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结局(上)_督公养妻手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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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结局(上)

  林皎月当真遭了殃,她毫无准备,不论是心思还是身子,

  却在一晚上,乱了心思,丢了身子,从足底一路失守到心房。

  她多少次在惊涛骇浪中抽出一缕清明,想问这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顾玄礼只给她喘一口气的间隙,就将她重新卷入浪潮中。

  他像一头从冬眠中觉醒过来的狼,不容抗拒地亲吻她,用伤痕累累的身体有力拥抱她,又用他从未启口与见过光的热情去炙热灼烧她。

  林皎月两世没受过这种“刑罚”,最后累到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哭哭啼啼伏在他怀中低声骂,死太监……

  顾玄礼莞尔,喟叹声断续又沙哑:“死太监,多谢,夫人,垂怜。”

  事后,顾玄礼嘴角噙着止不住的笑出门打水烧水,连小夫人滑嫩的脚指头都一一细心给她擦拭干净,

  林皎月气哭着要踹他,他指腹危险摩挲一道,林皎月又急忙忙要将脚收回被中。

  顾玄礼闷笑不语,快些给她擦拭干净身子,自己也简单清理过后,终于安静上塌,将她拥入怀中。

  许是如顾玄礼所说,他吐完了那口血,身子便会好起来,又或许是日子渐暖起来,更或许是借他们房屋的农人担心贵人住不惯,给烧了半日的火炕,总归此刻的林皎月觉得再也不冷了。

  可她仍旧没能从刚刚的激烈中缓过神,虽然身体安逸妥帖了,心脏却还跳个不停。

  刚刚那番动静令她心有余悸,哪怕经历过一遭,她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他真不是个太监吗?

  听说过本朝开国□□皇帝仁厚,宫中给宦官净身便是用的去卵留根的手段,只确保不会玷污皇家血脉即可,所以有时候靠着吃药,宦官们也能行些男子之事,

  而鹿肉,听闻也有些效用。

  林皎月实在有些迷糊,不确定顾玄礼究竟属于哪一种,于是等到顾玄礼闭目,林皎月终于鼓足了勇气,悄悄悄悄,往下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半晌,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面色凝重、颤颤巍巍往回收手。

  没等她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后,她往回缩的手就被抓住了。

  顾玄礼不知何时睁开的眼,正幽幽盯紧她。

  林皎月不知想到了什么,冷不丁抖了抖,倏然就哭了:“我不行了,你快……快软下去!”

  顾玄礼深吸口气,险些被她气笑。

  该让这东西给小夫人长一次,她就知道他今晚只要了她两次已经是克制中的克制了,偏生她自己不知死活还来搓捏他,以为这是什么?

  街上卖的糖人?任长任短任扁任圆?

  他磨着牙,一字一句从牙缝辗转吐露:“那夫人这小手怎么还不安分呢?”

  林皎月不无委屈:“我只是好奇!你都不同我说的,为什么会,会突然不是太监了呢,我嫁得明明是个太监啊……”

  顾玄礼哑口无言,听她的语气,怎好像还不如嫁个太监呢?

  林皎月眼泪开了阀门:“先前身上服军棍受了那么多伤,也不和我说,为什么喝药也不和我说,你什么都不说,全让我自己猜,我哪里猜得到,我不自己伸手摸,我怎么知道呢!”

  她趁着顾玄礼失神一瞬,挣开他的手,索性直接拽住,仗着夜色浓重瞧不清她的脸红:“你先前还不让我碰,碰到你腰带你都会避开,凭什么,我不是你的夫人吗,我就要碰,就要碰!你今晚若是不同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我……”

  “你什么?”顾玄礼的呼吸宛若被压在了块大石头下面,又沉又短促。

  “我就把你拽断,让你重新当太监!”

  林皎月放出她今晚最狠的承诺!

