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_仙君,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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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师父,你出来了?!”花微熹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以后惊喜出声。

  鹿问筠眉眼不变,但眼神里流露出无奈来,花微熹这话说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进宗门地牢了呢!

  “嗯,出来了。”

  花微熹嘿嘿傻笑,随即目光紧紧盯着子镜里的人,困惑出声:“师父,你是不是…变年轻了?”

  鹿问筠反问:“在你心里师父以前年纪很大吗?”

  就算她语气再温和,脸色再平静,花微熹都感受到了这个问题下汹涌澎湃的陷阱,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陷阱,“没有啊,首先师父本身年龄就不大,其次在我心里师父又年轻又好看,堪称是五域修士最高洁的雪域白莲璃。”

  说完以后花微熹忐忑极了,那么久没有进行夸赞业务,不知道退化到什么样了,也不知道鹿问筠满意么,反正她自己是不怎么满意的,连她一半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

  鹿问筠莫名想起来花微熹前二十几次的花言巧语,“你啊,油嘴滑舌。”

  花微熹才不承认这个名声,仔细描绘鹿问筠的眉眼五官,问:“师父你是修炼出了什么岔子吗?”

  她对自己的直觉很相信,鹿问筠的五官没有多少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活泼”了一些,也许这个词不太准确,但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可以描述鹿问筠变化的词语。

  良久,鹿问筠才开口说道:“确实有一点小问题,不过还在可控范围内,不用担心。”

  花微熹眉头紧锁,并不相信鹿问筠所说的“一点小问题”,什么小问题能改变身体机能,让她“返老还童”了,若是不可逆的,鹿问筠岂不是要一直变年轻?

  修士结金丹以后容貌会一直保持在那时,想要改变只能通过萧湛清那样的伪装,或者修炼出现了问题。

  修真界里也有不少的修士为了躲避大限,遮盖天道目光,会用一些秘术把自己封印住或者汲取别人的生命力为自己延长寿命,这一类秘术从来都是被列为禁书的,哪怕是卷帙浩繁,数不胜数的乾元宗藏书阁也找不到,能看到的只是相关记载的文献。

  而鹿问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比禁术还严重,她那么强大都改变不了这种逆转,已经足够说明她现在身体的危机了。

  越想越害怕,脑子里都是鹿问筠修炼了什么天道不容的功法,以至于遭到了反噬。

  花微熹声线颤抖,隐约带着哭腔:“师父您已经是化神期第一人了,非常非常厉害了,微熹一直以师父为骄傲,您不用追求什么完美的大道和至高的武力的,您还那么年轻,寿命无限,飞升成仙也是极有可能的,难道您是想快速抛弃微熹所以才那么急迫的吗?”

  鹿问筠看着午镜对面哭得一抽一抽的小花猫,没忍住笑出了声,连着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笑声传过来,花微熹抬头红着眼谴责地看着她,似是不得到事情真相誓不罢休。

  “好了好了,不哭啊。”和花微熹不熟练的夸人技术一样,鹿问筠也好久没有哄过人了,以至于她还有些怀念这种感觉,但这话是不能告诉花微熹的,要不然真就哄不回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问题真的不大,会慢慢变小不假,”鹿问筠轻轻撇了她一眼,让她先把话说完,“确实也是因为反噬,但只是从现在跌落到我十七八岁的时候,然后再生长回来。”

  花微熹沾到泪水的睫毛眨啊眨,好像是在努力理解这段话,平时闲置的脑子在这一刻转到了极致。

  擦掉脸上的泪水,咬住指尖,花微熹低头沉思,没有看见鹿问筠略微有些遗憾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意思是说师父马上要从现在变回和我一样大?然后再长大?”

  “对,师父的微熹很聪明。”

  花微熹在调到脑子里庞大的知识网络,思考鹿问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不得其解,只能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师父变小的流速和正常人长大的流速一样吗?师父变小之后还会保留现在的记忆吗?还是一边变小一边清除记忆?您的修为会不会也跟着降低?”

  鹿问筠看起来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难过,反而极好心情地笑了笑:“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花微熹大逆不道地瞪了瞪她的师父,小声嘟囔:“……没有了,您先回答这几个吧?”

