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生子石的故事（1）
在我催问之后，王佳亮的父亲就给我讲了一件，他父亲给他讲的事儿。
这件事儿发生在解放前，那会儿的农民生活条件艰苦，吃饱饭都难，更别说养活孩子了，所以村里养活的孩子每隔几年都会夭折一个，更是有些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因为一些原因就直接死掉了，而这些死掉的孩子按照当地的习俗是不能下葬的，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里有了一个传统，那就是所有死掉的孩子全部都要扔到后平台桥下的老漳河支流里给冲走。
当然那会儿老漳河支流里的水可是很湍急的，比起现在的流量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王佳亮的父亲：“你是说，原来那座古桥下面经常扔一些死孩子？”
王佳亮父亲的点头：“是，其实不光是解放前，解放后也有过，不过后来乡政府插手，把这个习俗渐渐给改掉了，所以传到现在有人说以前扔孩子的事儿是真的，有的则说根本没这回事儿，是有人怕孩子玩水出事儿，编出来吓唬一些小孩儿不要去桥下玩水的。”
我继续问王佳亮的父亲：“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了，没有一些细节吗？”
王佳亮的父亲想了一会儿就说：“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个故事我好久没讲过了，很多地方可能连贯不上，我大概给你们讲一下，你们将就着听。”
我点点头。
故事继续，因为那座桥扔了太多死孩子的缘故，所以经常有人从地里干活回来，经过古桥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在桥下哭，有些人胆子大，就下到桥下一探究竟，可每一个下去后看到的都是湍流的河水，所以也有人说是晚上水流的急，撞／击桥柱发出是“哗哗”声，因为声音太急，所以听着就像小孩儿“哇哇”的哭声。
水声被听成“哇哇”的哭声，听起来有些勉强，可有时候大自然就是这么奇特，这到底是真是假，那就无从知晓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张二狗的人出现。
张二狗本来是前平台村的人，因为家里穷就倒插门到了后平台村儿，不过幸好，他倒插门这一家人也姓张，所以也不用为孩子将来跟谁姓而发愁。
当然就算要愁，也要先有孩子，可张二狗倒插门到后平台的张家三年，别说孩子，连孩子毛都没见过一根儿，所以张家的人就说是张二狗无能。
张二狗是倒插门过来的，在后平台的张家没啥地位，平时也要听媳妇的，所以张二狗的媳妇就提出要找别人借／种，这让张二狗心里又气又急。
他虽然家里穷，又是倒插门，可毕竟还是一个男人，让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儿，他自然不能忍，所以倒插门过去三年第一次和自己媳妇吵了架。
吵架之后张二狗的岳父和岳母也是过来帮腔，把张二狗狠狠地骂了一通，并扬要休夫！
这就把张二狗给吓住了，他家里穷，能倒插门有个家已经不容易了，再给弄散了，他这一辈子就要打光棍儿了，所以他就只能忍着岳父、岳母，以及自己媳妇的骂。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张二狗更加不受张家的待见，张家还给张二狗订立一个条件，如果张家的闺女一年内还怀不上孩子，那就让张二狗离开张家。
如此一晃半年过去了，张家闺女的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所以张二狗最近心里就越加的气闷，而张家人越来越频繁地对他发火。
这一天张二狗下地干活，一直到了天色昏黑才回来，甚至连晚饭的时间都过了，张二狗心里有自己打算，自己回去的晚了，可以少受张家人的谩骂和羞辱。
而到张二狗走到后平台古桥的时候，就听到桥下面有孩子的哭声，张二狗嘴里就小声骂了一句：“有他／娘的是孩子的哭声，知道老子没孩子，故意恶心老子是不是。”
气恼之下张二狗就扛着锄头下到了桥底下，说是要把那个桥墩子给刨断了。
结果张二狗下去后就发现桥边的河床上扔着一个婴儿，那婴儿盖着一条红色的被子，小手和小脚都伸在被子外面，一边不停的乱闹乱踢，一边奋力地哭喊。
张二狗当时就愣住了，以为自己是眼花来，所以就使劲揉了揉眼，发现眼前的确是一个大胖小子，所以他就赶紧放下锄头兴冲冲地过去把孩子给抱了起来。
这个孩子被张二狗抱起后，便停止了哭声，还对着张二狗笑了笑，这让张二狗心里更是喜欢这个孩子，同时他也在想，反正他没有孩子，不如把这个孩子抱回去养着，就当是他和他媳妇生的，或许能让张家人对他态度好一些。
