下一个大不敬的说头。

  陈继于是只好忍下一肚子的火气,也拱起手来,只张开嘴皮子,却不出声,滥竽充数一般,跟着大家一起拜见盟主。

  魏满眼盯着陈继,虽陈继心中不服气,但表面总是服气的,便挑唇一笑,露出一个不屑的哂笑。

  魏满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刻就定在了林让身上。

  林让长身而立在众多豪杰将军之中,他身材纤细,又不如何高大,似乎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瞬间消失了踪影,本该怎么也寻不到。

  但不知为何,魏满一眼便能看到林让,看的是如此清晰,他那单薄的身形,虽然纤细脆弱,却又异常坚韧,兀立在人群之中,同样拱手盟誓。

  魏满的目光盯在林让身上,不知是不是林让有所察觉,竟稍微抬起一丝眼皮来,瞬间二人四目相对,目光撞在了一起。

  魏满接受着众人的拜见,与方才的哂笑不同,唇角顿时漾起淡淡的笑容,迎着黄昏的日头,竟有些无限宠溺之感。

  二人就在拜见盟主的山呼声中,无声的凝视着对方……

  众人拜见礼毕,淄齐相邢诚便说“禀赵梁王、总盟主!如今佟贼占据玄阳,屠戮百姓,民不聊生,因此还请赵梁王与总盟主令下,分封义军,师出有名,也好令我等杀入玄阳,取佟贼项上人头,祭奠我武家天下!”

  魏满一听,并不自作主张,反而很诚恳的对身边的赵梁王说“卑将不过江山社稷之臣,因此分封一事,还请赵梁王做主,才是。”

  赵梁王年纪尚小,虽已然经历了很多,但这方面懂得还是太少,并不知该如何分封才不偏颇,于是便说“总盟主众望所归,深得民心,依本王之见,总盟主分封受印,再合适不过!”

  魏满早就知道赵梁王会如是说,毕竟赵梁王才八岁多,这些事情他还不太理会。

  于是魏满便顺水推舟的说“好!既赵梁王授此大任于卑将,那卑将便不再推脱,立刻分封,以正我义军,师出有名!”

  “赵梁王英明,总盟主英明!”

  一瞬间歌功颂德的山呼声又响彻了整个坛场。

  魏满便站在这歌功颂德的顶峰,抬起手来示意,威严十足。

  他的手一抬起来,全场登时噤声。

  魏满便说“如今佟贼霍乱,我武家大难当头,魏满不才,自封车骑将军!与诸君同袍,共击佟贼!”

  林让站在祭坛之下,耳听魏满的册封之声,如果是按照小说中的进程,魏满如今还是太年轻,而且只有五千兵马,根本无14223夺得总盟主之位。

  而在小说中廪津会盟的总盟主,乃是陵川太守,三公之后的陈继,陈继自封车骑将军,自授金印紫绶。

  车骑将军乃是仅次于大将军以及骠骑将军的第二品,典京师兵马,掌控宫中卫兵,统帅战车部队,不仅如此,还主管杀伐背叛。

  因此讨伐佟高,封车骑将军再合适不过。

  林让耳听着魏满自封车骑将军,小说的轨道已经出现了偏差,亦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就如今眼下形势来看,这样的偏差自然是好的,林让已经决定依靠魏满存活,魏满的势力充足,对林让来说自是一件好事儿,但未来却不知如何发展,又将发展向何种方向。

  魏满自封之后,又开始分封其他将军,吴文台为破虏将军,虽和小说中的分封差不多,但吴文台的破虏将军却不是陈仲路上表分封,而是魏满给予的恩惠。

  魏满一一分封了众人,陈仲路仍是后将军,位列在车骑将军之后,而陵川太守陈继,则封……

  奋武将军。

  林让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魏满,奋武将军这个称号,乃是杂号将军的称号,其实就相当于监军,与军中的军师护军等等,都是杂号。

  因着将军的分封越来越多,所以也就演变出了这许多杂号将军。

  而小说中廪津会盟的奋武将军,正是当时只有五千兵马的魏满!

  如今魏满当上了总盟主,两个人的封号也调转了一个圈儿。

  陈继一听,当真是气的浑身打斗,自己堂堂三公之后,自己的弟弟陈仲路都官拜后将军,而陈继却落得一个杂号。

  陈继敢怒不敢言,今日大家都得到了封赏,而且全在自行的期望之上,如此一来,若是陈继当场犯难,恐怕惹来祸患。

  魏满分封之后,众人欣喜,于是魏满便说“今日晚间,会盟大营之内,敝人设酒,为赵梁王与诸位将军庆功,还请诸位赏脸,务必参加!”

  说是给赵梁王和大家庆功,其实呢?

  其实便是给自己庆功,毕竟魏满从一个校尉,跨过了中间级别,一下晋升车骑将军,这可谓是一步登天,魏满能不欢心么?

  遴选盟主很快便结束了,众人得到了分封,满心欢喜的便散出坛场,各自往营地而去,准备歇息一阵,晚间继续参加庆功宴。

  魏满大步从祭坛跨下来,第一个抢到林让身边,笑着说“如何?方才本盟主的气魄,可英武雄气了?”