  顾玄礼额角青筋再度跳跳,

  就她的力气,拽不拽得断另说,让她自己再吃次苦头倒是极有可能。

  顾玄礼冷静了许久,堪堪压制住再次不做人的想法,免得真将人闹哭闹生气了。

  他忍着那只小手,将人抱进怀里,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小夫人柔软的发冷就冷了,前两日还晴空万里的,这会儿乌云遮得天都要黑了。”

  “就是,这才刚过午食呢。”

  小宫女多有埋怨老天爷,嘴里念叨不停。

  从宫殿中退出来的掌印太监闻言,私下瞪他们一眼,将人全遣散开来。

  “一个个的长嘴鹦鸽,在殿门口胡言乱语,也不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老太监低声骂咧完,目光沉沉回头看了眼殿内。

  圣上身子抱恙,不得见外人,被贵妃贴身照拂已有两三日了……

  不等他回神,外头一列禁军走来,他见了赶忙换上笑脸迎上――

  现如今京中军备,除了那群使唤不动的厂卫司蕃子和城外的五万镇国军,其余全部都拢归到了摄政王李长夙手中。

  这位世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宁王即薨这么大的事一道撞上,也只叫他难掩地流了几滴泪,随后便在宗亲凋敝、朝堂晃动之时毅然匡扶住社稷,叫人不得不……心有戚戚。

  禁军一板一眼同掌印太监道,宁王府今日事务繁杂,摄政王便不进宫探视圣上了,特来传话,还请宫中好生照拂陛下,万不可疏忽。

  掌印太监笑着附和,待人走后,神色不明地原地站定片刻,叹了口气,回神折回养心殿,同贵妃汇报此事。

  重重帘幕深处,贵妃身影晃动。

  她看向床榻上那安静的身影,自己身上没有一处皮肤不在战栗发抖,可饶是如此,她仍只能撑着仪态,却难掩倦意地回一声知晓了。

  宁王府,比起冷意沉沉的宫里,似乎更添几分寒意。

  取下遮眼的黑纱后,林皎月迫不及待地抬头想弄清周边状况,整个人却狠狠一震,宛若被定在了椅子上。

  家将们皆身穿着玄黑皂衣,叫人窥不出来路,可这熟悉的屋内陈设和屋外景致,让头晕颠簸了一路的林皎月一眼看见,险些误以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这是她前世被软禁了近半年的小院。

  “唔唔唔唔!”

  她回过神,怒不可遏地冲身前的家将们呼喊,可根本无人理会,这些家将们将人绑到,转身就走,顺便将前世林皎月怎么都敲不开得那扇门也锁死了。

  外头寒风呼啸,许是因为这间小院先前无人居住,而如今才被用来拘禁她,所以收拾得尚且规整,不若前世那般四处漏风破烂不堪,

  饶是如此,林皎月的心依旧一点一点如浸寒潭。

  她不会觉得这是宿命的补偿和愧疚,反而清楚明白,李长夙越发丧心病狂了……不仅里子腌卑劣,现在连面子都不顾,竟会趁着她同顾玄礼离京之际,将她掳劫回府。

  先前她还在同梅九商议,怎样劝说顾玄礼才合情合理,没想李长夙的人就在那一刻破门而入,分明是跟着梅九埋伏了一路。

  李长夙就不怕顾玄礼要他狗命?

  林皎月悲愤情绪一顿,蓦然想到,是了,李长夙怕什么,梅九先前才同自己说陆远入狱了,五万镇国军不能步宣威军后尘,在城外死死按捺,

  加之顾玄礼叫人投鼠忌器的上万私兵,在那一日三司会审中也全然揭露,根本只是些苟延残喘为求一口公道的老弱妇孺,根本不值挂心,

  那现在哪还有人能压得住李长夙的野心勃勃?

  甚至林皎月不负责任的猜想,宁王明明先前身子已说渐好了,这趟突然暴毙,又嫁祸到顾玄礼头上,当真不是李长夙的自导自演?

  她对这个前世有过一年接触的宁王世子……现在该是摄政王,从不惮以最低的底线去揣测。

  可她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左右李长夙没有当场杀她,便证明她还有用,再不济……

  他对她有企图,有觊觎,她一时片刻就死不了,

  她只担心,顾玄礼乍然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是如何反应。

  梅九一口血吐出来,被顾玄礼踹上心口,几乎要碾死在杂草丛生灰的路边。

  这是他跟着顾玄礼这些年以来,被揍得最重的一次,可他哑口无言,任打任杀,等顾玄礼揍累了,他甚至喘着气擦着血,颤颤巍巍跪到对方面前磕了个头:

  “督公,什么时候揍属下都行,哪怕您杀了属下,属下也绝无二话,但李长夙的人劫了夫人,您务必……千万快些回去救救夫人吧!”

