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院中有院只为安全 一见如故原本老乡
徐公子一面站在大门口等着守门的官兵进去汇报，一面趁这功夫举目打量起这让全国所有官吏闻之丧胆的监察院。
首先映入眼帘的、与其他的朝廷衙门一样门前也是一对石狮，但看上去更加像老虎、又庞大、又凶恶的样子，除此以外的其他摆设、装饰以及门楼等则比不上其他同级别官员的官衙。没有雕梁画栋、更无粉金砌银，两扇大门仅上了一层桐油，木头的疙瘩和底色都显露的一览无遗，但它们很厚实、应该相当牢固而且，监察大院的围墙也很高很厚，都显得笨头笨脑，既不华丽、也不会让人产生艺术想象。整个检察院的外观给不了人一种视角上的享受。
徐公子感慨地认识和联想到把监察院建造成一个牢固的堡垒、且一切从实用的角度出发，可能就是当初的建筑思想吧。
洪监察官昨天刚回到京城，除了从地方上寻访带回衙门的公文资料，案桌上还有一大堆等着他回来批阅的公文。
今天卯时洪监察官就早早坐到了案桌前，他要将那些皇上有批文、批示或亲自督办的案件先行处理，这些资料已经由助手已将它们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整理出来，由于它们的重要性，洪监察官必须每件都亲自过目、亲自过问。
处理好了这些文件之后，洪监察官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他正要转回去吃早餐，守门的官兵来报门前来了他的同窗好友。
洪监察官与徐公子自从学校一别之后两人在也没有见过面，平时有闲空的时候，洪监察官还会时常回想读书的时光、怀念从少年到青年时期所处的朋友，而徐公子是洪监察官最要好、最异类的同窗，十几年没他的消息、所有同学中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生活得如何，即使偶尔经过徐州到了徐公子的家里的家中也没有见到过他一面。
这位失踪多年杳无音讯的徐公子今天怎会毫无前兆地出现在监察院大门之前？洪监察官喜出望外，打破了他办公期间不会私客的惯例，亲自跑在守门的官兵之前来到检察院的大门口。
洪监察官见到门口台阶下站着一位公子，不禁脱口而出：“徐公子，哦哈哈，我一看就是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没变，我的徐公子，我想你想的好苦哇！那阵风把你刮过来的？”
洪监察官说着走下台阶亲热地挽起徐公子的手，拉着他肩并肩一同走进监察大院。
“洪兄，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除了你现在穿的是一身官府，看不出你有了其他的变化，而且精神状态比以前还要高昂呢。”
“徐弟啊徐弟，你还这样子欺骗为兄，不怕我将你法办？”
“我怕什么？不管你现在当了多大的官，但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哥，哪有做哥哥的为难做弟弟的道理？”
“哦哈哈！这话不能说死，只要徐公子你触犯了朝廷的法律，我一样拿你是问。”
“哈哈，我一个世外闲人，何来犯法之说？洪大人你会失望啦。”
“世外闲人？难怪我一见面就看你身上多了些仙风鹤骨，徐公子你果真做起了隐士高人吗？哦哈哈！”
洪大人拉着徐公子走了一条旁路，来到了正殿的后面，并穿过了一堵围墙。
徐公子疑惑地问：“洪兄，你怎么不在正厅办公？这里不是到了监察院的后院吗？”
“徐弟说得不错这里就是后院，我住的地方。我不可以在我办公务的地方接待你这个私客，所以只能将你带到寒舍稍作休息，正好我也要吃早餐。徐公子你吃过没有？我内人也是徐州人，做面点的手艺很好，要不要一起尝尝？”
徐公子惊讶的说：“我只听说地方官员在当官地任职期间的官舍皆由朝廷提供、并圈定在各自的衙署以内，而京城这个地方可谓寸土寸金，京城中官员一般都个人购置私宅，住址大都是分散的、不与办公地点相连的。洪哥的私宅设在监察院大院之内，一定经过了皇上的特批，可见洪兄你如今是当今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你必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徐弟说的不完全对。我受皇上恩宠不假，正因为如此我必须牢记和遵行皇上给我的使命，必须铁面无私地揭露和查办贪官污吏，为我朝清理门户。所以你哥我挡了贪官污吏的发财之道，得罪了好些达官贵人，我现在成了贪官污吏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他们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皇上和朝廷为了保护我以及我的家人，便准许我带了家属暂时住在这监察院内。”
