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情人节番内】本能游戏(中)_本能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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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情人节番内】本能游戏(中)

  这时杨广生的手机响了。他收回了作乱的爪,接电话。

  “喂?”

  “树的事搞定了?太好了。什么时候?”

  “嗯。好。”

  “哦。”

  杨广生看了眼江心白,“挺好的。没事儿。那个事谢谢你了哥。好。行。等你回来的吧。我肯定。知道了。再见。”

  他挂了电话,江心白就问他:“发财树的事搞定了?”

  “嗯。”杨广生回答他,“开春就能运回海城了。种老杨家里去。”

  江心白想了下,说:“到时候带我去看看吧。”

  杨广生笑了声,拍拍他的脸:“没问题。小财迷。到时候你让它把给杨知行的气运也送给你。”

  江心白:“……哪有那种事。”

  但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起飞了几下,很期待的样子。

  “你的病好了吗?”过了会儿,江心白突然问。

  “……什么?”

  杨广生反应慢了半拍,也比较意外,江心白不得不转头看了他一眼,才继续目视前方开车。

  “你年前不是发烧了,病得很严重吗。我看你刚才还是不太舒服。”

  “这都过多久了。早好了。”杨广生笑了声。

  他说完观察江心白。江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转头看向窗外,打轮转弯。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里,两个人下车。杨广生看起来已经完全从情绪里走出来了,一手拎着蛋糕,一手牵起江心白的手,嗓子眼里唧唧嗡嗡地哼着歌。

  江心白看着他一身的蛋糕渍和泥点子,不觉得脏,只觉得可爱。

  “刚才都那样了。现在又唱歌。”

  杨广生:“你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吗。”

  江立刻正视他:“因为什么。”

  杨看着他,眼神很诱惑,语调很轻松:“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宝贝。”

  江:“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吗。”

  杨:“当然没有!”

  “那就不用怕。”江心白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看向杨广生:“是不是之前我说的那些话?”

  杨:“哪些?”

  江:“就是你上飞机前我说那些。你是不是觉得我说好了相信你,还说那样的话威胁你。其实我……”

  “白。”杨广生制止了他。

  “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要再为我下降你的底线了。剩下的部分交给我吧,我肯定能处理好。以后小杨同志会努力获得组织的信任。”

  他抬起拎蛋糕的手用指尖比了个心心。

  “我没打算下降底线。我是说,你也不要因为那些话紧张,我又不会随便就怀疑你。”江心白说。

  安静了片刻。杨广生抓着他的手紧了点。试探地压着嗓音问:“如果。刚才,你上去空中餐厅了。看见我和安鲤……就是两年前宴会上,那个跟着许少卿的员工坐在一起。你会怎么想。”

  他看江心白的脸,江的眉头果然皱起来了。但很快就松开了。

  “偶遇呗。难道是你专门让我坐飞机过来看你俩过情人节?你脑子又不是吸水海绵做的。”

  杨广生愣了下。

  然后叹笑。

  江心白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所以你是因为在空中餐厅偶遇前宠物,怕我误会,所以才摔这样的。”

  杨广生语:“什么前宠物,这话你可千万别让许少卿听见。我可……唔。”

  他话的后一半让照片里那个景象吃掉了。

  这个照片里,杨广生矜贵的仪态全,惨兮兮地跪在黑泥蛋糕里,抬头看着镜头。活像个被什么黑窝点蹂躏了数天刚被解救的受害人员。

  杨:“…………………………”

  他猛夺手机:“操!你赶紧给我删了!”

  江心白身手更敏捷,一下子把手举得高高的。杨广生踮脚去抓,却被江一下子揽在怀里抱紧,然后在他嘴上印了一下。

  江:“给我留着吧。”

  杨:“绝对不行!”

  江:“为什么不行。”

  杨:“因为不行!留着网上那些造谣的新闻也不能留这张照片!”