  “流速大概是一天等于十年,就是变小的速度过了一天,我就小了十岁。记忆一直都有保留,但性格会回归到那个年龄段的我,修为自然也是跟着下降的。”

  花微熹脸色严肃极了:“师父你在宗门里也得不要去,宗门有什么任务推给其他长老就行,我这里马上结束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

  鹿问筠往后一仰,靠在上次花微熹出门买来的礼物上,是幻目鹿的皮子,倚着很是舒服,目光也落在对面喋喋不休的人身上,也并未发觉现在自己的眼神有多柔和温情。

  花微熹说完了注意事项之后才发现鹿问筠好久没说话了,好像是她根本插不进来,自己语速又急又快,说的话还都是要求鹿问筠这个师父怎么做的内容。

  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终于发现自己在以下犯上了。

  好在鹿问筠没有和她计较,只听见她问:“什么时候回来?”

  花微熹满眼惊奇:“师父你看到我给您留的音讯了吗?快的话三四天就能回去了。”

  三四天是她估算最快的时间,也有可能会比这晚几天,萧家事情结束以后,她还想会看看晗秋和荷月,再去明心阁采购一番,给招招买点猫族用得上的东西。

  别人家灵宠有的她们也得有,要不然招招以后出去和别的灵宠交流岂不是要自卑。

  鹿问筠敛了敛眸中的思念,轻轻“嗯”了一声,指着花微熹身后低声说道:“你的朋友好像在找你。”

  花微熹回头看过去,果然是宿西那个家伙在咣咣敲门,再看鹿问筠还是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仿佛她刚才听到的几分委屈只是幻听。

  鹿问筠脸色不变,任由她打量,歪了歪头:“怎么了?”

  花微熹舌尖抵住前牙齿,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只能更仔细地观察鹿问筠的细微表情,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那么多小表情啊。

  “那师父,我们回来见。”

  鹿问筠抬眼,声音低沉喑哑,仿佛在勾魂摄魄,眼尾染上殷红,“回来见,微熹。”

  子镜镜面水波浮动,片刻后又恢复到毫无波澜的样子。

  花微熹按住自己不规律急剧跳动的心脏,吐出一口气,眼神犀利,理了理衣服,准备出门去揍那个还在使劲拍门的家伙。

  “拍坏了你赔人家啊!”开门之后,花微熹对着宿西怒目而视,“要是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你知道的。”

  宿西习惯性拍门的手停在半空,察觉到花微熹不怀好意的眼神,迅速收回,“湛清赢了,不过现在身体状况很糟糕,她被萧夫人安置好了,咱们偷偷去看她吧?”

  花微熹按住太阳穴,一边跟着宿西走,一边询问:“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那可是金丹期啊。”

  路上都是人来人往的萧家人,听声音好像还在讨论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

  “我得到的消息也不全。”宿西到现在还满是惊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还是被人做到了,“好像是她前面几场比斗一招就定了胜负,后面才打斗的比较厉害,所以她现在受伤很严重。”

  花微熹心下叹气,虽然不合时宜,她想到的确实是这次可能要晚回去了。

  察觉到大厅有旁人的气息,花微熹和宿西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进去。

  “任…婶婶,”不怪萧湛清,这个称呼喊出来确实有些怪异,花微熹收敛杂念,问着萧湛清的情况:“湛清怎么样?”

  任紫雪疲惫地给她摆摆手,给自己灌了一大壶茶水,才感觉自己活过来,又看向花微熹和宿西,“跟我来吧,她现在在萧元槐昏迷的那个密室。”

  宿西和花微熹跟在任紫雪身后,眼睛看着地面目不斜视,生怕看到了什么萧家机密,毕竟现在去的地方是萧家现任家主沉睡的地方。

  花微熹脸上有些怪异,看着长长、黑暗的长廊,再看看任紫雪的背影,为什么这个感觉那么像王子去吻醒睡美人。

  她甩了甩自己的脑子,用力排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心里不断谴责自己,这样一想,以后还怎么面对萧元槐和任紫雪,不能代入不能代入。

  任紫雪怕他们在路途上觉得无聊,主动聊起萧湛清现在的状况,“湛清从比武台上下来就去了约定的地方,我处理好那些家主的恭维和大长老的酸言酸语之后就去找她,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去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立马就醒了,看见是我才放心下来。”

  又似是感叹地接着说道:“她绝对是我见过警惕心最强的人,唉,说回正题,”她话锋一转:“她不能让我检查她身体具体情况,扯什么男女有别,要不是她受着伤我一定揍她,但也不妨碍我看出来她现在像个破布一样,全身没一处好地方。”

  “那间密室里因为萧元槐那个死女…咳,那家伙的存在,所以什么东西都有,我也混成了半个医修,但萧湛清坚持自己给自己治疗,你们来了正好能帮我劝说一下她。”

  谈话间,三人也走过了地下的暗道,进入最里面的密室。

  首先看见是两张床,床上躺着两个同样脸色苍白的人,还盖着被子,再然后就是周边用来照明的蜡烛,和巨大的炼丹炉,以及瓶瓶罐罐。

  花微熹一时间被这诡异的画面威慑住了,无法形容自己微妙的心情。

  而旁边宿西已经脱口而出了,“您是已经做好她们归天的准备了吗?”

