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新的起点
干瘦老者暂时忽略了沈云蹩脚的表演，很没脾气的向蒂雅解释道：“刚才那道响声，只是让迪欧家族一个三流探子摔个跟斗而已。当然，至于他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就得去检查检查了。”
蒂雅咄咄逼人道：“你是什么人？”
沈云内心哀嚎不已，连他都不敢大肆试探这个老头子，蒂雅的试探却连番上演，再这么弄下去，保不准这个神棍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沈云利用喝酒的空隙，朝蒂雅翻了个白眼，然后将酒囊还给干瘦老者，朝他说道：“这个婆娘喝醉了，有什么话，我们走远点说。”
干瘦老者点了点头，对蒂雅报以一笑后，才摇摇晃晃的跟上了沈云的脚步。
马车中的蒂雅，狠狠朝沈云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嘟着嘴自怜自爱起来，脑海中想象着老者的孙女会有多丑多恶俗。然后，她很成功的笑了。
一老一少走到光秃秃几十米高的半山腰上，沈云安静的席地而坐，内心难免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他和老者的第一次见面，还有熟知老者身份的无名骑士———吉尔丹在场。但是现在，除了怀中一封吉尔丹留给他的，至今没有打开看过的信，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干瘦老者似乎知道沈云心中所思所想，微微叹气道：“一年多前，天狼星陨落。是他？”
沈云点头道：“战两头戈布伦，因忠诚而亡。”
干瘦老者扫了一眼回到马车旁的小琳娜，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可惜了可惜了。”
注意到老者动作的沈云，内心一惊，旋即切入正题道：“为什么要帮我们威慑那些还没来得及向我们动手的家伙。”
说一句话就要灌一口酒的老者，笑着道：“帮孙女婿解决一点点小麻烦，需要理由吗？”
沈云头痛道：“我和你没这门子亲戚关系。”
“老头子都等了十几年了，你一句话就把这桩婚姻撇开得一干二净，这可不行。也罢，老头子让你几分，等你看过老头子那孙女长成什么模样，再食言也不迟。”干瘦老头一脸大方道，似乎一点也不怕沈云看到自家孙女后，不老老实实叫他一声爷爷。
沈云一脸古怪，难不成你孙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底气可不是一般的足啊！沈云懒得多想，一把抢过老者手中的酒囊，灌下一口，问出了本源问题：“为什么你非得要我做你的孙女婿？难不成占星师都是这样把孙女婿弄回家中的？”
如果吉尔丹还在，沈云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分量相对十足的信息，但是现在，完需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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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瘦老者一摸白花花的胡子，嘿嘿笑道：“别的占星师可没我这么好的孙女婿，天底下有几人能万将莫敌？再说了，这神谕大陆有几个能登大雅之堂的占星师啊，不是老头子我吹，只要我说哪个国家有亡国之灾，哪个国家就得换主人。你小子居然敢对本占星师不敬。”
还是没有给出真实答案啊！沈云自动忽略老者最后一句牛气冲天的话，叹气道：“你走吧，迪欧家族这趟浑水，碰多了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干瘦老者不置可否道：“我可要守着你去见我孙女，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沈云无奈道：“我要去帝都。”
干瘦老者随口问道：“去帝都做什么？”
沈云沉声道：“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弯着腰攀爬。”
干瘦老者沉默良久，最后敲定道：“不需要弯着腰，我帮你找一个位置站着，你踏踏实实向前走便是。我孙女在帝都，正好顺路。”
——
夜晚，篆刻有金雀花徽章的豪华马车，在小道旁，一家小旅馆前停下。白天看到一大队气势如虹的轻恺骑士保护着这辆马车张狂而过的旅店老板，再次看到这辆马车后，并且这辆马车就在旅馆的小坪前停下时，内心苦涩。他犹豫片刻，却不得不摆足了阿谀奉承的架势，亲自迎向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几人。
穷人戴钻石，人家以为是玻璃；富人戴玻璃，人家以为是钻石。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哪怕沈云几人穿得再寒碜几分，旅店老板也绝不会认为从这辆马车中下来的沈云几人，和迪欧家族搭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如果非要说两者之间有关系，那也绝不是旅店老板想象中的友好关系。
除了第一眼就给中年老板带来强烈视觉冲击，身着重铠的马夫雷格。豪华马车中走出来的第一个人，也冷不丁让中年老板把内心的敬畏提到了嗓子眼，身穿法师袍带着斗笠的家伙，在中年老板的眼中，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确实，在神谕大陆，行侠仗义的魔法师确实太少了，冷眼看苍生的魔法师几乎占据了整个魔法师阶层的序列。而在平民百姓眼中，有能力改变一件恶事，却对其冷眼旁观的魔法师们，是与恶魔无异的。