  林让见魏满这般问,便十分诚恳的点头,但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确实如此。”

  魏满眼看着林让肯定自己,虽面无表情,看起来没多大诚意,不过魏满深知林让并性,必不会说谎,当即更是欢心,甚至比当上了廪津总盟主还要欢心。

  二人一并往营中而去,魏营诸位将士也跟着一并回去,一路上都对魏满贺喜。

  夏元允方才在遴选之时紧张了一阵,如今一旦放松下来,不由想起自己方才握着段肃先生的手,当即有些许的不自然。

  夏元允与段肃先生自那日之后,二人便心中有了嫌隙,其实并非是什么嫌隙,段肃还是如同平日里一样,只是卸去了伪装,行事说话更加“肆意”了一些,对待夏元允也未见有什么不同寻常。

  而夏元允本人,心里则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只觉眼前这个卸去了伪装面具的段肃先生,似乎和自己认识的不太一样。

  自己认识的师傅,是个手把手叫他习字,说话温柔,做事温和,从来不难为旁人,又善解人意之人。

  对比眼前看到的,行事说话雷厉风行,言辞刻薄犀利,爱财贪权的段肃先生来看,夏元允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段肃先生。

  是自己认识的,还是自己不认识的?

  况且……

  夏元允也分不清楚,段肃先生亲近自己,是因着自己本身,还是因着细作的缘故。

  夏元允本不是一个纠结之人,但如今他闹不明白,一时十分糊涂,于是便总是躲避着段肃,因此二人之间渐渐生了一些似有若无的嫌隙。

  魏满与众人进了营地,说“对了。”

  他说着,对段肃说“段肃先生心细如尘,今日晚间的接风宴,就拜托段肃先生主事,务必要让庆功宴看起来体体面面儿,如今时辰不多,先生可能当此大任?”

  段肃看了一眼时辰和日头,便十分坦然的说“主公且安心便是,段肃定不辱使命,必然令诸位将军看到总盟主之威严。”

  魏满不由一笑,说“好,那便交与段肃先生,你现在就去办罢。”

  段肃点了点头,拱手说“只是……这筹办宴席,段肃还需要一些帮手,不知主公可否慷慨解囊,任由段肃挑选?”

  魏满笑说“哦?你需要什么人手,我这营中,随你借调便是了。”

  段肃脸上划过一丝笑容,说“无需太多帮手,段肃只需一位便是了,不知主公可否将夏将军,暂且借调与段肃?”

  魏满一听,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段肃自从归降之后,夏元允与他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看来段肃是着急了,正如同林让所说,其实段肃心中还是放不下夏元允的,只是夏元允乃是个实诚人,根本想不透这些。

  夏元允可是魏满的从弟,魏满心中爱惜他还来不及,虽也爱惜段肃的才华和通透,但再怎么说,段肃都曾诓骗夏元允。

  因此魏满心中也气段肃,未曾帮段肃说过什么。

  于是魏满便说“这样儿……若是元允同意,那我这个做主公的,也无什么意见。”

  夏元允被点了名,当下竟然有些“慌”,赶紧咳嗽了一声,都不去看段肃,说“主公,元允还有些旁的事情,佟贼爪牙华叶虽已伏诛,但归才还在带兵寻找时机,此事比较棘手,元允还未处理,因此……”

  夏元允守着,不等魏满答应,便说“元允先告辞了。”

  他说着,一溜儿烟的走了。

  段肃的“计策”落空,看了一眼夏元允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眼神中不由有些复杂,还隐约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不过转瞬即逝……

  魏满不想管段肃这闲事儿,便带着林让进了自己的营帐。

  今日是魏满打降世以来,最欢心的一天,当然,他往后里还会有很多欢心的日子,但如今还不自知。

  魏满笑的几乎合不拢嘴,回了营帐,便对着林让说“我既已做了盟主,你身为我营中的一份,该如何恭喜我,可想好了?”

  “恭喜?”

  林让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要送贺礼?

  可林让如今“两袖清风”,又没有真正的宝藏,所以若送贺礼,除了药材,林让真的揭不开锅。

  魏满见他仔细思考的模样儿,不由有些心痒,当即便悄声靠过去,准备从后背搂住那认真思考如何恭喜自己的林让。

  结果就在魏满展开手臂,还未收拢之时。

  突听有人高喊着“列侯!列侯!!列侯可在?!”

  隔着营帐魏满都听得清楚,这不是吴文台的长公子,吴敇那小狼崽子?

  魏满的动作登时就尴尬在了原地,脸色也黑了下来,不等林让回话,便朗声说“不在!”

  魏满刚喊完不在,“哗啦!”一声,吴敇已经从外面冲将进来。

  别看他年岁才二七,比魏脩还小一些,但身材高大挺拔,冲进来果然犹如一头猘儿般凶猛。

  吴敇满脸都是焦急,冲进来之后根本顾不及看到魏满那展开手臂,抱了一半的尴尬动作。

  赶紧一步抢上来,拉住林让纤细的手腕,急切说“列侯,快与我走一趟,瑾瑜他害了病,不知是什么,可怕的很,快走!”

  吴敇不由分说,直接将林让拉出营帐,林让也不曾“反抗”,听说庐瑾瑜病倒了,便提了药箱子,赶紧跟着趋步跑出营帐。

  “哗啦!”

  魏满眼看着吴敇拉着林让“跑路”的背影,耳听着营帐帘子冷冷拍下的响声儿。

  就仿佛冷冷的拍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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