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恶作剧_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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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恶作剧

  好快

  栗发青年的手已经搭在自己的身上,而林槐对于他的到来,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侧过脸去看从天而降的青年,而青年也在此刻,对他挥了挥手里的扳手:“哟。”

  “”林槐虚起眼,“不要对着我挥,对着他们挥。”

  “哦好。”楚天舒从善如流,举起扳手对着另一边挥了挥,“对面的六个朋友,你们好啊。”

  六个复制体对视一眼,各自后退了一步。

  他们似乎很快就看出了这个以好哥们儿的姿势环住本体,以保护者的姿势挥舞着扳手的沙雕,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看来我的精力,确实因为之前的车轮战而被消耗了大半。因此,就连感知楚天舒脚步声的最基础的能力也都丧失了。作为本体的林槐想着,从张明戈、顾北辰,到我的六个复制体今晚的确是有点太勉强自己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精力早已到了强弩之末,然而敌人在前,疲惫的精神因面临的危险而被强制紧绷了起来,因此他一刻也没能允许自己懈怠,一时间竟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精力的衰弱。

  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然而不知为何,在楚天舒出现之后

  他居然终于,感觉到久违的疲惫,和精力透支的沉重。

  就好像,抵达了一个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却最终抵达了安全点的旅人,在踏入绿洲那一刻时所会体会到的

  安心。

  这个想法吓得他很是激灵了一下。

  什么,我居然会有这种感受他难以自制地瞳孔巨震,难道我在无意识中已经这么信任这个人了吗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一点小小的恐慌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是的,他们已经相识了近半年。他们在游戏中同床共枕,在现实中也一起吃饭同居。他在图书馆前找到了倍感孤独的他,他夹走他碗里的西蓝花并放回一个卤蛋,他开车载他到郊外,点燃了一堆烟花,在制造大气污染的同时,说着要给他“过个生日”这样的傻话

  无论从哪个角度进行论证,他们之间都已经相当熟悉。

  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经由gaga的好感度系统的设置来进行判断和解读,一个卤蛋是十点好感度,一场烟花是五十点好感度,一件外套是三点好感度,那么在这插科打诨的点点滴滴中,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可以被定义为朋友,两人早就处于并即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兄弟情初级阶段。

  在尝试做人时,林槐一直试图通过这个方式来对自己的生活进行定义。和他狂放并好相处的外表不同,他内心里存在的圈子,其实相当地小。

  副本里的人,都是陌生人,因此他只要自己爽完就够了。林槐不会也懒得对他们的未来进行更多干涉。

  秦绛等人,是他的熟人。对于熟人,他需要保持礼貌,并在属于关系的范围内,恰当而合适地进行交往和协作。

  谭熙若等人,是他的室友。比起熟人,室友和他之间的关系要更进一步,近于朋友。因此他会以普遍被大众所认可的、对待朋友的方式,与这些人相处。

  然而楚天舒,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以陌生人的身份进入自己的生活里,并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而逐步进化成“朋友”的那种人。而林槐也能在这个逐步渐进的过程中,通过不断地磨合,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式来对待他,并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常化为一种平庸的、合乎分级的关系。

  他也不是直接以“朋友”的名义,强势地进入自己的生活、并给自己安排一切的那种人。锋芒毕露的热情只会让他倍感不适。

  楚天舒是一个让他很难定义的人。他总是出人意表,让他难以对他的目的、行为和性格进行评定。他有时过度热情,强制性地介入他的生活之中,却总能在引起他的戒心之前,展现出奇异的、最能让人放弃思考的快乐与包容。

  他像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很轻易地便将他拉进了他和他的相处模式。在来得及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前,林槐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生活。

  如此日常,如此猝不及防,而又如此顺理成章。

  在这些日常的、点点滴滴的、潜移默化的相处之中,对两人“关系”的“定义”,已经失去了意义。

  一个经过定义的关系,似乎可以给很多行为做出解释。然而“关系”可以解释行为,却始终无法解释情绪。

  林槐发现自己可以用“友谊”来解释楚天舒的到来,来解释他对自己的回护。但他始终无法用“友谊”来解释,在那只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刻,自己所体会到的,仿佛尘埃落定、倦鸟归林一般的安心。

