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一中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流齐齐向校门口走去，穿着统一校服的学生们交头接耳，脸上带着各色的神情。
经过操场，再绕过教学楼，便能抵达巨石所在的位置。
操场上体育队环绕着大圈奔跑，汗流浃背，四周不乏等待着他们结束的女生。
女生们也交头接耳着：
“听说后面有自行车失窃了.......还好我今天走正门，不然得亏死。”有人说。
“失窃？说不定是哪个领导收缴了呢？”有人答道。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女生摇摇头，“如果那样的话学校肯定会说的，而且，不是所有自行车都丢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什么来找事的流氓混混。”
另一名女生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意思......？”
闻言，白岩飞脚步一顿，随后立即加快速度往巨石那走，三两下踩上石头，手一撑墙砖翻过墙，脚跟稳稳落在地面上，动作迅捷。
他转头一看，放眼望过去，那一排里没有一辆红色的自行车。
而他的自行车就是红色的。
靠，真他妈倒霉。
要是在学校里丢车，那还有人负责，在校外丢车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白岩飞抓了抓头发，叹出一口气，无奈。估摸着是他前阵子打的那家伙兄弟找上门来了，他还记得那家伙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着跟他叫嚣：“白岩飞你他妈死定了！老子叫我表哥来搞死你！”
都什么年代了，还表哥表弟的，无聊。
白岩飞耸耸肩，不以为意，将包重新在肩上挂好，干脆走路回家。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不一会儿，还是没将电话拨打出去，又重新放回口袋里，绕过马路，继续往前走。
这事儿不关卫劲的事儿，他没控制住情绪动手，只是因为那人扯什么不好偏扯他父母，白岩飞一没忍住，就把人给揍了。这纯属私事，之后酿出来的一系列后果，不应该让卫劲来担着，丢车也跟卫劲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让他报销。
没了就没了吧。
白岩飞抬眸一看，他这徒步走回家估计饭都凉了，回去还得和他爹解释车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之后为了不迟到，还得提早爬起来走到学校，真他妈的糟心。
他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脚踩在地上没有开过去时的刺激，白岩飞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飞儿啊，今个怎么走回去了？你车呢？”出门收衣服的王姨注意到他，问上一句。
白岩飞目光转向王姨，想一想说道：“被偷了，只能走回去。”
“那怎么办？”王姨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平常睡得本来就少，总不能早起，天天走来走去的，这不是个办法。要不让你爹再给你买一辆？”
白岩飞摇摇头，他家本来经济就不好，哪里有闲钱再买一辆车，他那车还是二手市场淘出来的，当时光是砍价就砍了挺久。
“不用，王姨，我要是想要，拿工资买一辆就成，没事儿。”白岩飞说。
“成吧，那你路上小心点。”王姨说。
白岩飞“嗯”了一声，往前走才没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目光落在收拾完一大老小的衣服正要回屋的王姨身上，说道：“对了王姨，今后您不用特地等我，我早点来。”
王姨愣了愣，忽然笑起来，说：“那成，快去吧，待会赶不及吃饭。”她还以为没被发现呢。
王姨心地好，平常见白岩飞这小伙子挺不容易的，便特地等着他过来吃完饭再收摊，就只特地关照他。
白岩飞一早就知道王姨的心思，也知道她是好意，所以一直没有拆穿，两人心照不宣，他心里也特感激王姨，否则按他的起床时间，每天都得饿肚子到中午吃饭。
白岩飞对她点点头，转弯进树林里，打算直接抄野路走，他本来走得就慢，先前还被谭趣留上一会儿，现在要是像平常那样回去，保准儿饭菜都要凉。
而且白英朗还会担心。
A区，咖啡厅内。
“新学校怎么样？”钱若禾问道。
顾原就坐在他的面前，靠着椅背，显得有些散漫，“还行，没八中那么吵，但是挺无聊的。”
桌子底下，小咪忽然钻出来，蹭着顾原的裤腿，钱若禾看着他将这只肥猫给抱起来，充满慈爱的顺毛，喝上一口咖啡，说道：“你是去考大学还是去玩的啊，一中学习氛围出了名的好，你还带猫过去。”
顾原抬眸，手上顺毛的动作没停，“我是应付我爸去的。你是不知道，他说我不去上学就要把小咪烤了。”
说到这里，小咪忽然若有所觉的一抖，顿时不让顾原抱了，一下子跳到旁边，全身毛都炸了起来，如临大敌。
“你看，要是我把它一个人丢在家里它就会像这样子，恨不得杀了我。”顾原无奈的说道。
钱若禾点点头，看看肥猫又看看顾原，打趣道：“那你去骚扰其他同学不就成，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少干过。”
“我倒是想。”顾原说，“可我同桌高贵冷艳，理都懒得理我，我总不能死皮赖脸搭话，多没面子。”
钱若禾挑挑眉，“那你去找旁边的不就得了。”
