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牛都被吹死了_天黑请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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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牛都被吹死了

  程知秋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挺疼,不是在做梦。

  那就是这个少年说瞎话了。

  别说他这个年龄,就算是通灵界最强那几位,也就能用符咒控制净化中级恶灵。因为恶灵级别开始,污染灵很容易攻击到精神系通灵者,所以一般都是由符咒控制和净化的。

  而符咒呢,又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得到也不一定能画出,这才是符咒师吃香的原因。

  原本以为,特殊部门派来的符咒师,怎么也是个中级以上的,结果却来的是个吹牛吹得牛都尥蹶子的奶娃。

  你说他是个江湖骗子吧,这骗人水准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说g代替国足参加了俄罗斯世界杯实际。

  “咒纹我画给你,你找几个高级符咒师赶赶工就出来了,围着你的院子埋一圈,恶灵怨灵之类的碰墙就死。”叶歌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恶灵怨灵跟白菜似的,随随便便就能宰了,“局里让我带了个空中阵,能抵低级恶灵以下的污染灵,如果来了厉害的,你们就往外墙跑,污染灵不敢去送死。”

  你知道为什么最近牛奶涨价那么快吗?

  因为牛都被你吹死了。

  程知秋实在不知道能从哪里吐槽,见过信口开河的,这小子开的肯定是银河!

  “嗯行,就按你说的办,老程,你安排一下。”

  程知秋:不是,高级符咒师是街边种的玉米吗随手就能掰几个下来?!

  “好,大概需要几个?”

  “几个都行吧,这个符隔三米要埋一张,你们算算看?”

  程知秋:“好。”

  “安排好了,午饭吃什么。”叶歌问。

  言酒大概也是看透了,这家伙一定是因为看天色该吃午饭了,才打断了谈正事的。

  “我们回去重新洗一下,你想吃什么,我找厨房做。”

  “没吃过的特色菜就行。”

  “老程,你安排着吧,我们先回去了,能提的行程提上来,今天没什么事了。”

  “是,当家的。”程知秋点头答应,看来这个吹牛皮的还是有一点用的。

  第二天。

  严家一共三个高级符咒师,叶歌大清早起来也没事,跑去监工,发现这三位正辛辛苦苦对着黄符一张一张笔一划,画得满头大汗,十几分钟才画完一张。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满满一大箱的空白符纸。

  叶歌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挺同情这几个可能得画到猴年马月的家伙,就坐过去打算帮忙。

  “小子,别过来添乱了,待会浪费了你可赔不起。”

  叶歌笑了笑,也不生气:“这些咒纹都是我设计的,我画的肯定比你们快。”

  那三个人抬头看叶歌一眼,发出十分夸张的笑声,还摇头:“吹牛皮不是你这么吹的,你知道这个咒纹怎么来的吗?”

  “哦?”

  “想听啊,不能告诉你!”几个人哄笑着又嘲讽几句,低头接着画了。

  既然这几个想工作,就让他们辛辛苦苦画呗,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叶歌懒得争辩什么,打个呵欠准备找地儿偷懒去。

  “叶先生,您过来了啊。”

  结果门被程知秋堵了。

  “老程啊,这位?”那三个符咒师有点懵,叶先生,叫谁啊?

  “就是从特殊部门请来的那位符咒大师,你们画的咒纹就是他们家的秘纹。”程知秋解释。

  不,你想多了,就是随手画的。叶歌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吐槽。

  其实他不应该暴露自己的真实水平,但总觉得言酒那家伙回家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这人就等于一短腿脆皮,可能自己都保护不好,所以直接给了最高等的破坏符,反正说得夸张点,也没人信。

  “这个真的可以防中级恶灵?”

  “对啊,这咒纹,似乎和普通咒纹的行纹方式都不同,真的有效?”

  “有效,已经测试过了,但还是请诸位保密。”程知秋答到。

  说实话,叶歌对于言酒和程知秋的处理,倒是挺满意的。没有说出符咒的真实作用和灭灵等级,连符咒师也不知道。

  “叶先生,您看这些符?”

  “嗯,没什么问题,照这样就成。”叶歌又看了那些画好的符一眼,他给的咒纹本来就不难,这几个还是高级符咒师,“你给我准备点符咒,我待会儿给言酒搞几张。”

  “好的,那我现在送您过去。”

  那三个高级符咒师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放出去极为稀有抢手的高级符咒师,也要大清早爬起来给严家画符,更别说得到程知秋大管家的如此待遇了,难道那个符文真的是这个小子送来的传家宝?

