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仙道魁首(14)_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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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仙道魁首(14)

  郝宿这段时间来所做的事情就是想要让范情认清楚这一点,当对方肯面对的时候,心魔也就不攻自破。

  “不然,情情为什么会每天三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将我弄晕,然后偷偷地亲我”

  光风霁月的仙道魁首,会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偷偷钻进魔尊的房间,一次又一次地亵渎着对方,还会难耐地亲着他,搂着他,同他十指相扣,同他厮磨非常。

  郝宿仿佛对范情此刻的反应无动于衷,他将对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就这样毫无铺垫地揭穿了开来。

  原来从头到尾,事件的主人公都无比清晰地知道另一个人做的事情。

  他不仅知道,还在默认纵容。

  郝宿说着,手从范情的嘴里拿出,连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被他随意涂在了对方本就殷红的唇上。

  若不是将人搂着,在他刚才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范情早就吓得逃走了。此时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终于被郝宿发现了的兴奋更多。

  他做出如此龌蹉丧德的事情,而郝宿却是知道的,又在这样的关头里,以一种不紧不慢地态度说了出来。

  他又一次被发现了,但又一次被纵容着。

  即使郝宿已经将手拿开了,但范情也依旧是略微仰头,半张着嘴的样子。

  甚至因为看着郝宿的脸,喉咙再次动了动。心里的阴暗面被彻底揭开,也就再不需要更多借口了。

  他渴望郝宿,迫切地想要得到郝宿。

  “偷亲我不算,还要偷藏我的东西。”

  郝宿忽略了范情灼灼的目光,低头看了他的手,而后将其轻轻捏住。依旧是右手,经过方才的一番蹂躏,现在看上去还是布着淡淡的粉。

  他说着,体内的灵力便调动了起来,带出范情掌心更多的反应。

  一股跟他根源相同的气息从范情的手里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对方终于被这个动作惊醒了,下意识地想要将掌心收拢住,以免他藏在里面的东西散出来。

  但最后的结果只是徒劳无功。

  范情眼见着自己的掌心浮现出了一抹微弱的亮,他被当下的形势所困,并没有注意到在这抹亮意里面还掺杂了几许淡淡的金色。

  这是他在第一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被弄得神志不清之时,下意识抓住的属于郝宿的气息。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息,范情的身上是剑意,而郝宿的身上则是属于魔尊的威压。

  他的气息有一种似雪般凌冽的感觉,却并不会冻人,反而透着股柔和之意。

  像他本人一样。

  跟郝宿欢好后的气息不足以让他在第一次偷偷跑去郝宿的房间时被他特意施下的禁制所接纳,真正被接纳的,是他当时手里握着的跟郝宿一模一样的气息。

  抓到的时候是无意的,但等拿到手里的时候,又让范情产生了一股铺天盖地的动荡感。

  也因此,他迟迟没有将其还回去。

  当初郝宿第二天离开了山洞,范情就打算利用这段气息找到人,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动,人就自动送到了面前,这团气息也就失去了作用。

  不,还是有作用的。

  比如每当范情想郝宿想得厉害,却又没办法见到人的时候,这团气息就会进行安抚,让他连带着那条手臂都会发麻发颤,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想要用这只手去做一些更加没有下限的事情。

  他是如此的龌蹉不堪。

  郝宿眼见范情的手又一次烫起来,目光轻抬。

  “我的气息会让你快乐吗”

  会的。

  他从范情的眼神中读懂了这一点。

  “情情晚上有情不自禁用这只手弄过自己吗”

  他问话总是这么的直白,本来就已经是一张白纸的人在他面前更是一点东西都藏不起来。

  范情像是随地随地都要因为呼吸不畅而晕倒过去,脸上红得滴血。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要这样在郝宿面前说出事情来,实在难以启齿极了。

  “没有。”

  “真的吗”郝宿不依不饶,揽着对方的手掌能明显感觉到这具身体都在一并的颤着。

  “真的。”

  话讲得太乖了,连姿态都乖得可爱。

  “那有过这样的念头吗”

