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橙子终于知道之前嘈杂的声音是因为什么了，她看着不远处举着手机拍照的女孩子们，赶紧拉着季杨杨出了游戏厅。
“为什么你能抓到这么多！”橙子实在搞不明白，小声嘟囔着，“难道爪子也认人吗，欺负我这种新来的？”
“嗯……有可能哦，”季杨杨认真的点头附和她。其实那个抓娃娃机有一个诀窍，就是在爪子抓住娃娃的时候再按一下按钮，爪子会更加收紧，但是季杨杨是不会告诉她的。
两个人散着步回去之后，橙子就决定要好好学习了，毕竟今天玩的确实有点多，要是回去被妈妈看到自己课外题写的很少就惨了。
五点的时候橙子写完所有作业和课外题，和季杨杨说自己要回去了，晚上还要练琴。
“那我送你吧，”季杨杨看着橙子收拾好书包背在身上。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就可以了，”橙子刚出口委婉的拒绝季杨杨，就看到他站起身已经穿好了外套。
“对了，这些娃娃我不能带回去，就麻烦你照顾它们啦。”橙子指着放在凳子上的那一串娃娃和季杨杨说。开玩笑，这种犯罪证据自己怎么可能带回家。
“尤其是我的乔可丽。”橙子拿起自己刚才很想抓到的小丸子，因为太喜欢还给她起了名字。
“叫乔可丽真的没关系吗？”季杨杨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们。
“这有什么关系！”橙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好吧，等之后有机会再拿给你。”季杨杨无奈的点点头。
橙子拿出手机导航回家的路线，和季杨杨出了展览中心，一起走到公交车站。
入冬的天开始暗的很快，夕阳染红天际，天空渐渐由绯红变向幽蓝，慢慢的北京转到太阳的另一面。
冷冽的风吹的树木飒飒作响，车站前的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外套，橙子也竖起围巾遮住整个下半张脸。。
橙子在等车的间隙和英子说自己晚上还要练琴要回去了，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得到英子说还要一会儿的答复，橙子又和英子对好中午吃了什么的口供。
“你有零钱吗？”想起来季杨杨应该平时不做公交车，橙子把手机揣兜里问他。
“没有……”季杨杨看着自己钱包里的百元大钞，现在基本上都是手机支付了，钱包里的钱好久都没动过。
“不然我去旁边买瓶水，把钱破开吧。”说着季杨杨抬脚想要向旁边的商店走去。
“不用了，可以刷我的卡！”橙子豪气的从背包侧面掏出自己的公交卡竖在季杨杨面前，公交卡上贴着猫爪的可爱卡贴。
“那谢谢老板啦。”季杨杨配合他作出十分感动的样子，拍拍她的头，果不其然被橙子瞪了一眼。
公交车缓缓驶进站台，橙子先走上车刷了两下卡，和司机比划了下后面还有一个人。
车上没什么人，空位还有很多，季杨杨跟着橙子走到后排的双人座位，紧挨着她坐下。
橙子望着窗外，车上开了暖气，车内温暖的空气碰到冰凉的玻璃，在窗户上氤氲成薄薄的雾气。
季杨杨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刚理好耳机线插到手机上，一抬头正好撞进橙子回头的眼眸里。她的眼瞳是温暖的棕褐色，车内的灯光星星点点的映在她剔透的眼波里，睫毛卷翘而浓密。她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而温柔。
这一刻季杨杨感觉一切颜色都像潮水一般褪去，一切人、事、物都被擦去。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这双眼睛，沐浴着褐色的光辉。
“你要不要听？”鬼使神差的，季杨杨伸出手里的一边耳机递给她。
“好啊。”橙子笑笑接过耳机塞到左耳里，看着季杨杨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直到耳边响起音乐的前奏声。
「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
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长」
橙子看着季杨杨把手机收进口袋，对他弯了弯眼睛又转头看向窗外，响起的歌声填满两人之间的沉默空白。橙子专心听着耳机里的人唱歌，季杨杨看着看向窗外的她。
「冷空气跟琉璃在清晨很有透明感，
像我的喜欢被你看穿」
一根耳机线从季杨杨的右耳伸出连接橙子的左耳，两个人仿佛被这跟耳机线连为一体，电波声同时传送到两个人的大脑，两个人能从歌声隐约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怦怦声。
橙子放在座位旁边的左手紧挨着季杨杨的右手。公车走走停停，不记得经过了几个站台，两个人的手始终隔着一线的距离。是不是错觉，好像有风从这条线刮过。
「园游会影片在播放，