  常人总是习惯用“关系”来解释所有行为,但林槐在那一刻能感觉到的,却只有“习惯”。

  以上所有的想法,只发生在八人对峙之时的林槐的一念之间。敌人当前,他并不打算用思考来拖慢自己的反应速度。楚天舒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疲惫,把他往后推了推:“你到后面去休息会儿”

  林槐逞强道:“我不困。”

  楚天舒:“哦,不困就好。”

  林槐:

  楚天舒的直男回应让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个,不好意思,你们两个忙着聊天时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们这边”对面的复制体摊开双手,“我们这边可是无聊得很啊”

  “差点儿忘了,这边还有好几个复制体要处理呢。”楚天舒转回身来。

  他略微卷起的栗色发丝在夜空中飞扬,月光下,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冰冷而可靠。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六个,看起来是要费一点时间啊。”楚天舒说,“先让我做一点准备”

  他勾起嘴角,眼神一凛。

  接着他的手臂向虚空中,霍然一握

  他看起来是想要把什么东西从随身包裹中取出来的模样。六个复制体见状皆是弓下了身,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而站在楚天舒背后的林槐,也眯起了眼,充满好奇地看向了他手心的位置。

  他会拿什么东西出来呢林槐想着,“难道是高达”

  在十四只眼睛的注视下,一架以不锈钢为框架的造物,从虚空中被拉了出来。

  在看见它的一瞬间,所有林槐,都沉默了。

  流线型的身躯,坚固的结构,有力的轮胎。

  是一架

  轮椅。

  “包裹里没有椅子或者小马扎了,你就将就着这个坐一下吧。”

  楚天舒说着,把林槐按到了轮椅上。林槐虚着眼看他:“你在干嘛”

  “看你累了,让你休息一会儿。”楚天舒说,“莱纳,你坐啊。”

  在发出艾伦的这句名言后,他面对着林槐怀疑人生的眼神,光明正大地耸了耸肩:“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现在就给你打六个复制体过来。你都困成这样了,就不要上去打架了。”

  说着,他揉了一把林槐的脑袋,并细心地系好了防止对方从轮椅上摔落的安全带。林槐的头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忍不住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不,”楚天舒说,“不是,我是担心一会儿打人时,你爬下来帮我,结果困得头晕眼花,反而把我给打着了。”

  林槐: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

  “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楚天舒潇洒地看向对面,“你们谁先上”

  六个复制体对视一眼。

  半晌,为首的复制体道:“经过眼神交流,我们认为1v6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因此我们决定”

  “跑路。”

  话音刚落,六个复制体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逃窜而走。

  楚天舒站在原地,并没有去追逐他们。他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类似金属小球的东西。金属小球被他扔在地上。在旋转几圈后,它们分成了六组,向着六个不同的方向“骨碌碌”地滚了过去。

  当他转过头时,看见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捂着脸的林槐。

  “你怎么了”他问。

  “我觉得很丢脸。”

  好半天,对方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啊什么丢脸”楚天舒盯了一会儿对方身下的轮椅,突然恍然大悟,“多大点事儿,你看x教授,不也坐轮椅”

  “不是,我只是觉得”林槐居然难得地有点结巴,“长着我的脸的复制体,被你吓得逃跑这一点,很丢脸。”

  “这不是逃跑,是审时度势。”楚天舒严肃道,“这说明你的复制体也有着相当聪明的头脑。”

  林槐:“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说着,他看着迅速滚走的金属小球,询问道:“这是什么”

  楚天舒:“移动的艺术。”

  “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对方深沉道。

  十分钟后,六声爆炸声从不同的地方传来。

  林槐:

  楚天舒:“艺术就是爆炸。”

  “刚才,在拿出轮椅时,你的六个复制体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我的右手上。在那时我趁机通过左手将阴之球释放,并使得它们偷偷将自己粘贴到了复制体的脚踝上。”一边在路上走着,楚天舒一边解释道具的原理,“随后,我释放了阳之球,它们会自动寻觅阴之球的所在,并与之结合。它们的结合会释放出小范围爆炸,产生的火焰,更会将被接触者燃烧成灰烬。”

  “现在还有三个复制体。”林槐说。

  “是啊,从明天开始,我们得好好忙活一阵了。”楚天舒说。

  他将承载着林槐的轮椅推进了一个仓库中。林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什么”

  “我的秘密基地。”楚天舒说。

  他话音刚落,墙角的纸箱子后便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老大,你回来了啊”