  花微熹:……她就说怎么那么怪异。

  任紫雪:……我怎么不知道我狠心到这个地步?准备好妻子侄子的后事了?不过如果那个白色被子不把脸盖上确实也很像啊!

  任紫雪上前一步,把两床被子掀开收到自己的储物戒指里,低头沉思:“果然修士才不需要什么被子呢!”

  这是花微熹第一次见到萧元槐的真容,她对她的印象在不断变化,以前她是群芳楼背后老板的老板的大老板,后来是乾元城萧家家主和萧湛清的启蒙老师,再然后就是陷入昏迷,他们三个的雇主。

  但对花微熹也只是传闻中的人物到了现实罢了,她对此也没有多少好奇心,这个小世界唯一能让她保持好奇心也只有鹿问筠了。

  花微熹径直走向萧湛清的床位,用手戳戳她的胳膊,想着帮她探探体内受伤情况,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人按住了手臂。

  花微熹惊讶地看着眼睛抽动,马上就要醒来的萧湛清,发现任紫雪说的没错,萧湛清警惕性强得离谱,而且她和任紫雪都不带一丝恶意,这种程度的近身已经能让萧湛清开启防御机制了。

  她见过形形色色,种族不一的天命之子,也没有萧湛清这样的,仿佛保护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巨大秘密,所有觊觎这个秘密都引起她的警惕,这在天命之子里也很少见。

  任紫雪先是看了看萧元槐的情况,接着抱胸走过来,和花微熹一起看着将要醒来的萧湛清,复杂地说道:“就像这样,防备着所有人,所有的一切,真想把天楚皇朝那些人塞回他们的皇陵,省得祸害人。”

  宿西也走过来,手在萧湛清面前不断地晃,“看得这是几吗?记得你是谁吗?听得清我说话吗?”

  “……”

  这本应该是探望同门好友的温馨时刻,硬生生被宿西搞成了江湖郎中和瘫痪在床的病人的片场,而江湖郎中马上就被人揭发是个骗子了。

  就在花微熹要拎回宿西衣领的时候,萧湛清眼神已经变得清明,对围在自己床前的三人露出一个算得上是僵硬的笑容。

  花微熹,宿西,任紫雪默契地都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宿西胡咧咧以后,怎么看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人对你笑都很恐怖,特别是这间密室的光线很是低暗。

  任紫雪回神意识到这也太不像一个长辈能做出来的事了,她连忙上前,迫切问道:“怎么样?要是自己恢复不了,婶婶去给你找医修怎么样?”

  修士受伤以后都有自我修复机制,根据个人体质不同,修复的速度不一,但很显然,萧湛清现在的情况再怎么也自我修复不了。

  但萧湛清的抵触太大了,以至于任紫雪都不敢强制探明她身体情况。

  花微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暮雪峰的灵泉水,滴到萧湛清唇边嘴里。

  这是暮雪峰特有的,源于暮雪峰终年不化的山顶和山腰流淌的小溪流。

  萧湛清喝完以后脸色好了不少,宿西把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坐着说话,可能是受伤太重,她一开口都是沙哑磨砂的感觉,让花微熹无端响起被曲腾破坏的玄铁比武台。

  “在比赛之前我就意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护住了心脉,还准备了充足的丹药和聚灵阵的阵盘,效果不错,已经恢复了一成左右。”

  萧湛清没有选择谎报的方式来让他们安心,因为她现在一看就非常不好,说什么他们估计也不会相信,只能制造恐慌,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根本不会说谎——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任紫雪拿出一把椅子自己坐下,提起的心却没有放下多少,转头看向冰床上的萧元槐,又一次感叹出声:“至少比萧元槐那个一动不动的冰棍好多了,我真是欠了你们萧家人的。”

  对于长辈的抱怨,萧湛清只是轻轻一笑,“其实我也没想到能和萧家主躺在一间屋子里,对了,大长老他们抵赖了吗?”