  这下子回答的声音没有了,身体也颤得更加厉害。

  都已经被逼成了这副样子,范情还是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有过的。

  第一天晚上从郝宿的房间里回去的时候,手抖得都拿不住瓷瓶,躺在床上情火更是燃得汹涌。那个时候,范情就很想用右手去做那种事情。

  他都已经解开了衣服,可后来还是放弃了,松开的衣服被他胡乱系了起来,睡梦中垮垮松松的,被下半夜进来的人看了个彻底。

  郝宿没有说出这一点来,只是将范情的手忽而拿了起来,又搁到他自己身上去。

  “现在可以了。”

  他在他的耳边说道,帮着他将那些繁琐的衣衫解开。

  右手处的气息又一次被郝宿放了出来,明明是范情自己,却又一种是郝宿在帮他的感觉。

  紧接着,鼻间又闻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香味。

  “这是情情自己的味道,还记得吗”

  比范情动情之时发出的味道要更淡一点,同时也让他彻底意识到,郝宿真的没有骗他。

  他不仅知道真相,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会在他离开以后将那些残留的香味收集起来。

  又是那种明明都是他自己,现在却变成了郝宿的感觉。

  气息包裹着,掌心贴合着,视线里是郝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精神亢奋得无以复加,范情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只一味地听从着郝宿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多努力,就直接弓了腰,像哭腔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了出来。

  第二次将郝宿的身上弄脏了。

  第一次是意外,哪怕是强行将郝宿带回来达成所愿,真正做出的那一刻,也还是让范情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捂住了也还是无济于事。

  但这一次是他主动的,他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还是做了。

  澎湃感从身体里消失后,范情终于慢慢清明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当着郝宿的面,做出了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掌心上的气息还存在着,因为被挥霍了许多而尤为的稀少,郝宿及时给他又补充了一点。

  气息跟味道并存,场景荒诞得如同虚幻。

  “舒服吗”

  郝宿单手揽在范情背后,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对方跟方才的嘴巴差不多情况的手。

  属于范情的东西被沾在了他的指尖,就好像是他自愿地落在范情的陷阱中,自愿地被他的污浊所淹没。

  这样的冲击对于范情来说实在太强了,他整个人直接就从洞府里消失了,仓皇又匆忙,连衣衫都来不及重新穿好。

  狼狈当中,还不忘又给郝宿施一个清洁术,将他的手指弄干净。

  洞府里因为范情的离开而变得空空荡荡的,郝宿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收回了还呈现着揽抱状态的另一只手,莫名低笑了一声。

  不用看都知道,现在的范情一定变成蜗牛了,估计都要害羞得直接钻回自己的壳中。但在害羞当中,又会逐渐意识到事情的本质他对郝宿的渴望跟占有与心魔无关,像郝宿说的那样,是他自己想要留住人。

  呼呼

  浓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主人脸上的红晕散开,范情缩在自己的床铺上,眼前还是那幅画像,但他的心情跟之前任何时候都不相同。

  他在洞府里来不及思索,只能一步步跟着郝宿的话照做,现在一个人的时候冷静了许多这许多也不过是相对的。

  范情的脑子里现在都被“郝宿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他还讨厌我吗”这些问题萦绕着。

  手上的东西在他回来以后就因为无法面对第一时间被弄掉了,此时因为想起郝宿,掌心又在泛着灼烫。

  “郝宿。”

  他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郝宿的名字,看着那幅画像的眼神要比先前更加痴迷骇人。

  郝宿知道那么多事情,还问出那些问题,想必已经看出来他生了心魔。

  范情有点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他还需要一点点的确认来支持自己去面对。他想要知道,郝宿是不是真的没有讨厌过他。

  仙君一向做什么事情都是成功的,唯独在对待跟郝宿的感情上面,总是患得患失到了极点。

  其实郝宿刚才的态度就表明了问题,但范情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

  假如他不能确认这一点的话,那么心魔还是无法真正勘破。

  范情的骄傲跟自尊不允许他明知道郝宿讨厌自己,还要继续将人强留下来。唯有将其推给心魔,是心魔主导了他,他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否则的话,他早晚会崩溃的。

  “郝宿。”