  林槐:

  楚天舒冷着脸,残忍地将离家出走并躲在仓库里打游戏的不良少年扔出了仓库。在合上卷帘门后,他说:“在放学后,我通过那把钥匙,加入了一个家族并成为了他们的老大。”

  “什么家族”

  “一个不良少年组织,自称葬爱家族。尽管钥匙的能力是加入一个家庭,但它依然认同了葬爱家族也是一个家庭的操作,可能这就是所谓的faiy吧。在单挑完所有家族成员后,如今,我已经是葬爱家族的老大,并获得了不良少年聚集地仓库的使用权。”

  林槐:“这有什么意义吗”

  “游手好闲、无处不在又好奇心旺盛的小混混是世界上最好的眼线。为了找到你跑路的复制体们,他们的帮助必不可少。唔,除此之外,也是想尝试一下骚操作。既然用钥匙打开家门就会变成一家之主,打开仓库门又会怎么样呢虽然我本来的想法,是想打开盥洗室的大门成为盥洗室之主”

  “”林槐虚着眼看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只是单纯想要骚一骚而已唔。”

  “别乱动。”楚天舒掏出一颗棉花,开始尝试为林槐消毒,“我在给你消毒。”

  方才的战斗在林槐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伤疤。林槐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好半天说:“你不用给我上药,一会儿就自己长好了,哪里有这么娇贵。”

  楚天舒沉默了很久。仓库里暖黄的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好半天,他说:

  “是哦,我差点儿忘了。”

  他迅速将没有用过的棉花和绷带放回了医药箱里:“先收回去,下次还能回收利用。”

  林槐:

  “你变脸也太快了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坚持给我上药,并说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要看见你的伤口之类的话吗”林槐大声吐槽,“还有你居然把它们收回去了收回去了”“节约资源,保护环境。”楚天舒将医药箱放回了包裹。

  林槐:

  楚天舒从兜里掏出一根ocky给他。林槐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决定看在巧克力饼干棒的面子上摒弃前嫌。

  他低头叼走了饼干棒,并开始嚼嚼嚼。楚天舒从蹲着的姿势起来,将另一根ocky夹在两指之间,做出一个抽雪茄的姿势。

  “说起来,现在还有三个我的复制体在外面晃来晃去。”林槐说,“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会越来越强,并越来越像我。”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我是复制体的话,我一定会装成本体,来找和我熟悉的人尤其是你,他们肯定会来找你。今天晚上,由于初生的他们没有衣服,你尚且可以轻松地将我和他们区分开来。但明天之后,想要区分我们会相当困难你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我身边,我们必然会有分开的时候,如果复制体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我和他们区分开。”

  “暗号”

  “对,暗号,而且不能是我已知的暗号。”林槐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他们完美地复制了受伤时刻的我我的外貌,我的能力,和我的记忆。”

  “一个让你的所有复制体都无法想出来的暗号”楚天舒想了想,说,“奇变偶不变”

  林槐露出了鄙视的眼神:“符号看象限。”

  楚天舒:“额,氢氦锂铍硼”

  林槐:“碳氮氧氟氖。”

  楚天舒:“啥是gay”

  林槐:“哪路多你以为我没有看过火影忍者吗”

  楚天舒:“杨枝曾听雨”

  林槐:“江南今何在”

  在经过多轮精彩攻防后,楚天舒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你怎么啥都看过啊。”

  在校期间不务正业,每天看小说看电视看动漫的林槐羞愧地低下了头:“要不然我们定个特别的暗号”

  “什么暗号”

  “只有我和你知道的特别暗号。”林槐说,“比如锄禾日当午,清明上河图之类的算了。”

  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以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很快推理出来。”

  楚天舒:

  林槐毫无心理压力地对自己进行了自吹自擂,接着,又有些头疼。

  一个暗号他想,一个意想不到,出人意表,绝无可能让我推理出来的暗号

  他想了半天,始终觉得自己的智商举世无双,不禁有些失落。

  楚天舒看他头痛的模样,突然咳了一声。他好像很漫不经心般地道:“只要是一个你绝对推理不出来的暗号,就够了,对么”

  “嗯。”林槐说,“可我的智商是一贯的绝世无双,唉,自己太厉害,也是一种烦恼”