徐公子叹道：“我早就意识到政治这个东西太黑暗，既复杂又肮脏，所以小弟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便已对它心灰意冷，小弟我只想一辈子都做个隐士，远离政治、避开现实。”
“徐弟呀，你这一步走对了呢。找个世外桃源安稳的过起隐居生活，多逍遥自在啊！芸芸众生，如过江之鲫匆匆忙忙的你来我往，生命如此短暂，到头来谁不是只留得下一杯黄土？愚兄我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于真心我很是羡慕贤弟你的生活。”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后院洪大人的住宅。
饭厅里洪监察官的夫人刚刚摆好了碗筷，正在等着洪大人过来吃早餐，猛然间见他们两个走了进来，已然来不及回避。
洪监察官对他夫人说：“不用见外，这位徐公子是我十年的同窗好友，我与他亲如兄弟，你只管把他当作我们自家人。”又对徐公子介绍说：“这就是你嫂子，也是徐州人，娘家姓李，你们是老乡，彼此都不必客气。”
徐公子和李夫人慌忙互相行礼。
“拜见夫人！”
“见过徐公子！”
礼毕，徐公子往桌上一瞧，龙凤蒸饺、八股油条以及荷包蛋火烧，这几样确实是徐州地带几种有名的面点。
一阵阵久违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等人招呼，徐公子不由自主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李夫人吩咐丫鬟：“多盛一碗辣汤过来。”
哇！还有辣汤？如果说徐州的面点与国内其他地方的相比还多少有些相似，可这辣汤才真正的与众不同。这个汤看上去黑糊糊、粘稠稠，不很清纯干净的样子，可吃起来香喷喷辣呼呼，徐州人喜欢的就是那种胡椒的辛辣、姜味的醇厚。
看着徐公子低头喝辣汤，李夫人说道：“徐公子在家中应该吃过两来凤的辣汤吧？它的秘方至今没有外传，据说主料有小公鸡、母鳝鱼、黑猪肘子等，并佐以桂皮、大茴、八角、桂花等十几种香料，又添加了黄芪、白芍、党参等十多味中药药材一起熬成浓汤，起锅前再适时加入适量的胡椒粉。”
徐公子抬头道：“这汤喝起来与两来凤的几乎没有差别，尊夫人真是做汤的高手啊。”
“我娘家的房子离两来凤比较近。在徐州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要喝这个汤，慢慢品出了汤里面的原料大致有哪些，我也就学着做做试试，但这味道很不正宗，请徐公子多多包涵。”
“尊夫人娘家住在徐州城东吗？”
“没错。城东那边也就只有我们一家姓李。”
徐公子再一次把头太高了望了望李夫人，然后睁大眼瞪着正在埋头喝汤的洪监察官。徐公子把一张嘴张的老大倒吸着凉气，半根八股油条停在他嘴里忘记了撕咬。眼前的这个同窗竟然娶了当朝李大将军的女儿做老婆！好家伙！我说你哪来的胆量和底气敢去碰贪官，哇！原来朝廷的军队掌握在你岳父老子的手中，这才是真正的靠山和法宝，远比皇帝的器重还重要得多、实在得多。但徐公子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李夫人既然是大将军府的千金，为何对徐州的早点这么精通、而且还喜欢亲自动手制作？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徐公子见到洪监察官只顾埋头喝汤，便也假装不知李夫人的身世，不便追问李夫人的厨艺究竟如何得来，只不停地满口赞叹汤和面点做得形味俱佳、脍炙人口：“小生我近一年没回徐州，想不到今天还能在京城吃到地道的家乡味道，小生谢过尊夫人。”
李夫人：“公子客气了，几样早点不算什么，若徐公子以后常来，我还可以做几道地道的徐州菜请您品尝。”
徐公子：“小生这此次进京特意来拜访老朋友，见到尊夫人品尝到了如此美味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来惊扰。”
洪监察官说：“嫂子叫你来你就来吧！对了，我还忘了问你这次打算在京城住多久？另外我还要冒昧地问一声，你到底成家了没有？”
“遵命！该来的时候我就来。”徐公子将洪监察官前面的话先做回答。
“小弟知道洪兄公务繁忙怎敢打扰太久，明日便回去浔江。”
后面的问话徐公子不好回答，尤其还当着李夫人的面。说没成家自己身边怎么没缺女人？说成了家那两个花仙会情愿一辈子做自己的夫人吗？