这个世界约好一起逛」
公交车快驶到橙子家附近，她伸出手拍了拍季杨杨的肩膀，示意他下站就下车。
两个人先后下了车，此时天已然全部黑了。城市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建筑物的边界线条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涂抹晕染。只有街边的小店发出温暖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走到离小区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橙子摘下耳机还给他。
“再靠近的话，碰到我妈妈就不好了，”橙子调皮的皱了皱脸，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没关系，我一会儿自己看看怎么回去就行，”季杨杨想着一会儿打车回去。
“把我的公交卡借你好了，你从咱们刚才下车的地方走到对面就能坐车回去，我早上就是那么过去的！”橙子让季杨杨伸出手平摊开，把公交卡轻轻的放在他的手掌上。
季杨杨虽然知道自己等下还是会打车，但仍然将公交卡放进了口袋，没有拒绝。
“那我走啦，你快回去吧，明天见。”橙子背着包看着他向他挥挥手道别。
“明天见。”季杨杨挥手说完就看到橙子转身向前走。
季杨杨打算看着橙子走到前面的小区门口，却看到橙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笑着冲着自己大声的说，“原来你上课的时候画的车是今天看到的那种！季杨杨，你画的一点也不像！明天见！”挥着手说完又马上就跑走了。
“可是，我画的不是今天开的那种车啊……笨蛋……”季杨杨把手放在后脑勺，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回到家的时候，橙子站在家里门口左闻右闻确定自己身上没有火锅的味道，才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打开了家门。
“妈，我回来啦～”橙子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在玄关换好鞋，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儿。
“你姐没一起回来啊。”宋倩接过橙子的书包，帮她脱下大衣。
“哦，她还有些题想和陶子讨论一下。”橙子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道。
“这样啊，我炖了汤，那你先把汤喝了吧。”说着宋倩就要去厨房去拿汤。
“不用了，妈，我先去练琴了啊。”橙子试图委婉拒绝妈妈加了中药的大补汤。
“先喝了汤再练吧，不差这一会儿了。”宋倩拉着她在餐桌坐下。
还是没能躲过吗……宋倩盛了碗汤给橙子，橙子觉得眼前的中草药味儿好迷眼睛。
“你和你姐姐中午吃的什么呀，没吃些垃圾食品吧。”橙子刚屏住呼吸拿起碗决定一口闷了它，就被宋倩的问话搞的破了功。
“没有没有，我们吃的那家您带我们吃过的餐馆儿。”橙子说完，就端起碗开始埋头喝汤。
“哦，那家还行，比别家的确实干净卫生很多。”宋倩对他们中午吃的东西还是挺满意的。
“喝慢点喝慢点，喝完还有。这么喜欢啊，那我再给你盛一碗吧。”说这宋倩作势要再给她盛一碗。
橙子眼疾手快的按住妈妈的手，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汤，“不用了妈，我得抓紧时间练琴了，剩下的留给姐姐吧，她特别爱喝这个，真的，而且她今天学习太累，真的太累了，得好好补补。”橙子语无伦次的说完赶紧擦了擦嘴起身回房间了。
英子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橙子回屋之后在心里默默为即将回来的英子哀悼一秒。
日子飞快的过，北京的每一场雪开始下的越来越大，数不清又经过几场考试，圣诞节快到了。
商店街的橱窗上挂满了星星灯，灯光给积雪染上暖融融的黄。连树木都不放过，挂着成串的小灯，仿佛缀满了星星。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装，面容也掩藏在大大的围巾下面。北京的冬天很冷，但街上却很热闹。
一般这种外国的节日，最积极参加的都是学生。临近节日，学校附近出现很多流动的卖平安果的摊贩，附近的文具店最显眼的位置也开始摆上了贺卡。
女孩子很喜欢这些东西，贺卡也做的花里胡哨的，有的一展开就出现立体的建筑物，有的一打开就放音乐。
男生除了早恋的，其他好像都对任何节日都不感兴趣。即使寒冷的冬天，也是抱着颗球跑来跑去。
圣诞节那天从早上开始就在下雪，天亮的也晚，橙子看到外面还是漆黑的天幕，就更加不想起床了。
橙子戴好毛线帽和手套全副武装好，一出单元门就能看到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昨天整个晚上撒在的地上的厚厚积雪，一脚踩下去就没过脚背。