  他拉着江心白的小臂往下拽。

  江:“给我留个纪念。”

  江心白看着他:“谈恋爱应该是高兴的事,我要你以后每天都安心快乐。别小心翼翼,别胡思乱想。所以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也不会再有这种照片了。我留个纪念,因为这照片说明你心里有我。”

  杨的动作停了一下:“……话是这么说。”

  他嗓子有点紧,渐渐把手放下了。

  ……他其实不是个很执着的人。再说一张丑照片而已。小宝贝都说得这么好听了,这点纵容也不给吗。

  “别给别人看。”他这么说就等于是同意了。

  “不会。”

  俩人继续拉着手走了。

  江心白抬手按了一会手机。

  不过杨广生一会儿就琢磨回味来。

  “……哎?不对吧。你刚拍的时候就挺幸灾乐祸眉开眼笑的,还说要做屏保来着。你是不就单纯看我倒霉你高兴?看杨总在泥里打滚特爽吧?”

  江心白翕动着鼻孔把手机揣回兜里。

  杨广生气急败坏又去抢:“给我!拿来!”

  “备份完了。”江心白随他掏兜。

  “……”

  杨:“他妈的小混蛋!”

  江抓住他的手:“哎,就这么叫我。再叫一次进屋直接就能用了。”

  杨广生觉得指尖被攥的力度都大了,于是声音更加故意:“小混蛋,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坏了。”

  江抓着他的手几乎要跑起来了。

  进到房间,江心白立刻就抱紧了小杨。

  “好想你……”

  他像饥渴的小动物一样和杨亲吻,舔吸对方的唾液。他下面已经情动得戳得杨小肚子都凹进去,可他抓小杨下面,却软绵绵一团。于是他抬头:“你不想我。”

  杨面露尴尬:“……不是,我这个年龄想不想的未必都表现在兄弟上。等你上岁数你就明白了。先让我洗澡。”

  杨本来身上就冷冰冰湿漉漉的难受,现在还贴上了粘糕。他用力推拒。

  江心白抱着他,看着他。

  然后暂时放弃了。托住他的屁股,说:“夹着我。”

  杨广生把腿架到江心白的腰上,搂住他的脖子,江心白就带着杨走到浴室里去,把他放在浴镜前面的洗手台上,给他解开衣服。

  杨被对方服侍着,低头看对方支起的帐篷。又看他没表情的脸。

  “我没硬你不高兴了?体谅一下中年人嘛。主要是我刚太冷了。就没什么感觉。”

  “嗯。”江心白说。

  杨广生又伸手拉开他的裤链,摸进去握着:“嗯嗯~好大,好硬,好热~摸摸都知道多好吃。”

  小白狠狠往他手里顶了一下,声音低沉:“你还想不想洗澡了。”

  小杨探身亲亲他的脸:“等我暖一下就好了。”

  他是因为刚才的应激反应搞得整个人状态都不对,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硬不起来。但他当然不会和小白说这个。

  “不要脸。”小白把嘴递过来,“亲这。”

  “……”“人话粉碎者。瞧你说的啥。”杨广生笑起来,又亲亲他的嘴巴。

  江心白打开花洒,先把水的温度调好了,然后把小杨抱进去,用热水冲洗他的身体。胸口白皙的皮肤上,JiangXinbai三个字已经褪红,没有那么碍眼了,但还是让人不痛快。江心白年纪不大但性子很古板,对那些纹身这洞那钉的东西从来看不惯。

  但那是自己的名字。

  破坏了他完美的身体的是我。

  这么想着,讨厌里就还有种异样的感觉。又恨又爽。

  杨广生自己倒是全意的喜欢,就着热水珍宝一样抚摸那些字母。

  “哇。真漂亮啊。是吧?”

  江心白没接话,又看向旁边的架子。有些彩色的泡泡球,还有三只小鸭子。

  ……三只?

  他记得两只,会划水,会唱歌,从外国带回来的高科技鸭子。另一只……

  胶皮的,分明应该比另外两只进家门晚,却比那俩哥们看上去更沧桑一些。

  看到他眼睛的落点,杨广生就起身,把那只小鸭子从架子上拿下来。

  “眼熟吗?”

  他这么问了,作为一个把两个人所有的过往都反刍过成百上千次的人当然就知道它是谁了。

  只是两年前它崭新透亮,色泽鲜艳,是江心白能够买到的材质最好,最贵的小鸭子。可现在,本该嫩黄的颜色都变得晦暗,失去了光泽。看来没少经历些什么。

  杨把他放到身下正逐渐涨起来的水里揉捏。

  “我给它起名叫中白。”

  江:“……”

  说到这个名字,杨广生好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自己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个没完。

  江给他的头发挤上洗发泡沫,轻柔地抓洗。

  “哎,”杨广生的头被抓得动来动去,还是转脸看他,“你知道为什么大白会把你眼镜叼到它自己窝里去吗?”