  “这样吧,”楚天舒说,“要不,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题的内容是进入富江副本的第三天一点十五分,我对你做了什么”

  林槐:“万一有一个复制体猜出来了呢”

  “哈”

  “毕竟我们之间会做的事也就这么几件吧。”林槐看了一眼钟表,数着手指,“吃饭,聊天,蹦迪,开玩笑这些都是穷举易得的事件。如果有无数多个复制体,其中总有一个能够误打误撞地猜出来,而且现在是一点十四分,你”

  他认真数着手指,垂着眼。灯光下,他黑发柔顺,睫毛卷翘,眼底像是有粼粼的光。

  那一刻,楚天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突然有一阵恍惚。

  就好像在那一刻,他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回到了很久之前。

  回到了他们在“辰星”初见的那一天。

  记忆里的画面是如此清晰。

  你们之前有过交情陈烈雪问。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从今天起你们一起共事吧。陈烈雪看了看手表,有个本要带,我先走了。

  在他离开房间后,将自己埋在文件堆里的楚天舒开口了。

  把这个东西整理好给我。他随手向对方扔出了一叠文件。

  他神情极为冷漠,像是根本不想看对方第二眼。对方接过文件,耸了耸肩,找了个小椅子坐下开始点数。

  好半天,楚天舒才走向他。

  不听他劝告的、让他头疼的人坐在椅子上,认真地依照页码进行整理。他低着头,垂着睫毛,十指修长,头发柔顺。

  他看起来很乖巧,但楚天舒知道,当年那个不听劝告的小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不听劝告的年轻人。

  好了。年轻人说。

  楚天舒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接过文件,“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在后来的很多漫长的日子里,这个画面始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楚天舒的梦境中。

  这个梦境来过太多次,像是一个本该由他推动的转折,又像是一个不解的陷阱。他站在梦境边缘,看着梦境里的自己,和梦境里的林槐。他记得打印纸的气味,记得陈烈雪离开的时间,就连那天的林槐有多少根睫毛,都快要能被他数得清。

  这份梦境细节明确,逻辑缜密。能与之媲美的,只有十二岁的林槐向着自己跑来的那个下午。

  如果那一天我不是接过文件而是

  而是什么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了现在的注视着林槐的楚天舒的脑海里。

  林槐对于楚天舒的思考一无所知。他将自己所能做的所有行动盘点了一遍,最后遗憾道:“我就说不可能有”

  下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头颅,被什么东西

  抱住了。

  一个柔软的事物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他瞪大了眼睛。

  思维在那一刻陷入了迟滞,他发现自己很难再进行思考。

  他只能感受着这近乎拥抱的动作,并在最终被放开后,几近呆滞地看见了钟表上的时间显示。

  一点十五分。

  不多不少。

  “哟。”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将他变成呆滞的木偶的始作俑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非常不在意的散漫语气说着,“你刚刚猜出来我会做什么了吗”

  过了好半天,他又说:“意想不到,对不对”

  “你”被他亲吻过额头的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抬着头,看着他,“你刚刚做了什么”

  他看上去是一副完全呆掉的模样,不是抗拒,不是厌恶,不是恐慌

  只是发呆。

  精明又嚣张的人傻乎乎地坐在轮椅上,桃花瓣一样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黑幽幽,亮晶晶,等着他一句回答。

  楚天舒在这样的眼神的注视下,噎住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居然情不自禁,又或者不由自主地对他做了这种事。

  明明只要维持现在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明明在现在这种,对于一切谜题都不甚明晰的情况下,是不应该去做这件事的。

  可是

  他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因为熬夜,所以脑子有些不清醒。又或者,只是因为他不小心被眼前这个人,传染了一点疯。

  还好一切都还未到不可挽回的余地。楚天舒很轻易就能巧舌如簧,说出数不清的骚话,将一切的死人,说成活人。

  可在这一刻

  他却有点结巴和无言。

  最终,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并最终,吐出了三个字:

  “恶作剧。”他说。

  在吐出这三个字,他感觉整个人如释重负般的,轻松了。

  他的四肢变得轻松,躯干却很沉很沉地沉了下去。最终他用手按上对方的额头,五指修长,掌心正好贴在他吻过的位置。

  额头的位置。

  “是恶作剧啊。”他换上自己日常的轻浮的语气,“小林槐,你这幅样子”

  他停了一下。

  “不是被我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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