进校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浅白色的月牙还挂在天上。
可能是今天橙子和英子来的比较晚，刚进门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已经到了。
季杨杨的座位还空着，橙子刚走进自己的桌子就能看到季杨杨桌子上摆满了平安果，很多都是用很好看的玻璃纸包着。书桌的抽屉一角露出了厚厚的贺卡。
方一凡和英子他俩前后脚进教室，看到季杨杨桌子上摆的这一大堆酸溜溜的说，“这么大阵仗，真是够夸张的，长得帅真幸福。哎，橙子，不然你和你同桌商量一下，咱们一起把他这些卖了吧，所得利润平均分配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都是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去去去，补你作业去。”橙子抬起头看着方一凡，批评他脑海里投机倒把的念头。
“再多的心意，他吃不完不也得烂了，还不如换成实质性的东西呢。”方一凡觉得自己的理论非常有道理，摇头晃脑的转过身。
“英子，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呗～方一凡露出灿烂的笑容，戳了戳英子。
“你又没写啊？”英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我昨天玩吃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打一直死。那我又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我又想赢。玩着玩着就到11点多了，太困了我就睡了。”方一凡也知道自己理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讨好的看着英子。
英子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作业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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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能抓到这么多！”橙子实在搞不明白，小声嘟囔着，“难道爪子也认人吗，欺负我这种新来的？”
“嗯……有可能哦，”季杨杨认真的点头附和她。其实那个抓娃娃机有一个诀窍，就是在爪子抓住娃娃的时候再按一下按钮，爪子会更加收紧，但是季杨杨是不会告诉她的。
两个人散着步回去之后，橙子就决定要好好学习了，毕竟今天玩的确实有点多，要是回去被妈妈看到自己课外题写的很少就惨了。
五点的时候橙子写完所有作业和课外题，和季杨杨说自己要回去了，晚上还要练琴。
“那我送你吧，”季杨杨看着橙子收拾好书包背在身上。
“不用了吧，我一个人坐公交车就可以了，”橙子刚出口委婉的拒绝季杨杨，就看到他站起身已经穿好了外套。
“对了，这些娃娃我不能带回去，就麻烦你照顾它们啦。”橙子指着放在凳子上的那一串娃娃和季杨杨说。开玩笑，这种犯罪证据自己怎么可能带回家。
“尤其是我的乔可丽。”橙子拿起自己刚才很想抓到的小丸子，因为太喜欢还给她起了名字。
“叫乔可丽真的没关系吗？”季杨杨一脸黑线的看着她们。
“这有什么关系！”橙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理直气壮的看着他。
“好吧，等之后有机会再拿给你。”季杨杨无奈的点点头。
橙子拿出手机导航回家的路线，和季杨杨出了展览中心，一起走到公交车站。
入冬的天开始暗的很快，夕阳染红天际，天空渐渐由绯红变向幽蓝，慢慢的北京转到太阳的另一面。
冷冽的风吹的树木飒飒作响，车站前的人们都穿着厚厚的外套，橙子也竖起围巾遮住整个下半张脸。。
橙子在等车的间隙和英子说自己晚上还要练琴要回去了，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得到英子说还要一会儿的答复，橙子又和英子对好中午吃了什么的口供。
“你有零钱吗？”想起来季杨杨应该平时不做公交车，橙子把手机揣兜里问他。
“没有……”季杨杨看着自己钱包里的百元大钞，现在基本上都是手机支付了，钱包里的钱好久都没动过。
“不然我去旁边买瓶水，把钱破开吧。”说着季杨杨抬脚想要向旁边的商店走去。
“不用了，可以刷我的卡！”橙子豪气的从背包侧面掏出自己的公交卡竖在季杨杨面前，公交卡上贴着猫爪的可爱卡贴。
“那谢谢老板啦。”季杨杨配合他作出十分感动的样子，拍拍她的头，果不其然被橙子瞪了一眼。
公交车缓缓驶进站台，橙子先走上车刷了两下卡，和司机比划了下后面还有一个人。