中年老板战战兢兢的站在旁侧恭迎着前来忙活孙女婚约的干瘦老者，连平日里水平不咋地，却着实如庖丁解牛般的几句低俗赞美，也在心神紧张之下，变成了浆糊。他弯着腰，脑袋都快要碰到自己的膝盖了，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眼。
“进去准备饭菜。”干瘦老者拍了拍中年老板卑躬屈膝了几十年的脊梁，轻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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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老板先是一惊，然后如释重负般，垂着腰退到旅店内，最后进入厨房，手忙脚乱的吩咐底下的人准备好酒好菜，有天大的人物需要招待。自己却靠着墙壁，难以呼吸。
紧接着，干瘦老者进入旅馆。沈云搀扶着倔强的要自己行走的蒂雅走下马车，小琳娜一跃而下。
雷格守在两人的身侧，三人一兽一同向旅馆内走去。
旅馆大厅内，饮酒进餐的客人，原本只是对迪欧家族的家族马车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是一看到此种阵仗，纷纷上楼，或者留下酒菜钱，直接驾马离去。不明所以的观众，也随大流离开大厅。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只剩下四人一兽。
四人随意坐定，都无心去提及众人作鸟兽散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平民畏惧权势，比畏惧虎狼尤有胜之。
一坐下，干瘦老者便自顾自道：“作为戈彼尔郡省三大巨头之一，迪欧家族作为新晋的庞大军事家族，在帝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发言权，这是任何一个新晋庞大军事家族都经历过的一个惯例，或者说特权。帝国需要制衡，所以任何时候都需要激进的新鲜血液，激进之后的迪欧家族，所面临的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消亡，另一种是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牢不可破的霸主。帝国一贯以来的制衡方式，除了‘两派之斗’，最经久不衰的就是内耗。”
“迪欧家族是进是退，好像都和我们无关，走出戈彼尔郡省，我们就和迪欧家族毫无瓜葛了。帝国的你争我夺，我们没兴趣参与，也没资格参与。”
沈云不动声色道，这个老头子知晓他的异端身份，言辞之间却处处有点拨他的味道。受宠若惊是假，捉摸不透才是真，他脑袋里那些伎俩，摆在这种看似无害，实则最为阴险狡诈的老头子面前，只有被虐的份。所以有些坑能不跳就不跳，跳进去了兴许就得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再者，老头子所言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帝国格局的层次，听懂容易，但真要把来龙去脉梳理清楚，不花费一大堆时间精力没有足够的人脉和金币，还不如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制衡之道，可是用一个又一个国家的消亡斟酌出来的，哪那么容易了然于胸。
干瘦老者依旧戴着斗篷，他习惯性的灌酒，却猛然发现今天的酒喝得频繁了点，现在只剩下一个空酒囊了。他苦着脸道：“不用多想，老头子只是在告诉你，在贝斯帝国崛起和陨落，对你而言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迪欧家族只是一个发生在你眼前的事例而已，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以尝试着让迪欧家族往你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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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沈云趁机问道。
沈云可不认为这个老头子的脑袋烧坏了，但是一开口就是制衡，再开口便要他尝试着去改变一个庞大家族的走向，如果他没有一个与之言论相匹配的身份，沈云绝对不会相信。
蒂雅闭目沉思，她在马车上对干瘦老者的一系列试探，都无疾而终。唯一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定然是权柄滔天的角色。可是让她想不透的是，这样一个权势和武力都处于巅峰的家伙，为什么会如此青睐沈云。当然，并不是她疑惑沈云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老头子青睐，而是神谕大陆这么大，怎么就独独青睐于异端身份的沈云。
雷格不言不语，酒菜上来后，便大肆将其消灭着。但是，和沈云一样，两人都对老者的身份抱有相当程度的好奇。
老头子一把抓过酒坛，狂饮几口，然后显得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摸索半天，才从法师袍内侧摸出两枚勋章随手丢在桌子上。
其中一枚很淘气的从桌子上滚下去，眼疾手快的沈云一把抓住。
————
沈云将抓住勋章的手，抬到胸前缓缓打开，这是一枚在陨石宫殿中显得极其普通的勋章，但是，这样一枚勋章放在如今的神谕大陆，足以让大多数国家的帝王君主亲自设宴款待这枚勋章的主人。
香根鸢尾，魔法师巅峰实力和至高荣耀的象征。