徐公子含含糊糊的搪塞道：“像我这样在山中隐居的人家庭观念和常人不一样，无所谓成不成家，一切顺其自然。”
徐公子自知自己的回答经不起一个朝廷监察大员的推敲，正当等着他洪兄的奚落和质问，不想洪监察官改变了话题。
“你说你回哪去？哦哈哈，你躲到庐山里面去啦？真会找地方！我过些天正要去浔江府一趟，说不定还会到你的世外桃源去看上一看。”
“洪兄如今是朝廷重臣，即使你去了浔江，那也是身负公务待在浔江府里面，最多来个微服私访在市井中找几个市民打探一下民情，你如何会进到深山老林中来找我，洪大人逗愚弟取乐罢了！”
“并非如此。”
洪监察官正色道。
“既然你是从庐山来的，那我就要给你谈谈公事了。请徐公子即刻随我去监察大院。”
徐公子瞠目乍舌，感觉有点晕头。
李夫人在一旁责怪她夫君：“你心里除了公事之外啥都不在乎，自从当上监察官就更加变得冷冰冰。徐公子大老远跑来看你，大家理应在一起好好叙叙旧、拉拉家常。一顿饭还没吃完你就要拉徐公子去监察院，他是你的旧友，也是我的老乡，你要把徐公子当作犯人呢还是去当证人？什么了不起的公事？你们就在这里边吃边谈，我这回避就是了。”
洪监察官听出了夫人不高兴，便将脸转向徐公子，用眼神向他求助。
徐公子心想这多累呀？幸好自己没当官、也没娶官府人家的女儿做老婆。
“谢谢尊夫人好意！我已经吃好了。洪兄好难得有公私兼顾的时候，这次有这个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我还是陪洪大人先去公办，回头再来与尊夫人聊聊家乡风貌、叙叙老乡之情，请尊夫人见谅！”
李夫人叫人过来收拾碗筷。
洪监察官急忙拉了徐公子往外走。
两人走出住宅刚来到院门，只见门口已经有公差在那等候。
洪监察官忙问什么事，为何不进来禀报。
公差回答说不是公事。
“监察院大门口来了几个人，都自称是洪大人朋友的朋友。小的见他们不伦不类，因此没有放他们进来。又因为知道大人正在用餐，所以也没有着急向大人禀报。”
“朋友的朋友？”监察官看了徐公子一眼。“以前这里不曾来过这种人。”
徐公子问：“你说的怎么个不伦不类？几个什么人？都长什么样？”
“两个女的，哇！简直美如天仙！而那两个男的，哎哟！又瘦又长得难看、还畏畏缩缩，小人猜不出他们为何会相处到一处。”
欲知来者何人，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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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帘的、与其他的朝廷衙门一样门前也是一对石狮，但看上去更加像老虎、又庞大、又凶恶的样子，除此以外的其他摆设、装饰以及门楼等则比不上其他同级别官员的官衙。没有雕梁画栋、更无粉金砌银，两扇大门仅上了一层桐油，木头的疙瘩和底色都显露的一览无遗，但它们很厚实、应该相当牢固而且，监察大院的围墙也很高很厚，都显得笨头笨脑，既不华丽、也不会让人产生艺术想象。整个检察院的外观给不了人一种视角上的享受。
徐公子感慨地认识和联想到把监察院建造成一个牢固的堡垒、且一切从实用的角度出发，可能就是当初的建筑思想吧。
洪监察官昨天刚回到京城，除了从地方上寻访带回衙门的公文资料，案桌上还有一大堆等着他回来批阅的公文。
今天卯时洪监察官就早早坐到了案桌前，他要将那些皇上有批文、批示或亲自督办的案件先行处理，这些资料已经由助手已将它们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整理出来，由于它们的重要性，洪监察官必须每件都亲自过目、亲自过问。
处理好了这些文件之后，洪监察官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他正要转回去吃早餐，守门的官兵来报门前来了他的同窗好友。
洪监察官与徐公子自从学校一别之后两人在也没有见过面，平时有闲空的时候，洪监察官还会时常回想读书的时光、怀念从少年到青年时期所处的朋友，而徐公子是洪监察官最要好、最异类的同窗，十几年没他的消息、所有同学中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生活得如何，即使偶尔经过徐州到了徐公子的家里的家中也没有见到过他一面。
这位失踪多年杳无音讯的徐公子今天怎会毫无前兆地出现在监察院大门之前？洪监察官喜出望外，打破了他办公期间不会私客的惯例，亲自跑在守门的官兵之前来到检察院的大门口。
洪监察官见到门口台阶下站着一位公子，不禁脱口而出：“徐公子，哦哈哈，我一看就是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没变，我的徐公子，我想你想的好苦哇！那阵风把你刮过来的？”