于是张二狗就扛着锄头，把这个孩子抱回了家。
他一进门，他的岳父就没好气地说：“天这么黑，才回来，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这一句话让张二狗心里很委屈，他可是干活干到天黑的，这张家就他一个劳力，那么多农活，他不干，难不成指着他的这个高高在上的岳父干？
不过这样的挤兑，张二狗已经习惯，也没说话，就直接放下锄头去了正屋，他要给张家人看看这个孩子，看看张家人同意不同意收养。
等张二狗进了正屋，他媳妇立刻就骂了一句：“二狗子，你抱了一块红被子包着的石头回来干嘛？”
张二狗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顿时把自己也吓到了，他抱回来的时候明明是抱着一个孩子，他还真切的听到孩子哭，看到孩子笑来着，而且进门的时候他还确认，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一块石头了呢？
而且张二狗能感觉到这怀里的重量一下增加了不少，顿时胳膊也有些酸疼了，他心里就在想，难不成自己这一路真的只是抱了一块石头吗？
此时张二狗的岳父、岳母也是过来责问张二狗，张二狗看着怀里的这块石头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解释，他知道，他说出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张家的人肯定会骂他神经病。
张二狗能被张家宣称上门女婿，一来是因为干活勤快，二来他这个人也有些小聪明。
所以张二狗这个时候脑子一转就道：“这是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神仙给我的一块求子石，说是只要把他放在床下，就能生大胖小子。”
此时张家已经求子若渴，只要对生孩子有帮助的方法，无论多么荒唐他们都会相信。
听到这里我也是点点头说：“这倒也是，连‘借／种’这种注意都能想到了，说明他们已经想疯了，快！”（快字后缀，俗语，强调加重的意思）
听我这么说，王佳亮的父亲也是道了一句：“可不是。”
我怕打断了王佳亮父亲的思路，所以就赶紧收住自己嘚嘚嘴的毛病，让他继续讲。
而接下来故事的走向，给我内心带来的震撼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也让我不得不重新评估后平台古桥的凶险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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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儿发生在解放前，那会儿的农民生活条件艰苦，吃饱饭都难，更别说养活孩子了，所以村里养活的孩子每隔几年都会夭折一个，更是有些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因为一些原因就直接死掉了，而这些死掉的孩子按照当地的习俗是不能下葬的，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村里有了一个传统，那就是所有死掉的孩子全部都要扔到后平台桥下的老漳河支流里给冲走。
当然那会儿老漳河支流里的水可是很湍急的，比起现在的流量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王佳亮的父亲：“你是说，原来那座古桥下面经常扔一些死孩子？”
王佳亮父亲的点头：“是，其实不光是解放前，解放后也有过，不过后来乡政府插手，把这个习俗渐渐给改掉了，所以传到现在有人说以前扔孩子的事儿是真的，有的则说根本没这回事儿，是有人怕孩子玩水出事儿，编出来吓唬一些小孩儿不要去桥下玩水的。”
我继续问王佳亮的父亲：“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了，没有一些细节吗？”
王佳亮的父亲想了一会儿就说：“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个故事我好久没讲过了，很多地方可能连贯不上，我大概给你们讲一下，你们将就着听。”
我点点头。
故事继续，因为那座桥扔了太多死孩子的缘故，所以经常有人从地里干活回来，经过古桥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在桥下哭，有些人胆子大，就下到桥下一探究竟，可每一个下去后看到的都是湍流的河水，所以也有人说是晚上水流的急，撞／击桥柱发出是“哗哗”声，因为声音太急，所以听着就像小孩儿“哇哇”的哭声。
