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怕什么_筵席以外【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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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怕什么

  “周檐,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什么意思?”赵白河咚咚两步走到周檐身前。

  “实话实说而已。”面对火冒三丈的表哥,周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仰头静静看向赵白河。

  “那能叫实话实说?!”

  “确实没带套,有错吗?”

  “你咋不说是你这个孬种没戴!”

  “那需要我现在再去为表哥澄清吗?说是我把你上了,我没带套,我该好好负责。”

  “你今天有完没完?!”赵白河气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他这才发现表弟平日话少又老实,可一旦耍起浑来,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他一把将周檐的领口抓起,居高临下瞪着对方:“动不动就来这套,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周檐笑出了声:“让炮友在床上等你这么久,你生什么气。”

  “那老子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赵白河跨步上前,攥着周檐的衣襟俯身,一口就吻住了表弟那肆言无忌的嘴。

  赵白河将表弟从床上拉起,恶狠狠抵到一侧窗边,一边亲,一边怒目切齿道:“周檐,你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说看?”周檐闭着双眼,一副对亲吻相当受用的表情。他完全不反抗表哥的粗莽动作,反倒亲昵地用手臂勾住了赵白河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老家的阁楼上。陈旧的小床光是要承住二人的重量就已经相当勉强,木制楼板隔音效果差到能让二人听见楼下早睡的外婆偶尔一下的鼾声。

  毫不夸张地说,白夏莲虽然目前还在客厅看电视,但赵白河百分之百确定多事的妈咪今晚必然会上楼来探望兄弟俩至少一次,这种事情板上钉钉,甚至都不能被算作是突然袭击。

  “你真当我在家里不敢是吧?”瞥向虚掩的房门,赵白河伸手按住周檐的后脑勺,将二人的唇瓣压得更紧更实。他这次是真铁下了心,哪怕刀口舔血,哪怕同归于尽,也必须得让嚣张的表弟亲口道歉认怂,好明白明白哥哥的厉害。

  在这样的情形下,危急跳动的心脏中,这个吻显得缠绵又牵强。半个身子都被挤出窗外的周檐单手撑住窗沿,另一只手掀开赵白河套头毛衣的下摆,在赵白河冒汗的脊背上抚摩一阵之后,又去解赵白河的皮带扣。

  阁楼里亮亮堂堂的,自家院坝里的白炽灯也还没有熄灭,此刻只要有人路过,绝对一眼就能看见在窗边猖狂深吻的兄弟二人。随着腰头的纽扣被周檐捏开,赵白河松垮的的裤子旋即滑脱到了脚边,皮带头砸到木楼板上,发出响当当的一声。

  近处的山头顶上,猛地炸响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把迷醉于唇舌交织的二人同时震了个哆嗦。周檐搂紧赵白河因惊惧而抖索不已的腰,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按住赵白河的阴茎肆意揉搓。

  “表哥你嘴这么硬,下面怎么不也学着点。”

  “老子鸡巴硬不硬和我们做爱有关系吗?”赵白河不甘示弱,嗞溜一声将表弟腰间的皮带抽出扔到一边,两下扒掉对方的牛仔裤和内裤后,紧紧握住了对方的阳具,“倒是你,半萎不萎的,插得进来吗?”

  就像是应了自己的话一样,表弟的阴茎在快速的套弄中逐渐鼓胀,变得结实硬挺,很快就变成了他一只手把握不下的尺寸。紫红的龟头挣开虎口,青筋扭结暴起,在赵白河掌心一道道隆突出来。

  倾斜的、夹着雪的冷雨从大开的窗扉飘洒而入,一枚一枚尖利的冰针一般,扎刺在二人精赤的腰上腿上。一层层的寒栗,如同争胜的火焰,在肌肤之上接二连三兴奋地立起。

  他们抖颤而沁凉的手都握紧了对方的性器,爱不忍释地相互套弄、相互取悦。两人在默契中交换了身位,周檐摁住表哥的肩膀,一口气将他从窗边推到了硬床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从未有过如此长的时间的亲吻,亲到嘴唇都发酥发疼了,两个人也都赌气似的,没谁愿意松开。就这样保持着接吻的状态,赵白河胡乱撩起周檐的卫衣,毫无章法地去扒表弟的贴身衬衫,可僵硬瑟索的手扯了半天,都没能解开一颗纽扣。

  “手抖得这么厉害,哥哥是在怕乱伦被发现吗?”周檐将“乱伦”两个字说得很重,趁着换气的空隙,朝着身下的表哥笑了笑。

  “我听不明白什么是乱伦,我是想着马上就要爽翻,兴奋得要死了。”

  赵白河以往听见乱伦二字,都恨不得要给周檐两巴掌。这难听的、露骨的两个字,太过赤裸、太不应该,像血淋淋的两把长刀,要捅穿他的胸膛。可现下他却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比这舌尖顶着上膛发出的两个字,更准确,更应景,更令他亢奋。

  赵白河咬紧牙关躺在床上再次瞅向卧室门,木门板半掩,留着中间一条乌洞洞的宽缝。锈迹斑驳的金属插销空空伸着一截,无声无息,如同某种警告。

  正合他意。

  “既然爽,那等下记得叫大声点。”周檐松开嘴唇,单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摆,将自己的两层上衣一并捞起脱下,“叫到满屋子都能听见最好。”