  顾玄礼胸膛里烈火蔓延万里,听到这话想笑,可咧开嘴,吐出来的是血。

  “督公!”

  顾玄礼阴恻恻地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点点头:“林皎皎不答应你一道演戏骗人,你就把李长夙的人引过来,让他们真把她带走,梅九,你好样啊。”

  梅九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儿。

  “陆远的死板正直你是一点儿没学到,怪不得他当年把你派到我这儿,感情他也知道,小梅大人不择手段,和我是一类人啊。”

  顾玄礼嘴角终于咧起个笑,春寒料峭,忽而天空开始落雪,一点一点,犹如细盐纷纷扬扬。

  梅九说不上来自己是被揍疼了还是怎么,眼泪止不住地涌,他其实也想解释人不是故意引来的,他一路追过来受伤颇重,根本没来及顾上身后是否有人跟着,

  可到了这节骨眼,解释这个有用吗?

  他吸了口气,忍痛看向顾玄礼:“督公,什么时候都能追究属下错由,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救夫人。”

  “是去救夫人,还是救陆远啊?”顾玄礼满是讥讽地俯视他。

  梅九哑口,顾玄礼眼中满是恶毒:“救陆远务必要杀李长夙,怎么,陆远的命是命,我顾玄礼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些人可真卑鄙啊,比他这个真小人还要卑鄙,他的夫人好不容易才让他鼓起希望去活了,而现在这些人却想要他再去杀一个王爷,再死一次。

  顾玄礼蹲下身,看着梅九一哂,一字一句轻又轰鸣:“回就回,可除了救林皎皎,我一个人都不帮你们杀。”

  大雪忽而纷纷扬扬。

  林皎月被绑在屋子里捂着口,眼睁睁看着窗外天彻底暗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如鹅毛纷纷洒落,哪怕中途有丫鬟进来布置了炭盆,燃得是昂贵的银丝炭,没有恼人的烟熏,亦不再严寒,她心中依旧寒意森森。

  不多时,屋门终于被推开,不出林皎月所料,月牙白色的绒皮大氅上还落着雪花,李长夙清幽儒雅而至。

  林皎月眼中几乎瞬间燃起火苗,拼命挣扎起来,控诉他的无法无天丧心病狂。

  李长夙转身关好门,仿若未察她的愤怒,走到她身前轻轻一叹:“顾夫人受苦了……本王,给你松绑。”

  他指尖温热,如前世许多次林皎月刻意去捉握时感受到的温度一样,从前她会心跳加速,会忐忑,现在却只有恶心与厌恶。

  可她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长夙宛若拥抱一般,伸手穿过她鬓发,缓缓解开绑在她发髻后端的布条。

  才得了松绑,她羞愤怒骂:“李长夙!你的君子端方呢!”

  李长夙解布条的手微微一顿,俊秀面容也一闪而过僵硬。

  可很快,他收回手:“在第一眼见到夫人的时候,就再无什么君子端方了,”

  “长夙心悦夫人。”

  林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见了鬼,甚至有几分好笑。

  第一眼见到?心悦?

  那前世呢,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眼,最后还不是听着遥遥远处嫡姐嫁进府,而自己惨死在宁王府后院?

  难道换了一世,心意便会变得如此坦诚?

  不,只是因为自己是他未曾得到过的人而已。

  顾玄礼越狱那日,李长夙对她所说所做的那些,她尚且可以当做他是在觊觎自己的脸,她亦仗着无旁人知晓,压在心底无人敢说,怕顾玄礼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想着左右自己也要和顾玄礼一道离京了,再也不用见到这人,

  可这人越发疯魔偏执,也越发无耻胆大,竟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

  不等林皎月气抖辱骂他,李长夙收回手,眼睫微垂,不再替她继续松绑:“夫人似乎还有些没弄清现在的状况。”

  林皎月一愣。

  “那不如就让你的家人来劝劝你吧。”

  作者有话说:

  搓搓手,干掉这个坏东西,我们就正文完结(然后就有甜甜甜的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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