  他当然知道小白不知道,所以自己直接回答了。

  “我猜的啊,因为有一天,它蹲在我床旁边看我,我总觉得这一幕它似曾相识似的。然后呢,我就把你那副黑框眼镜架它鼻子上了。”杨说到这儿直接喷出来,笑得像个不能自已的傻子。

  “它鼻子上架着东西,就一动不敢动了,端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用黑眼珠子瞟我。哎呀,简直和你强上我那天跪我床边的表情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哈……”

  小白用花洒冲洗他的头,他就不得不闭着嘴笑。

  冲完了,他又继续说话:“我觉得它可能是以为我把这东西给它了,所以得了机会就自己拿走了。”

  他靠在浴缸边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容。

  “分开这两年,我怎么觉得鸭子和狗都比人更像你呢。”

  “……”

  江心白看他仰着的脸。伸出手指,从他的额头顺着眉间,鼻梁骨,摸到嘴唇。于是小杨转过头来看他。湿漉漉的轮廓比平时更柔软,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在颤动,眼睛被水浸透得微红。

  江心白凑过去对着他的耳朵唱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这个歌声完全驱散了杨广生心中剩余的那点冰冷和恐惧。他心里重放了几百天的歌。原来小白也一直记得。他双手捂住脸,然后又伸过去对着江心白:“抱抱我吧。”

  江心白用浴巾裹住他,抱着扔到卧室的床上。江看见床头已经放好了一瓶润滑油,是没开封的。

  ……是小杨特意给他自己准备的。

  江立刻急躁地压上去。浴巾散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拼命接触和磨蹭着对方身体所有能碰到的地方,身体全着了火。暖和了以后小杨果然就硬起来了。感受到他的反应,江心白就握住了他温热的性器,一边揉,一边往下亲,然后口进去。小杨下意识地抬起身子迎上去,但手却做着相反的动作,推开江的脑袋:“等一下……”

  江嘴里含着肉棒并没放开,眼神有些不满地抬着看他。

  “没过生日呢。”杨广生眯着眼睛,浑身泛红,但还是忍住了,笑着说:“宝贝儿,先吃蛋糕,再吃棒棒糖。”

  江已经忍了半天了,此时只想进去舒服:“不用了,我不饿。”

  “你不说这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吗?”杨广生指尖在他脸蛋上划,“饭可以不吃,仪式感得有。过完了生日,今晚上,随便你怎么弄。”

  他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诱人。

  “第一次”和“随便你怎么弄”都触动了江心白。于是他想了想,爬起来,决定再挺一会儿。

  两个人支着长枪走进了客厅。杨广生把蛋糕盒子打开,把生日王冠叠好,戴在江心白的脑袋上。

  江心白觉得生日王冠傻透了,人过生日是为了证明长了一岁,带这玩意是证明这一岁白长了。但他没有拒绝。

  “咱们得照点照片。”杨说着,进屋去取了件上衣穿好,然后把江心白凌乱的衬衫也系好。

  两人光着屁股,在蛋糕前依偎在一起,照了几张体面的上身照。

  江心白拿起塑料刀打算切蛋糕。

  “别别别!”杨广生吓坏了抓住他的手,“怎么就想着切蛋糕了?早着呢!放下!”

  “坐着别乱动啊。”杨说完,蹦跳着跑到楼上去了。不一会儿,他拿着一个纸包走了下来。

  江心白想,那是自己的生日礼物。他又想到了杨广生之前说的“大惊喜”。应该说的就是这个礼物,肯定不是那个抢在泥地里的姿势。

  杨广生把纸包递给他,眼睛比平时都要更亮一些,但神情却稍微有些复杂,把礼物在手里攥了一会儿,才递给他:“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吧。”

  江心白接过来。这东西摸起来像是相框,方方正正的。

  他拆开纸包,还真被他猜对了,果然是相框。

  不过相框里的东西是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个相片——相框里是相片没什么稀奇,主要是相片上这个人。他很年轻,长得乍一看非常非常像自己,但马上又会发现并不是。

  江心白的推断让自己震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他盯住照片上的人看。

  理想主义者。

  杨广生走到了他身边,跟他一起端详。

  “还记得吗?之前在伊城钢厂的天台上,你问过我,你爸爸长什么样。我就让邵斌在那边的厂里老人家走访了。他说绝大数人都搬走了,他腿都跑断了,总算找到这么一个大合照里面有他。我找人给放大了,这么看还行吧?很清楚吧!”