  “放心,还让我妈看什么春晚,直接让她上来看我们做爱得了。”赵白河用最小的声音说着最放肆的话,“别光要求我,你自己不说点刺激的,我哪儿有兴致陪你。”

  “哥哥,我爱你。”周檐虚眯着含情的双眼,去吻赵白河的下颌。与之前的告白相比,周檐这次的语气更加刻意,就好像是故意要惹表哥生气,求着表哥再给自己来一耳光似的。

  “调情调得好。”赵白河也是头一次如此真诚地夸奖周檐的性爱技巧,“再多说点让哥爽爽。”

  他们兄弟俩好像都算准了对方在这样的情形下不敢做到最后,于是双双踩死油门直向断崖奔去。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做不做下去的问题,而是谁先认怂谁就输透了,输得一辈子都没脸再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赵白河薄薄的内裤,周檐不断用自己的阳具顶在表哥臀缝上揉磨,微张的马眼中溢出的体液,黏腥滚烫,几乎将内裤后裆都濡湿到了透明。

  不出意外地,楼梯上在这一刻传来了咚咚咚上楼的脚步声,那声音赵白河一听,就知道是他妈来了。白夏莲为人向来光明磊落,走起路来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跺得陈旧的木梯嘎吱作响。

  赵白河明白周檐一定也听见了这号动静,心中无端溢出了一种必胜的自信。他勾起嘴角朝着表弟挑挑眉:“还不帮我内裤脱了,隔着层布你在这插什么呢。”

  周檐闻言,用力打了两巴掌表哥的屁股:“往上抬抬。”

  “快点脱,你表哥我都快等不及了。”

  赵白河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把腰胯往上拱起,而表弟还真就两手勾住了赵白河的内裤边,慢慢往下褪。

  “可别停下。”听见母亲越走越近,赵白河一副巴不得现在就被日翻的欠操模样,张狂跋扈地对着表弟讥嘲。

  “为什么要停。”周檐将赵白河的内裤褪到露出穴口,用手架起表哥的双腿,就开始将自己炽热硬挺的阴茎往对方臀缝里面塞。

  门外咚咚的上楼声都快敲上房门,周檐鼓胀的龟头也猛地突进了赵白河的穴口,这般毫无顾忌的动作勒逼得赵白河咬紧了嘴唇。他背后涌出一道道冷汗,澎湃激昂的心跳卡在嗓子眼,咚咚咚咚地震荡,连门口的母亲的脚步声,都快要听不清了。

  被发现了会怎样?就算被发现了又能怎样?大不了被痛骂一顿,大不了带着表弟私奔,这种事情如果跪下来好好向母亲解释的话——

  “我给你们抱了床被子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哟!!!”

  随着房门被推开,赵白河迅雷不及从周檐身下脱出,在床上侧翻两个滚后,咚一声摔在了地上。打滚的同时,他还顺手扯开棉被,将表弟赤条条的身体盖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白河这下算是想明白了,他这辈子都绝对不可能有勇气将自己和表弟的不伦关系拿上台面。

  白夏莲抱着两床高高的棉被,从一旁侧出头来,看见赵白河上半身毛衣虽还穿得好好的,下头内裤却露出来半截屁股,整个人乌龟一样趴在地上。白夏莲狠狠给了这个傻帽儿子一脚:“在地上干什么呢!”

  “周檐他睡觉抢被子,还梦游,把我从床上踢下来了!”赵白河鸡巴硬挺着不敢翻身,只能忍着剧痛将肉棒死死压在地板上,指着周檐无辜说道。

  床上的被子将周檐的身体捂得还算严实,过了好阵子,他才慢慢从被褥里探出脑袋,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迟疑半晌后说道:“我没有。”

  “打闹也要注意分寸。”白夏莲看着床上床下的两兄弟摸不着头脑,也没太留意到地上凌乱四散的衣裤,将棉被放在床上之后只又叮嘱了句“天气凉小心别感冒了”,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两兄弟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怎么,不打炮了?”不管怎么说,这场性爱拉锯是表哥先逃走的。周檐撑身坐起,满意地笑了笑,意味深长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表哥。

  “对,不做了。”赵白河趴在透心凉的地板上,被按得生疼的阴茎终于逐渐老实下来。他刚刚摔地上时磕到了下巴,嘴里缓缓涌出来一股血咸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白河艰难站起身来,拍拍尘,又说:“以后咱这炮友也别当了。”

  捡了裤子飞速穿好,赵白河从屋内摔门而出。在门合上的最后一秒,他听见身后的表弟冷冰冰回了一句:

  “求之不得。”

  白夏莲前脚才为二人送足了被褥,后脚便看到赵白河叮叮咚咚奔下阁楼,这让心善的母亲很是困惑,关心说:“怎么了?”

  “床小,我不和他一起睡了。”赵白河看也没看母亲,就往大门外走。

  “你们兄弟之间,挤一挤,将就将就不就行了?”

  “兄弟?”赵白河一听见兄弟两个字,突然就急了眼,他猛地回头,怒冲冲大喊,“是兄弟又怎么了?是兄弟床就会变大吗?!”

  好脾气的赵白河从未对自己的亲人吼得这么大声。陡然暴怒、满眼通红的儿子,一时将白夏莲都吓得不敢吭声,只手足无措地望向赵白河。

  赵白河看到这样的母亲,一下又软了心。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声来轻轻又说:“妈,我现在不困。我就想出去走走。”

  说完这句,赵白河便推门离开老屋,走入了那一团无所依归的黑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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