车上没什么人，空位还有很多，季杨杨跟着橙子走到后排的双人座位，紧挨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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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杨杨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刚理好耳机线插到手机上，一抬头正好撞进橙子回头的眼眸里。她的眼瞳是温暖的棕褐色，车内的灯光星星点点的映在她剔透的眼波里，睫毛卷翘而浓密。她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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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橙子笑笑接过耳机塞到左耳里，看着季杨杨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直到耳边响起音乐的前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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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看着季杨杨把手机收进口袋，对他弯了弯眼睛又转头看向窗外，响起的歌声填满两人之间的沉默空白。橙子专心听着耳机里的人唱歌，季杨杨看着看向窗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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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耳机线从季杨杨的右耳伸出连接橙子的左耳，两个人仿佛被这跟耳机线连为一体，电波声同时传送到两个人的大脑，两个人能从歌声隐约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怦怦声。
橙子放在座位旁边的左手紧挨着季杨杨的右手。公车走走停停，不记得经过了几个站台，两个人的手始终隔着一线的距离。是不是错觉，好像有风从这条线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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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快驶到橙子家附近，她伸出手拍了拍季杨杨的肩膀，示意他下站就下车。
两个人先后下了车，此时天已然全部黑了。城市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建筑物的边界线条仿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涂抹晕染。只有街边的小店发出温暖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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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一会儿自己看看怎么回去就行，”季杨杨想着一会儿打车回去。
“把我的公交卡借你好了，你从咱们刚才下车的地方走到对面就能坐车回去，我早上就是那么过去的！”橙子让季杨杨伸出手平摊开，把公交卡轻轻的放在他的手掌上。
季杨杨虽然知道自己等下还是会打车，但仍然将公交卡放进了口袋，没有拒绝。
“那我走啦，你快回去吧，明天见。”橙子背着包看着他向他挥挥手道别。
“明天见。”季杨杨挥手说完就看到橙子转身向前走。
季杨杨打算看着橙子走到前面的小区门口，却看到橙子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笑着冲着自己大声的说，“原来你上课的时候画的车是今天看到的那种！季杨杨，你画的一点也不像！明天见！”挥着手说完又马上就跑走了。
“可是，我画的不是今天开的那种车啊……笨蛋……”季杨杨把手放在后脑勺，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小声嘟囔着。
回到家的时候，橙子站在家里门口左闻右闻确定自己身上没有火锅的味道，才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打开了家门。