水声被听成“哇哇”的哭声，听起来有些勉强，可有时候大自然就是这么奇特，这到底是真是假，那就无从知晓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张二狗的人出现。
张二狗本来是前平台村的人，因为家里穷就倒插门到了后平台村儿，不过幸好，他倒插门这一家人也姓张，所以也不用为孩子将来跟谁姓而发愁。
当然就算要愁，也要先有孩子，可张二狗倒插门到后平台的张家三年，别说孩子，连孩子毛都没见过一根儿，所以张家的人就说是张二狗无能。
张二狗是倒插门过来的，在后平台的张家没啥地位，平时也要听媳妇的，所以张二狗的媳妇就提出要找别人借／种，这让张二狗心里又气又急。
他虽然家里穷，又是倒插门，可毕竟还是一个男人，让别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儿，他自然不能忍，所以倒插门过去三年第一次和自己媳妇吵了架。
吵架之后张二狗的岳父和岳母也是过来帮腔，把张二狗狠狠地骂了一通，并扬要休夫！
这就把张二狗给吓住了，他家里穷，能倒插门有个家已经不容易了，再给弄散了，他这一辈子就要打光棍儿了，所以他就只能忍着岳父、岳母，以及自己媳妇的骂。
自从那次吵架之后，张二狗更加不受张家的待见，张家还给张二狗订立一个条件，如果张家的闺女一年内还怀不上孩子，那就让张二狗离开张家。
如此一晃半年过去了，张家闺女的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所以张二狗最近心里就越加的气闷，而张家人越来越频繁地对他发火。
这一天张二狗下地干活，一直到了天色昏黑才回来，甚至连晚饭的时间都过了，张二狗心里有自己打算，自己回去的晚了，可以少受张家人的谩骂和羞辱。
而到张二狗走到后平台古桥的时候，就听到桥下面有孩子的哭声，张二狗嘴里就小声骂了一句：“有他／娘的是孩子的哭声，知道老子没孩子，故意恶心老子是不是。”
气恼之下张二狗就扛着锄头下到了桥底下，说是要把那个桥墩子给刨断了。
结果张二狗下去后就发现桥边的河床上扔着一个婴儿，那婴儿盖着一条红色的被子，小手和小脚都伸在被子外面，一边不停的乱闹乱踢，一边奋力地哭喊。
张二狗当时就愣住了，以为自己是眼花来，所以就使劲揉了揉眼，发现眼前的确是一个大胖小子，所以他就赶紧放下锄头兴冲冲地过去把孩子给抱了起来。
这个孩子被张二狗抱起后，便停止了哭声，还对着张二狗笑了笑，这让张二狗心里更是喜欢这个孩子，同时他也在想，反正他没有孩子，不如把这个孩子抱回去养着，就当是他和他媳妇生的，或许能让张家人对他态度好一些。
于是张二狗就扛着锄头，把这个孩子抱回了家。
他一进门，他的岳父就没好气地说：“天这么黑，才回来，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
这一句话让张二狗心里很委屈，他可是干活干到天黑的，这张家就他一个劳力，那么多农活，他不干，难不成指着他的这个高高在上的岳父干？
不过这样的挤兑，张二狗已经习惯，也没说话，就直接放下锄头去了正屋，他要给张家人看看这个孩子，看看张家人同意不同意收养。
等张二狗进了正屋，他媳妇立刻就骂了一句：“二狗子，你抱了一块红被子包着的石头回来干嘛？”
张二狗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顿时把自己也吓到了，他抱回来的时候明明是抱着一个孩子，他还真切的听到孩子哭，看到孩子笑来着，而且进门的时候他还确认，怎么一眨眼就变成一块石头了呢？
而且张二狗能感觉到这怀里的重量一下增加了不少，顿时胳膊也有些酸疼了，他心里就在想，难不成自己这一路真的只是抱了一块石头吗？
此时张二狗的岳父、岳母也是过来责问张二狗，张二狗看着怀里的这块石头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解释，他知道，他说出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张家的人肯定会骂他神经病。
张二狗能被张家宣称上门女婿，一来是因为干活勤快，二来他这个人也有些小聪明。
所以张二狗这个时候脑子一转就道：“这是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神仙给我的一块求子石，说是只要把他放在床下，就能生大胖小子。”
此时张家已经求子若渴，只要对生孩子有帮助的方法，无论多么荒唐他们都会相信。
听到这里我也是点点头说：“这倒也是，连‘借／种’这种注意都能想到了，说明他们已经想疯了，快！”（快字后缀，俗语，强调加重的意思）
听我这么说，王佳亮的父亲也是道了一句：“可不是。”
我怕打断了王佳亮父亲的思路，所以就赶紧收住自己嘚嘚嘴的毛病，让他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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