  杨广生又看小白的脸:“真的很像你啊。好帅啊。”

  江心白抓紧了相框,没出声。

  他不吱声,杨广生就紧紧抱住了他:“白,知道你是谁以后,想到那天在天台上跟你说的话,我每次都难受得要死。我知道你对我好极了,也没怪过我。但咱们之间放着这件事儿,我就总是很害怕,就像头上悬着断头刀。非常怕,特别特别怕。你就当我自私,想把这件事说开。你打我骂我啥的都行。如果补偿有用,我什么都给你。杨家的所有东西。都行。”

  江心白感觉自己肩膀的衣服正在变热。他想是小杨流了眼泪在他身上。

  他把相框完全从纸包里抽出来,里面竟然还有另一个小相框。他抓起来看。

  杨广生抬头擦了擦眼睛,继续给他解释:“这是放大之前的原照片。我本来是想花钱买了送你,可人家说多少钱都不卖。但听说是给江厂长的孩子留念的以后,人二话不说就送给我们了。你看,还是有老人记挂着他。”

  那张照片是胶卷洗出来的,和现在的质感不一样,已经小心地封在了塑料膜里。照片中间那个高个子男人很显眼,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几排穿着统一蓝色工装,笑容灿烂的工人们。

  照片右下角是红色的印字:98伊二钢职工代表大会留念

  看着被工人们热情笑脸围绕着的男人,江心白竟想起一件其实很难相关的往事。

  火车,是伊城最重要的东西。拉材料,废料,成钢,都要用火车。把钢材运到外地也需要火车。所以他母亲总说,自己在那个小城市生活的小半辈子,搬过好几次家,却没一个是半夜听不见火车鸣笛的地方。

  江心白感觉,她的语气是不怎么喜欢火车的。可后来她的工作原因,偏偏要经常坐火车。江心白也要跟着一起坐火车。有一站,每次都要在后半夜停很久,分明家就近在眼前了,偏偏要多停上个把小时。江心白问为什么,母亲就说,因为火车不会拐大弯,只能朝前开。咱家那站在拐弯上,它就不会走了。它要先往过一点,换了方向,再开。

  江心白说,火车为什么这么笨啊。

  母亲竟然掉眼泪,说,有了轨道,当然就要顺着轨道往前走。这和笨蛋有什么关系。那个城市的人都被轨道拴死了,活成了火车。

  他当时小,完全没明白。只是,记忆里母亲唯一一次落泪,竟然是为了火车。所以不得不对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印象深刻。

  现在他看着这张照片,看着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几年的年轻的男人,好像突然有些了解了轨道的意思。

  也许他也想快点回家。

  可是活成了火车,只能顺着轨道前行。这是他的宿命。

  杨广生一直在小心看江心白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江心白很平静的样子看着这张放大的人像。

  过了很久的时间,江心白说话了,沙哑的声音终于暴露了他的情绪:“杨广生……生日送遗像的你大概是头一个。”

  看着杨广生变得有些尴尬的表情,江心白又说:“但看着他,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也变得长了。谢谢,谢谢你。”

  杨广生轻轻松了口气,很怜爱地摸摸他的脸颊,笑着说:“可不是吗,人都说,孩子是父母的延续,父母看见孩子成长,就感觉自己的生命变长了。可我觉得倒过来也是对的。我最近啊,摸摸我爸的白头发,就想到他也年轻过,他是怎么从一个小城青年长成我的老爹杨知行的,就觉得……”

  他意识到现在对着江心白和他爸的遗像说老杨不太合适,慢慢住了嘴。

  但江心白抱住他。

  “杨广生。”

  “杨广生。”

  “杨广生……”

  他的齿舌和气流缠绕着不断玩味他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更轻,更沙哑。就像自己靠这个名字,把自己带到什么记忆或幻想中去了一样。

  “以后我也要摸你的白头发。”

  这是好话,甚至应该算是一种长情的告白。但怎么就透着一股别扭。杨的身子一僵,说:“不会。到时我会把头发染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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