  任紫雪纠结地看着没有被子的萧湛清,一边是别扭,一边是诡异,到底要不要把被子给她盖上,听到萧湛清的问题拍拍床,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那是我的事,你的事就是好好养伤,年纪不大,操的心怪多的,小心变成萧元槐那样的小老头。”

  萧湛清在心里默默顶着嘴:就算要变,也是变成小老太婆。就是不能告诉婶婶,这比赢了萧家内比还刺激,她怕任紫雪受不住这个刺激。

  任紫雪看着她和萧元槐如出一辙的受了伤满脸淡然的表情,就想揍姓萧的,但受了伤再打就是趁人之危,这是个不可解的悖论,她只能咽下这口气,等着来日来报复回来。

  她起身走到萧元槐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情深意重,再回头又是那个豁达乐观的萧夫人了。

  “外面还有好多事,我先去处理,等会来接你们,要是无聊,房间里的东西随便玩,嗯,除了萧元槐以外。”

  等她离开后,宿西把求助可怜的眼神看向花微熹,保证他不再乱说话了。

  花微熹嘴角抽搐,对着他挥挥手。

  刚才这家伙实在语出惊人,她就传音让他彻底闭嘴,要不然她就告诉所有人宿西曾经喝得酩酊大醉以后穿红裙子招摇过市,并且没有人发现那其实是一个男的!

  她手里的留影石忠实地记录下了那个场景,主要是因为那裙子是花微熹趁着宿西喝醉,给他说穿上就能看到狐狸精了,然后它就去换上了,她也没想到就你们成功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疯疯癫癫地拉着她去逛街。

  好在那是条属于凡人的街道,没有修士发现不对劲,要不然她就要背负变态朋友这个名头了。

  这个证据一直保留在她手里,放在储物戒指最里面,虽然心念一动,东西就拿出来了,但也不能防止花微熹把这块留影石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宿西拍拍胸脯,表示完全可以信任自己,转圈巡视以后,“晚上湛清岂不是一个人睡在这里?虽然修士不怕鬼魂一类的存在,但这个密室建在地下,光是坐着都能感觉到凉意。”

  花微熹:“……你可闭嘴吧,萧家主只是昏迷了,人还在呢!”

  由于她的眼神威逼压迫感实在太强,让宿西咽下去他要说的话——“那不是更恐怖了吗?”

  对于宿西的不服,花微熹根本不想理会,她现在已经想着以后怎么阻断他和曲腾的来往了,谁知道他俩在一起造成的化学反应那么惊人,完全不会说人话了!

  人家任紫雪那么放心让他们和萧家主共处一室,那是因为信任,不是让这家伙来说些屁话的。

  她该庆幸曲腾因为被雷球掏空了,所以不能一起跟着来吗?要不然这原本寂静的密室还能有一丝丝安宁吗?

  萧湛清也看向了萧元槐的方向,目光深邃。

  那是她儿童、年少时起直到现在一直追赶的目标,也是她最先给她讲述了乾元宗剑修的故事,教她用剑,教她做人做事。

  不苟言笑,刻板严厉,顶替了一部分父亲的角色,而任紫雪填补了缺失的母亲形象。

  只是那么强大可靠的存在也会倒下,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追赶了那么久,没成想先追上竟然是一起受伤,一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花微熹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萧元槐,与萧湛清不同的是萧元槐周身有着防御阵法,任紫雪在保护自己妻子的这一方面,很是小心谨慎,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把萧家主带到宗门里让医脉的长老检查一下怎么样?”

  “那是个好办法啊。”宿西觉得自己现在好想说话,不管什么话题都可以,“咱们的医脉虽然不如医谷名声大,但也差不到哪去,正好你们姑侄一起去疗伤,说不定还能省点治疗费用呢。”

  “闭嘴吧你!”花微熹觉得自己简直要操碎心,一个禁言法术直接施加在宿西身上,瞬间觉得周边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听他说话真的担心哪一天会不会被人套麻袋。

  话说,是不是因为曲腾“嘴直心快”这方面的影响力太强大,以至于“感染”了宿西?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以后直接把这两个重病患者隔离开来就行了。

  因着精神不振,萧湛清现在没有拉偏架,静静地等他们争执完才说话,“萧家主是中毒了,毒性很强烈,一般手段根本不行,灵力注入以后和毒性粘合在一起,爆发出来会造成更大的破坏,所以萧家主昏迷也是保护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这个月日六第二天,我就快坚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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