“那更不可能。他们生怕我同桌把他们吃了，你是不知道我同桌多具有神话色彩，校草、校霸、学霸......全都一股脑套他身上了。”顾原说。
“那你们挺像啊，你以前不也这样吗，哈哈哈哈，现在棋逢对手了吧？有没有觉得很有压力？”
“有压力个屁。”顾原白他一眼，“那都是以前了，我可没有什么兴趣当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一堆人围在旁边对你咋咋呼呼的，隔三差五就有事拜托你，那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我看你倒是对他挺有兴趣的。”钱若禾话锋一转，说道：“那你打算干什么？你又不想让你爸如意，你总得拿出点其他的成绩来，否则你得被一直管着。而且我感觉，你拿前程气他，真没什么必要。”
“我明白。”顾原一提到他爹就心烦，摆摆手，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蹙起眉头回答道：“我看考卷就跟看小人书似的，又不难，高考不失利就成。”
“那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重要的不就是高考么，你还不如跟你爸和平相处。”
“平常气气他呗。”顾原说道。
“......”钱若禾面无表情，心说你是什么幼稚小孩吗，但话到嘴边他还是硬生生将之憋入喉中，顾原最听不得这些话，他说：“那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周末出不出来喝酒？”
顾原喝上一口咖啡，想了想，说道：“不想去。”
“我哥回来。”他又补充说道。
“那去。”顾原又说。
“操。”钱若禾被他气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给我哥面子不给我面子？”
顾原坦荡荡的说道：“军人的面子必须得给，你个流氓混混边去儿。”
钱若禾“嘿”一声，佯装不满道：”你跟我到处野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我是流氓混混了？“
闻言，顾原摇摇头，一派正经地回答道：“我是正义执法，你是到处搞事，我俩性质不一样。”
“从小在军营长大了不起啊？”钱若禾极其鄙视的看他一眼，说完一顿，问道：“哎我忘记问，你以后真打算去当兵啊？”
顾原奇怪的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是啊。”
“成吧。”钱若禾耸耸肩，万分无奈道：“我也拦不了你，不过我先和你说好，我听我哥说近几年国内外关系紧张，他们全都在备战状态，弄不好小命就丢了。依我看，你还不如先好好读完大学，当兵不急于一时。”
顾原知道他这兄弟是在关心他，笑了一下，说道：“上战场不趁着年轻还有什么意思？岁数一大就力不从心了。”
钱若禾不置可否，他见顾原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这次九月，也就是说，一年后，等高考考完，顾原便要去参军。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该说的也只能说到这里。
白岩飞拎着包进门时，白英朗正在坐在门外头浇花，他老人家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爱喜欢种着些花花草草的，明明才四十岁出头，却活得像是个老头子。
“爸，我回来了。”白岩飞说道。
白英朗转头看他，“咦”上一声，问道：“你车呢？”
白岩飞拐弯进厨房端菜出来，白英朗都给他盖好好的，现在还是温的。他将菜端进房里，随口回答道：“被偷了。”
“被偷了？咋回事儿啊。”白英朗一下子站起身，探头去看白岩飞，这小子正弯着腰在摆桌子呢，生活品质高的不得了，要他说，直接在厨房站着吃不就得了。
白岩飞架好桌子，搬过一张椅子来，随后坐下，转头看向窗外的白英朗，回答道：“遭贼了，挺倒霉的。”
“你学校不是能负责吗？”白英朗蹙起眉头，“不行，我得给你老师打个电话，不然你成天上学放学还要走来走去......多麻烦呀。”
“哎您别，”白岩飞立马凑到窗边，打开窗户，说道：“没用，我把车停外边了，学校不负责。”
“不是，”白英朗急了，“那你为啥把车停外边啊？”
“我去的晚，过了门禁时间，不让进去。”白岩飞说道。
白英朗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不懂这些，片刻叹出一口气，说道：“那成......我过几天给你买辆自行车去。”
“不用。”白岩飞又坐回去，重新拿起筷子，回头看白英朗，无奈道：“我提早起来就成，买车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去二手市场看看。您可别自己又去买，多亏啊，您要是买了我就跟您急。”
白英朗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心疼，自己的无能亏待了儿子，片刻之后叹出一口气，又坐回去浇花，摇摇头说道：“那成......要钱你尽管跟爸提。”
白岩飞没吱声，白英朗哪里有钱啊，他一个月微薄的工资，也就刚好够他爷俩活过这一个月，还得在各个方面省吃俭用才行。
他边吃饭边想，这苦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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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体育队环绕着大圈奔跑，汗流浃背，四周不乏等待着他们结束的女生。