洪监察官说着走下台阶亲热地挽起徐公子的手，拉着他肩并肩一同走进监察大院。
“洪兄，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除了你现在穿的是一身官府，看不出你有了其他的变化，而且精神状态比以前还要高昂呢。”
“徐弟啊徐弟，你还这样子欺骗为兄，不怕我将你法办？”
“我怕什么？不管你现在当了多大的官，但你什么时候都是我的哥，哪有做哥哥的为难做弟弟的道理？”
“哦哈哈！这话不能说死，只要徐公子你触犯了朝廷的法律，我一样拿你是问。”
“哈哈，我一个世外闲人，何来犯法之说？洪大人你会失望啦。”
“世外闲人？难怪我一见面就看你身上多了些仙风鹤骨，徐公子你果真做起了隐士高人吗？哦哈哈！”
洪大人拉着徐公子走了一条旁路，来到了正殿的后面，并穿过了一堵围墙。
徐公子疑惑地问：“洪兄，你怎么不在正厅办公？这里不是到了监察院的后院吗？”
“徐弟说得不错这里就是后院，我住的地方。我不可以在我办公务的地方接待你这个私客，所以只能将你带到寒舍稍作休息，正好我也要吃早餐。徐公子你吃过没有？我内人也是徐州人，做面点的手艺很好，要不要一起尝尝？”
徐公子惊讶的说：“我只听说地方官员在当官地任职期间的官舍皆由朝廷提供、并圈定在各自的衙署以内，而京城这个地方可谓寸土寸金，京城中官员一般都个人购置私宅，住址大都是分散的、不与办公地点相连的。洪哥的私宅设在监察院大院之内，一定经过了皇上的特批，可见洪兄你如今是当今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你必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徐弟说的不完全对。我受皇上恩宠不假，正因为如此我必须牢记和遵行皇上给我的使命，必须铁面无私地揭露和查办贪官污吏，为我朝清理门户。所以你哥我挡了贪官污吏的发财之道，得罪了好些达官贵人，我现在成了贪官污吏的眼中钉、肉中刺，成了他们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皇上和朝廷为了保护我以及我的家人，便准许我带了家属暂时住在这监察院内。”
徐公子叹道：“我早就意识到政治这个东西太黑暗，既复杂又肮脏，所以小弟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便已对它心灰意冷，小弟我只想一辈子都做个隐士，远离政治、避开现实。”
“徐弟呀，你这一步走对了呢。找个世外桃源安稳的过起隐居生活，多逍遥自在啊！芸芸众生，如过江之鲫匆匆忙忙的你来我往，生命如此短暂，到头来谁不是只留得下一杯黄土？愚兄我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于真心我很是羡慕贤弟你的生活。”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后院洪大人的住宅。
饭厅里洪监察官的夫人刚刚摆好了碗筷，正在等着洪大人过来吃早餐，猛然间见他们两个走了进来，已然来不及回避。
洪监察官对他夫人说：“不用见外，这位徐公子是我十年的同窗好友，我与他亲如兄弟，你只管把他当作我们自家人。”又对徐公子介绍说：“这就是你嫂子，也是徐州人，娘家姓李，你们是老乡，彼此都不必客气。”
徐公子和李夫人慌忙互相行礼。
“拜见夫人！”
“见过徐公子！”
礼毕，徐公子往桌上一瞧，龙凤蒸饺、八股油条以及荷包蛋火烧，这几样确实是徐州地带几种有名的面点。
一阵阵久违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等人招呼，徐公子不由自主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李夫人吩咐丫鬟：“多盛一碗辣汤过来。”
哇！还有辣汤？如果说徐州的面点与国内其他地方的相比还多少有些相似，可这辣汤才真正的与众不同。这个汤看上去黑糊糊、粘稠稠，不很清纯干净的样子，可吃起来香喷喷辣呼呼，徐州人喜欢的就是那种胡椒的辛辣、姜味的醇厚。
看着徐公子低头喝辣汤，李夫人说道：“徐公子在家中应该吃过两来凤的辣汤吧？它的秘方至今没有外传，据说主料有小公鸡、母鳝鱼、黑猪肘子等，并佐以桂皮、大茴、八角、桂花等十几种香料，又添加了黄芪、白芍、党参等十多味中药药材一起熬成浓汤，起锅前再适时加入适量的胡椒粉。”
徐公子抬头道：“这汤喝起来与两来凤的几乎没有差别，尊夫人真是做汤的高手啊。”