神谕大陆上近五百年来，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十枚龙枪之翼勋章的主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商讨开辟一个新的帝国，并且可以将帝都定在大陆任何地方；十枚香根鸢尾勋章的主人聚集在一起，则可以拿出一张世界地图，然后用鹅毛笔划定他们想要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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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雅咄咄逼人道：“你是什么人？”
沈云内心哀嚎不已，连他都不敢大肆试探这个老头子，蒂雅的试探却连番上演，再这么弄下去，保不准这个神棍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沈云利用喝酒的空隙，朝蒂雅翻了个白眼，然后将酒囊还给干瘦老者，朝他说道：“这个婆娘喝醉了，有什么话，我们走远点说。”
干瘦老者点了点头，对蒂雅报以一笑后，才摇摇晃晃的跟上了沈云的脚步。
马车中的蒂雅，狠狠朝沈云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嘟着嘴自怜自爱起来，脑海中想象着老者的孙女会有多丑多恶俗。然后，她很成功的笑了。
一老一少走到光秃秃几十米高的半山腰上，沈云安静的席地而坐，内心难免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他和老者的第一次见面，还有熟知老者身份的无名骑士———吉尔丹在场。但是现在，除了怀中一封吉尔丹留给他的，至今没有打开看过的信，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干瘦老者似乎知道沈云心中所思所想，微微叹气道：“一年多前，天狼星陨落。是他？”
沈云点头道：“战两头戈布伦，因忠诚而亡。”
干瘦老者扫了一眼回到马车旁的小琳娜，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可惜了可惜了。”
注意到老者动作的沈云，内心一惊，旋即切入正题道：“为什么要帮我们威慑那些还没来得及向我们动手的家伙。”
说一句话就要灌一口酒的老者，笑着道：“帮孙女婿解决一点点小麻烦，需要理由吗？”
沈云头痛道：“我和你没这门子亲戚关系。”
“老头子都等了十几年了，你一句话就把这桩婚姻撇开得一干二净，这可不行。也罢，老头子让你几分，等你看过老头子那孙女长成什么模样，再食言也不迟。”干瘦老头一脸大方道，似乎一点也不怕沈云看到自家孙女后，不老老实实叫他一声爷爷。
沈云一脸古怪，难不成你孙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底气可不是一般的足啊！沈云懒得多想，一把抢过老者手中的酒囊，灌下一口，问出了本源问题：“为什么你非得要我做你的孙女婿？难不成占星师都是这样把孙女婿弄回家中的？”
如果吉尔丹还在，沈云或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分量相对十足的信息，但是现在，完需要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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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给出真实答案啊！沈云自动忽略老者最后一句牛气冲天的话，叹气道：“你走吧，迪欧家族这趟浑水，碰多了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干瘦老者不置可否道：“我可要守着你去见我孙女，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沈云无奈道：“我要去帝都。”
干瘦老者随口问道：“去帝都做什么？”
沈云沉声道：“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弯着腰攀爬。”
干瘦老者沉默良久，最后敲定道：“不需要弯着腰，我帮你找一个位置站着，你踏踏实实向前走便是。我孙女在帝都，正好顺路。”
——
夜晚，篆刻有金雀花徽章的豪华马车，在小道旁，一家小旅馆前停下。白天看到一大队气势如虹的轻恺骑士保护着这辆马车张狂而过的旅店老板，再次看到这辆马车后，并且这辆马车就在旅馆的小坪前停下时，内心苦涩。他犹豫片刻，却不得不摆足了阿谀奉承的架势，亲自迎向从马车中走出来的几人。
穷人戴钻石，人家以为是玻璃；富人戴玻璃，人家以为是钻石。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哪怕沈云几人穿得再寒碜几分，旅店老板也绝不会认为从这辆马车中下来的沈云几人，和迪欧家族搭不上一丝半点的关系。如果非要说两者之间有关系，那也绝不是旅店老板想象中的友好关系。
除了第一眼就给中年老板带来强烈视觉冲击，身着重铠的马夫雷格。豪华马车中走出来的第一个人，也冷不丁让中年老板把内心的敬畏提到了嗓子眼，身穿法师袍带着斗笠的家伙，在中年老板的眼中，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确实，在神谕大陆，行侠仗义的魔法师确实太少了，冷眼看苍生的魔法师几乎占据了整个魔法师阶层的序列。而在平民百姓眼中，有能力改变一件恶事，却对其冷眼旁观的魔法师们，是与恶魔无异的。