女生们也交头接耳着：
“听说后面有自行车失窃了.......还好我今天走正门，不然得亏死。”有人说。
“失窃？说不定是哪个领导收缴了呢？”有人答道。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女生摇摇头，“如果那样的话学校肯定会说的，而且，不是所有自行车都丢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是什么来找事的流氓混混。”
另一名女生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什么意思......？”
闻言，白岩飞脚步一顿，随后立即加快速度往巨石那走，三两下踩上石头，手一撑墙砖翻过墙，脚跟稳稳落在地面上，动作迅捷。
他转头一看，放眼望过去，那一排里没有一辆红色的自行车。
而他的自行车就是红色的。
靠，真他妈倒霉。
要是在学校里丢车，那还有人负责，在校外丢车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白岩飞抓了抓头发，叹出一口气，无奈。估摸着是他前阵子打的那家伙兄弟找上门来了，他还记得那家伙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着跟他叫嚣：“白岩飞你他妈死定了！老子叫我表哥来搞死你！”
都什么年代了，还表哥表弟的，无聊。
白岩飞耸耸肩，不以为意，将包重新在肩上挂好，干脆走路回家。
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不一会儿，还是没将电话拨打出去，又重新放回口袋里，绕过马路，继续往前走。
这事儿不关卫劲的事儿，他没控制住情绪动手，只是因为那人扯什么不好偏扯他父母，白岩飞一没忍住，就把人给揍了。这纯属私事，之后酿出来的一系列后果，不应该让卫劲来担着，丢车也跟卫劲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让他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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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飞抬眸一看，他这徒步走回家估计饭都凉了，回去还得和他爹解释车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之后为了不迟到，还得提早爬起来走到学校，真他妈的糟心。
他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脚踩在地上没有开过去时的刺激，白岩飞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飞儿啊，今个怎么走回去了？你车呢？”出门收衣服的王姨注意到他，问上一句。
白岩飞目光转向王姨，想一想说道：“被偷了，只能走回去。”
“那怎么办？”王姨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平常睡得本来就少，总不能早起，天天走来走去的，这不是个办法。要不让你爹再给你买一辆？”
白岩飞摇摇头，他家本来经济就不好，哪里有闲钱再买一辆车，他那车还是二手市场淘出来的，当时光是砍价就砍了挺久。
“不用，王姨，我要是想要，拿工资买一辆就成，没事儿。”白岩飞说。
“成吧，那你路上小心点。”王姨说。
白岩飞“嗯”了一声，往前走才没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目光落在收拾完一大老小的衣服正要回屋的王姨身上，说道：“对了王姨，今后您不用特地等我，我早点来。”
王姨愣了愣，忽然笑起来，说：“那成，快去吧，待会赶不及吃饭。”她还以为没被发现呢。
王姨心地好，平常见白岩飞这小伙子挺不容易的，便特地等着他过来吃完饭再收摊，就只特地关照他。
白岩飞一早就知道王姨的心思，也知道她是好意，所以一直没有拆穿，两人心照不宣，他心里也特感激王姨，否则按他的起床时间，每天都得饿肚子到中午吃饭。
白岩飞对她点点头，转弯进树林里，打算直接抄野路走，他本来走得就慢，先前还被谭趣留上一会儿，现在要是像平常那样回去，保准儿饭菜都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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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区，咖啡厅内。
“新学校怎么样？”钱若禾问道。
顾原就坐在他的面前，靠着椅背，显得有些散漫，“还行，没八中那么吵，但是挺无聊的。”
桌子底下，小咪忽然钻出来，蹭着顾原的裤腿，钱若禾看着他将这只肥猫给抱起来，充满慈爱的顺毛，喝上一口咖啡，说道：“你是去考大学还是去玩的啊，一中学习氛围出了名的好，你还带猫过去。”
顾原抬眸，手上顺毛的动作没停，“我是应付我爸去的。你是不知道，他说我不去上学就要把小咪烤了。”
说到这里，小咪忽然若有所觉的一抖，顿时不让顾原抱了，一下子跳到旁边，全身毛都炸了起来，如临大敌。
“你看，要是我把它一个人丢在家里它就会像这样子，恨不得杀了我。”顾原无奈的说道。