  过于安静的府邸内,一时间只能听见仙君重复地喊着这个名字。

  他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右手始终跟自己隔得很开,然而脑海当中,又在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感觉。

  范情觉得自己太过下流,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一刻他要比每一次跟郝宿的亲近都要激动。

  甚至都不亚于郝宿为了帮助他缓解情火,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的时候。

  不对,还是要差一点点的,毕竟那是跟郝宿一起,这一次严格意义上并没有郝宿的参与。

  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淡了,呼吸却一直都是沉沉的。

  郝宿还是将范情挑得太过,往常每天都要来他这里报道的人竟然一连三天都不敢过来,也就是每天晚上的时候干些偷偷摸摸的事。

  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知道现在的情况,从郝宿的话里,范情其实不难听出对方或许早就可以离开了,甚至他根本就没有锁住郝宿的修为,那么晚上他来看郝宿对方肯定也是知道的。郝宿明知道范情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一如往常,任由范情夜里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他许久。

  他们就这样每天玩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直到第四天的时候,范情再一次出现在山洞里面。

  “过来。”

  范情一来郝宿就感觉到了,他正在擦着伏羲琴,自从这把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他体内。男人气质温和,讲话的时候有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他的语气听上去似乎范情每天都来这里,亲近又自然。

  其实郝宿从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以前范情陷在自己脑补出来的情形里,认为郝宿这样都是对“敌人”的暂时妥协。

  但现在再听到,就会发现郝宿的语气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讨厌的情绪。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郝宿对范情的态度就没有改变过。

  仙君慢吞吞地走到了郝宿身边,随即就被一只手牵着坐了下来。

  他们的相处模式仿佛一对在一起了很久的道侣,有着说不清的融洽。

  “想听什么曲子”

  郝宿转过头看着范情,见对方怔怔的,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范情才眨眨眼睛,莫名地又不好意思起来。

  觉得郝宿讨厌自己,但为了给对方疗伤,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不会不好意思。发现郝宿不讨厌自己,还被温柔相待的时候,却会不好意思。

  “只要是你弹的,都可以。”

  他这会儿也没了昨天以为郝宿要离开自己了的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冷冽在外,内里早就软得不行。

  说完话抿了抿唇,伸手拉住了郝宿的衣角。偷偷看着郝宿的反应,见对方没有拒绝的意思,眼皮垂了下去,挡住里面涌动的欣喜。

  琴音不一会儿就在山洞里响了起来,因为这个地方足够大,无形中将声音回荡得更多。

  范情听着这声音,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他没忍住叫出声的时候,声音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在山洞里回荡着

  于是脖颈上便多了一抹薄红,映入到衣领下方。

  但拉着郝宿衣服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反而越来越紧。

  等到一曲结束以后,范情忽然看到郝宿的另一只手边放了一条白色的窄带。

  其实位置很显眼,不过他刚才来的时候注意力一直都在郝宿身上,因此直到现在才发现。

  之所以会盯着不放,是范情觉得这条带子很眼熟。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几眼以后,那条带子倏而就变成了一团散乱的灵力,朝他扑了过来。

  范情终于认出来了,这是他将郝宿强行掳走时随手幻化而出的带子,目的是将对方的眼睛遮住。

  那天晚上他一共扯了不下三次这条带子,但郝宿一直没允许。他以为带子早就消失了,没想到郝宿一直保存着。

  同时这也让范情发现了,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对郝宿就没干过什么正常事。

  心魔被这个发现弄得松动了一下,像是峭壁上的岩石,经过一定的冲击后往下掉了许多小碎块。

  范情在意识到白色窄带的来历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被郝宿一直保存的东西现在被他弄坏掉了,还是当着郝宿的面。

  虽然灵力都是听从主人的心意,他也是无心之举,可仍旧第一时间看了郝宿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时候心里头还是因为这个发现蔓延开了一股甜意,随即散乱的灵力又被他重新聚集起来,凝成了一条新的白练,连摆放的位置都在原先的地方,没有挪动分毫。

  随即,他又眼巴巴地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

  “郝宿。”