中年老板战战兢兢的站在旁侧恭迎着前来忙活孙女婚约的干瘦老者，连平日里水平不咋地，却着实如庖丁解牛般的几句低俗赞美，也在心神紧张之下，变成了浆糊。他弯着腰，脑袋都快要碰到自己的膝盖了，却愣是没吐出一个字眼。
“进去准备饭菜。”干瘦老者拍了拍中年老板卑躬屈膝了几十年的脊梁，轻声吩咐道。
新的起点
中年老板先是一惊，然后如释重负般，垂着腰退到旅店内，最后进入厨房，手忙脚乱的吩咐底下的人准备好酒好菜，有天大的人物需要招待。自己却靠着墙壁，难以呼吸。
紧接着，干瘦老者进入旅馆。沈云搀扶着倔强的要自己行走的蒂雅走下马车，小琳娜一跃而下。
雷格守在两人的身侧，三人一兽一同向旅馆内走去。
旅馆大厅内，饮酒进餐的客人，原本只是对迪欧家族的家族马车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是一看到此种阵仗，纷纷上楼，或者留下酒菜钱，直接驾马离去。不明所以的观众，也随大流离开大厅。
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只剩下四人一兽。
四人随意坐定，都无心去提及众人作鸟兽散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平民畏惧权势，比畏惧虎狼尤有胜之。
一坐下，干瘦老者便自顾自道：“作为戈彼尔郡省三大巨头之一，迪欧家族作为新晋的庞大军事家族，在帝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发言权，这是任何一个新晋庞大军事家族都经历过的一个惯例，或者说特权。帝国需要制衡，所以任何时候都需要激进的新鲜血液，激进之后的迪欧家族，所面临的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消亡，另一种是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牢不可破的霸主。帝国一贯以来的制衡方式，除了‘两派之斗’，最经久不衰的就是内耗。”
“迪欧家族是进是退，好像都和我们无关，走出戈彼尔郡省，我们就和迪欧家族毫无瓜葛了。帝国的你争我夺，我们没兴趣参与，也没资格参与。”
沈云不动声色道，这个老头子知晓他的异端身份，言辞之间却处处有点拨他的味道。受宠若惊是假，捉摸不透才是真，他脑袋里那些伎俩，摆在这种看似无害，实则最为阴险狡诈的老头子面前，只有被虐的份。所以有些坑能不跳就不跳，跳进去了兴许就得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再者，老头子所言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帝国格局的层次，听懂容易，但真要把来龙去脉梳理清楚，不花费一大堆时间精力没有足够的人脉和金币，还不如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制衡之道，可是用一个又一个国家的消亡斟酌出来的，哪那么容易了然于胸。
干瘦老者依旧戴着斗篷，他习惯性的灌酒，却猛然发现今天的酒喝得频繁了点，现在只剩下一个空酒囊了。他苦着脸道：“不用多想，老头子只是在告诉你，在贝斯帝国崛起和陨落，对你而言都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迪欧家族只是一个发生在你眼前的事例而已，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以尝试着让迪欧家族往你所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新的起点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沈云趁机问道。
沈云可不认为这个老头子的脑袋烧坏了，但是一开口就是制衡，再开口便要他尝试着去改变一个庞大家族的走向，如果他没有一个与之言论相匹配的身份，沈云绝对不会相信。
蒂雅闭目沉思，她在马车上对干瘦老者的一系列试探，都无疾而终。唯一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定然是权柄滔天的角色。可是让她想不透的是，这样一个权势和武力都处于巅峰的家伙，为什么会如此青睐沈云。当然，并不是她疑惑沈云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老头子青睐，而是神谕大陆这么大，怎么就独独青睐于异端身份的沈云。
雷格不言不语，酒菜上来后，便大肆将其消灭着。但是，和沈云一样，两人都对老者的身份抱有相当程度的好奇。
老头子一把抓过酒坛，狂饮几口，然后显得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摸索半天，才从法师袍内侧摸出两枚勋章随手丢在桌子上。
其中一枚很淘气的从桌子上滚下去，眼疾手快的沈云一把抓住。
————
沈云将抓住勋章的手，抬到胸前缓缓打开，这是一枚在陨石宫殿中显得极其普通的勋章，但是，这样一枚勋章放在如今的神谕大陆，足以让大多数国家的帝王君主亲自设宴款待这枚勋章的主人。
香根鸢尾，魔法师巅峰实力和至高荣耀的象征。
神谕大陆上近五百年来，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十枚龙枪之翼勋章的主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商讨开辟一个新的帝国，并且可以将帝都定在大陆任何地方；十枚香根鸢尾勋章的主人聚集在一起，则可以拿出一张世界地图，然后用鹅毛笔划定他们想要的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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