钱若禾点点头，看看肥猫又看看顾原，打趣道：“那你去骚扰其他同学不就成，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少干过。”
“我倒是想。”顾原说，“可我同桌高贵冷艳，理都懒得理我，我总不能死皮赖脸搭话，多没面子。”
钱若禾挑挑眉，“那你去找旁边的不就得了。”
“那更不可能。他们生怕我同桌把他们吃了，你是不知道我同桌多具有神话色彩，校草、校霸、学霸......全都一股脑套他身上了。”顾原说。
“那你们挺像啊，你以前不也这样吗，哈哈哈哈，现在棋逢对手了吧？有没有觉得很有压力？”
“有压力个屁。”顾原白他一眼，“那都是以前了，我可没有什么兴趣当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一堆人围在旁边对你咋咋呼呼的，隔三差五就有事拜托你，那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
“我看你倒是对他挺有兴趣的。”钱若禾话锋一转，说道：“那你打算干什么？你又不想让你爸如意，你总得拿出点其他的成绩来，否则你得被一直管着。而且我感觉，你拿前程气他，真没什么必要。”
“我明白。”顾原一提到他爹就心烦，摆摆手，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蹙起眉头回答道：“我看考卷就跟看小人书似的，又不难，高考不失利就成。”
“那你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重要的不就是高考么，你还不如跟你爸和平相处。”
“平常气气他呗。”顾原说道。
“......”钱若禾面无表情，心说你是什么幼稚小孩吗，但话到嘴边他还是硬生生将之憋入喉中，顾原最听不得这些话，他说：“那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周末出不出来喝酒？”
顾原喝上一口咖啡，想了想，说道：“不想去。”
“我哥回来。”他又补充说道。
“那去。”顾原又说。
“操。”钱若禾被他气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给我哥面子不给我面子？”
顾原坦荡荡的说道：“军人的面子必须得给，你个流氓混混边去儿。”
钱若禾“嘿”一声，佯装不满道：”你跟我到处野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我是流氓混混了？“
闻言，顾原摇摇头，一派正经地回答道：“我是正义执法，你是到处搞事，我俩性质不一样。”
“从小在军营长大了不起啊？”钱若禾极其鄙视的看他一眼，说完一顿，问道：“哎我忘记问，你以后真打算去当兵啊？”
顾原奇怪的看着他，点点头，说道：“是啊。”
“成吧。”钱若禾耸耸肩，万分无奈道：“我也拦不了你，不过我先和你说好，我听我哥说近几年国内外关系紧张，他们全都在备战状态，弄不好小命就丢了。依我看，你还不如先好好读完大学，当兵不急于一时。”
顾原知道他这兄弟是在关心他，笑了一下，说道：“上战场不趁着年轻还有什么意思？岁数一大就力不从心了。”
钱若禾不置可否，他见顾原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这次九月，也就是说，一年后，等高考考完，顾原便要去参军。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该说的也只能说到这里。
白岩飞拎着包进门时，白英朗正在坐在门外头浇花，他老人家平常没什么娱乐活动，就爱喜欢种着些花花草草的，明明才四十岁出头，却活得像是个老头子。
“爸，我回来了。”白岩飞说道。
白英朗转头看他，“咦”上一声，问道：“你车呢？”
白岩飞拐弯进厨房端菜出来，白英朗都给他盖好好的，现在还是温的。他将菜端进房里，随口回答道：“被偷了。”
“被偷了？咋回事儿啊。”白英朗一下子站起身，探头去看白岩飞，这小子正弯着腰在摆桌子呢，生活品质高的不得了，要他说，直接在厨房站着吃不就得了。
白岩飞架好桌子，搬过一张椅子来，随后坐下，转头看向窗外的白英朗，回答道：“遭贼了，挺倒霉的。”
“你学校不是能负责吗？”白英朗蹙起眉头，“不行，我得给你老师打个电话，不然你成天上学放学还要走来走去......多麻烦呀。”
“哎您别，”白岩飞立马凑到窗边，打开窗户，说道：“没用，我把车停外边了，学校不负责。”
“不是，”白英朗急了，“那你为啥把车停外边啊？”
“我去的晚，过了门禁时间，不让进去。”白岩飞说道。
白英朗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不懂这些，片刻叹出一口气，说道：“那成......我过几天给你买辆自行车去。”
“不用。”白岩飞又坐回去，重新拿起筷子，回头看白英朗，无奈道：“我提早起来就成，买车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了，去二手市场看看。您可别自己又去买，多亏啊，您要是买了我就跟您急。”
白英朗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心疼，自己的无能亏待了儿子，片刻之后叹出一口气，又坐回去浇花，摇摇头说道：“那成......要钱你尽管跟爸提。”
白岩飞没吱声，白英朗哪里有钱啊，他一个月微薄的工资，也就刚好够他爷俩活过这一个月，还得在各个方面省吃俭用才行。
他边吃饭边想，这苦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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