“妈，我回来啦～”橙子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在玄关换好鞋，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儿。
“你姐没一起回来啊。”宋倩接过橙子的书包，帮她脱下大衣。
“哦，她还有些题想和陶子讨论一下。”橙子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小声解释道。
“这样啊，我炖了汤，那你先把汤喝了吧。”说着宋倩就要去厨房去拿汤。
“不用了，妈，我先去练琴了啊。”橙子试图委婉拒绝妈妈加了中药的大补汤。
“先喝了汤再练吧，不差这一会儿了。”宋倩拉着她在餐桌坐下。
还是没能躲过吗……宋倩盛了碗汤给橙子，橙子觉得眼前的中草药味儿好迷眼睛。
“你和你姐姐中午吃的什么呀，没吃些垃圾食品吧。”橙子刚屏住呼吸拿起碗决定一口闷了它，就被宋倩的问话搞的破了功。
“没有没有，我们吃的那家您带我们吃过的餐馆儿。”橙子说完，就端起碗开始埋头喝汤。
“哦，那家还行，比别家的确实干净卫生很多。”宋倩对他们中午吃的东西还是挺满意的。
“喝慢点喝慢点，喝完还有。这么喜欢啊，那我再给你盛一碗吧。”说这宋倩作势要再给她盛一碗。
橙子眼疾手快的按住妈妈的手，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汤，“不用了妈，我得抓紧时间练琴了，剩下的留给姐姐吧，她特别爱喝这个，真的，而且她今天学习太累，真的太累了，得好好补补。”橙子语无伦次的说完赶紧擦了擦嘴起身回房间了。
英子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橙子回屋之后在心里默默为即将回来的英子哀悼一秒。
日子飞快的过，北京的每一场雪开始下的越来越大，数不清又经过几场考试，圣诞节快到了。
商店街的橱窗上挂满了星星灯，灯光给积雪染上暖融融的黄。连树木都不放过，挂着成串的小灯，仿佛缀满了星星。街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冬装，面容也掩藏在大大的围巾下面。北京的冬天很冷，但街上却很热闹。
一般这种外国的节日，最积极参加的都是学生。临近节日，学校附近出现很多流动的卖平安果的摊贩，附近的文具店最显眼的位置也开始摆上了贺卡。
女孩子很喜欢这些东西，贺卡也做的花里胡哨的，有的一展开就出现立体的建筑物，有的一打开就放音乐。
男生除了早恋的，其他好像都对任何节日都不感兴趣。即使寒冷的冬天，也是抱着颗球跑来跑去。
圣诞节那天从早上开始就在下雪，天亮的也晚，橙子看到外面还是漆黑的天幕，就更加不想起床了。
橙子戴好毛线帽和手套全副武装好，一出单元门就能看到外面地上白茫茫一片。昨天整个晚上撒在的地上的厚厚积雪，一脚踩下去就没过脚背。
进校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浅白色的月牙还挂在天上。
可能是今天橙子和英子来的比较晚，刚进门的时候很多女生都已经到了。
季杨杨的座位还空着，橙子刚走进自己的桌子就能看到季杨杨桌子上摆满了平安果，很多都是用很好看的玻璃纸包着。书桌的抽屉一角露出了厚厚的贺卡。
方一凡和英子他俩前后脚进教室，看到季杨杨桌子上摆的这一大堆酸溜溜的说，“这么大阵仗，真是够夸张的，长得帅真幸福。哎，橙子，不然你和你同桌商量一下，咱们一起把他这些卖了吧，所得利润平均分配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都是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去去去，补你作业去。”橙子抬起头看着方一凡，批评他脑海里投机倒把的念头。
“再多的心意，他吃不完不也得烂了，还不如换成实质性的东西呢。”方一凡觉得自己的理论非常有道理，摇头晃脑的转过身。
“英子，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呗～方一凡露出灿烂的笑容，戳了戳英子。
“你又没写啊？”英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我昨天玩吃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打一直死。那我又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我又想赢。玩着玩着就到11点多了，太困了我就睡了。”方一凡也知道自己理亏，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讨好的看着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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