  几个符咒师又开始佩服,严九当家真是了不起,找严家庇护是真的找对了。

  程知秋之所以对叶歌如此客气,那是因为他昨晚确实拿了符咒去对恶灵做了实验。

  初级恶灵,一符拍过去,瞬间灰飞烟灭。

  这小子说得竟然是真的?

  难怪当家的如此重视他。

  程知秋当然是一心一意对严家,对严九好,自然知道怎么处理才是最妥当的,特地去叶歌面前演了这一出,希望能得到叶歌的信任。

  叶歌拎着几张空白黄符过去的时候,言酒还在处理文件。

  没有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周遭漫着一股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寒气,感觉有人来了,十分不悦地抬眼,看清来人是叶歌,无奈地笑了:“叶哥,怎么过来了?”

  “你们家符咒师太勤快了。”叶歌走到言酒的办公桌面前,却没往桌上的文件看一眼,“给支笔。”

  言酒把手里钢笔递上,叶歌拿着那笔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笔身被言酒捏得温润,重量趁手,应该是量身打造的。

  刷刷在拿来的符纸上画起来,叶歌一连画完七八张,第一张的墨迹还没干,言酒还盯着那些看起来宛如叶歌先前废弃的草稿纸上随手画的花纹一般的咒纹,陷入沉思。

  “等干了你放你房间去,有针吗?”

  “什么?”言酒还在发愣,没反应过来叶歌的话。

  “”叶歌懒得解释,往言酒的桌上扫了一眼,捏起来一个别针,扭了针头出来,习惯了似的,很轻松地扎出了指尖血。

  “你在干什么?!”言酒这才反应过来,倏地从椅子上窜起来,一把抓过来叶歌的手,“没事扎自己干什么,不知道别针上细菌多?”

  “轻点晃,血给我晃掉了。”叶歌的注意力倒都在那颗快滚落的c澄澈的鲜红色血珠,“画个符而已,激动什么。”

  “要用血跟我说,我去给你找啊。”言酒略有生气地看叶歌一眼,亲自找药箱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叶歌把符都画完了,“手给我。”

  叶歌就靠坐在言酒的办公桌上,不在意地把手伸出来,言酒看着这人指尖还在细细渗血的口子,莫名一股子气找不着发的,连多的话都不想说,闷着头处理伤口。

  言酒用镊子捏着酒精棉球,恨不得用力捏开伤口,狠狠把棉球摁上去,让这人多痛痛,才知道以后不会再没事扎自己。

  结果,据说灭人全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言酒,严大少爷,还是没忍心真按上去。

  “疼不疼啊?”

  叶歌笑:“我哪有这么脆弱。”

  “真该让你吃点苦。”言酒故意用绷带给叶歌整只手都缠上,最后对着叶歌牌纱布大粽子满意地点点头。

  “你这样我手都用不了了。”

  “省的你没事自残。”言酒合上医疗箱提到地上,摸过来钢笔蘸着墨水继续写文件。

  “工作这么多吗?”

  “是啊,幺子待遇可惨了,什么事都丢给我,被上面八个哥哥姐姐欺负,一到家歇都没得歇。”

  “唔”叶歌虽然对严家的事情不清楚,但是对严家九子的事也有所耳闻,毕竟闹得厉害,想不知道也得班上那几个爱八卦的不说才行。

  就是听的时候没怎么仔细听,言酒这一卖惨,完全忘记考虑这家伙平时是怎么跑火车的了,还觉得挺可怜。

  “午饭想吃什么?”

  “海边空运了些海鲜过来,厨房应该在做了。”

  “吃海鲜?”叶歌思考了下,“你不是不喜欢生食。”

  “以前不太喜欢,现在还可以。”

  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得很快,叶歌也没什么事做,吃饭睡觉打游戏,言酒真如他所说的,忙到只剩睡觉的时间。

  那张符被言酒封进了随身的怀表里,据说是过世的母亲留下的遗物,从不离身。

  纵然知道言酒的本性,叶歌也想不到,言酒在提到自己生父的时候,是那般冷漠。

  “他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死了,不提也罢。”

  谈到父亲,原本还目光柔和的言酒连温暖都装不起来,眼底里浸着嫌恶。

  叶歌也不再揭人伤疤,过去的事情,别人不提,就别过问。

  谁家没有本念不出来的经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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