“我娘家的房子离两来凤比较近。在徐州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要喝这个汤，慢慢品出了汤里面的原料大致有哪些，我也就学着做做试试，但这味道很不正宗，请徐公子多多包涵。”
“尊夫人娘家住在徐州城东吗？”
“没错。城东那边也就只有我们一家姓李。”
徐公子再一次把头太高了望了望李夫人，然后睁大眼瞪着正在埋头喝汤的洪监察官。徐公子把一张嘴张的老大倒吸着凉气，半根八股油条停在他嘴里忘记了撕咬。眼前的这个同窗竟然娶了当朝李大将军的女儿做老婆！好家伙！我说你哪来的胆量和底气敢去碰贪官，哇！原来朝廷的军队掌握在你岳父老子的手中，这才是真正的靠山和法宝，远比皇帝的器重还重要得多、实在得多。但徐公子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李夫人既然是大将军府的千金，为何对徐州的早点这么精通、而且还喜欢亲自动手制作？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徐公子见到洪监察官只顾埋头喝汤，便也假装不知李夫人的身世，不便追问李夫人的厨艺究竟如何得来，只不停地满口赞叹汤和面点做得形味俱佳、脍炙人口：“小生我近一年没回徐州，想不到今天还能在京城吃到地道的家乡味道，小生谢过尊夫人。”
李夫人：“公子客气了，几样早点不算什么，若徐公子以后常来，我还可以做几道地道的徐州菜请您品尝。”
徐公子：“小生这此次进京特意来拜访老朋友，见到尊夫人品尝到了如此美味已是三生有幸，岂敢再来惊扰。”
洪监察官说：“嫂子叫你来你就来吧！对了，我还忘了问你这次打算在京城住多久？另外我还要冒昧地问一声，你到底成家了没有？”
“遵命！该来的时候我就来。”徐公子将洪监察官前面的话先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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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问话徐公子不好回答，尤其还当着李夫人的面。说没成家自己身边怎么没缺女人？说成了家那两个花仙会情愿一辈子做自己的夫人吗？
徐公子含含糊糊的搪塞道：“像我这样在山中隐居的人家庭观念和常人不一样，无所谓成不成家，一切顺其自然。”
徐公子自知自己的回答经不起一个朝廷监察大员的推敲，正当等着他洪兄的奚落和质问，不想洪监察官改变了话题。
“你说你回哪去？哦哈哈，你躲到庐山里面去啦？真会找地方！我过些天正要去浔江府一趟，说不定还会到你的世外桃源去看上一看。”
“洪兄如今是朝廷重臣，即使你去了浔江，那也是身负公务待在浔江府里面，最多来个微服私访在市井中找几个市民打探一下民情，你如何会进到深山老林中来找我，洪大人逗愚弟取乐罢了！”
“并非如此。”
洪监察官正色道。
“既然你是从庐山来的，那我就要给你谈谈公事了。请徐公子即刻随我去监察大院。”
徐公子瞠目乍舌，感觉有点晕头。
李夫人在一旁责怪她夫君：“你心里除了公事之外啥都不在乎，自从当上监察官就更加变得冷冰冰。徐公子大老远跑来看你，大家理应在一起好好叙叙旧、拉拉家常。一顿饭还没吃完你就要拉徐公子去监察院，他是你的旧友，也是我的老乡，你要把徐公子当作犯人呢还是去当证人？什么了不起的公事？你们就在这里边吃边谈，我这回避就是了。”
洪监察官听出了夫人不高兴，便将脸转向徐公子，用眼神向他求助。
徐公子心想这多累呀？幸好自己没当官、也没娶官府人家的女儿做老婆。
“谢谢尊夫人好意！我已经吃好了。洪兄好难得有公私兼顾的时候，这次有这个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我还是陪洪大人先去公办，回头再来与尊夫人聊聊家乡风貌、叙叙老乡之情，请尊夫人见谅！”
李夫人叫人过来收拾碗筷。
洪监察官急忙拉了徐公子往外走。
两人走出住宅刚来到院门，只见门口已经有公差在那等候。
洪监察官忙问什么事，为何不进来禀报。
公差回答说不是公事。
“监察院大门口来了几个人，都自称是洪大人朋友的朋友。小的见他们不伦不类，因此没有放他们进来。又因为知道大人正在用餐，所以也没有着急向大人禀报。”
“朋友的朋友？”监察官看了徐公子一眼。“以前这里不曾来过这种人。”
徐公子问：“你说的怎么个不伦不类？几个什么人？都长什么样？”
“两个女的，哇！简直美如天仙！而那两个男的，哎哟！又瘦又长得难看、还畏畏缩缩，小人猜不出他们为何会相处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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