  “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为什么要留着属于他的东西。

  “我以为情情应该会知道。”郝宿没有正面回答范情的问题,但又给了对方最为有力的肯定,他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拿了过来,放到范情的掌心,“魔尊的面具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面具代表了魔尊的身份,亦代表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让别人拿着面具,相当于他愿意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予对方。

  面具可以损毁,可以丢弃,却从来没有一任魔尊将面具交到他人手里过。

  范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没有着落的心终于因为郝宿的这句话有了落脚点,峭壁上的岩石滚落得更多了。

  范情得到了最为关键一点的确认,郝宿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本已是拿得万分熟悉的面具,在新的认知下又有些硌手起来,范情觉得他想亲亲郝宿。

  仙君可以泯灭自我,可始终对郝宿存在着道德底线。

  但现在他的道德底线被郝宿亲手打破了,对方告诉了他,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范情凑近了郝宿,在对方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你是不是早就能离开了”

  “嗯。”

  “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回来的”

  “是。”

  每问一个问题,范情就会亲郝宿一下。郝宿每回答一句,他的心里就多一层高兴。

  “我想抱着你,可以吗”

  “可以。”

  并不是那种很矜持的拥抱,而是整个人都要钻进郝宿的怀里,半边身体都要跟对方融为一体的拥抱。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提问还在继续,是有点无聊且答案都心知肚明的,但范情总是喜欢亲口再听郝宿回答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郝宿抬手捏了捏范情的后脖颈,“不知道是哪个笨东西,在我面前表现得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背地里却要躲起来偷哭。”

  他真的知道得非常彻底,有关范情的事情,每一样都很清楚。

  范情被郝宿轻捏的动作弄得生理上满是激颤,被他说出的话弄得心理上亦是如此。

  可始终没有抬起头,也没有摆脱那只手。

  “你都知道了。”

  闷声闷气的,他又在因为郝宿产生奇怪的反应了。

  “嗯。”郝宿点头,“在房间里都哭什么”

  哭得可多了,分门别类的说出来,恐怕几个时辰都不够。

  而且,每一样都是关于郝宿的。

  范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腹,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了,但还是被郝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郝宿远比范情想的更加细心体贴,刚才还捏着后脖颈的手此刻又在替范情揉着指腹。

  范情的手指很漂亮,动情的缘故,透着淡淡的粉。被郝宿这样一揉,几乎化成了水。

  伶伶的,脆弱又引人攀折。

  “告诉我好不好”

  他这样的低声温柔,就算是铁人也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范情。

  那些夜间的秘密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露出来,断情绝爱的仙君究竟是怎样一次次地肖想着不该肖想的人,又究竟是如何的自伤自叹。

  范情甚至连他觉得自己不会取悦郝宿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滚烫的热度。

  话说得期期艾艾的,因为郝宿在给他揉完了指腹以后,范情自己又主动将手递过去更多。

  上一次只有右手被照顾了,左手还没有碰过,这一次要补上。

  郝宿永远懂范情的言外之意,手指顺着掌心又继续按了下去。

  偶尔的,范情讲话的声音里还会冒出一两句闷哼。他由坐在郝宿身边,逐渐变成了被郝宿完全搂在怀里,头靠在郝宿的肩膀上,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一动不动的,乖得厉害。

  “郝宿,我喜欢你。”

  他已经说过这话了,眼下又忍不住说了一遍。声音听着虽然冷冷的,但字与字之间似乎都冒着甜气。

  讲完这话,范情也不做什么,只窝在郝宿怀里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嗯,我知道。”眼见范情又开始发抖起来,郝宿停了停,“还要继续吗”

  “要。”

  范情对郝宿从来没有不要的时候,不管是被弄得再糟糕的情形,他都只希望更多。

  “那先说好,等会不要又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跑走了。”

  男人气质优雅,让人根本想象不出他究竟是怎么秉着这副样子说出让人羞耻不已的话。

  范情将脸贴在郝宿的肩膀处,声音哑得听不出本来的腔调。

  “不跑。”

  以后都不会再跑了。

  范情被冷落了的左手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身体稍微有些失力,两人的体形差下,整个人看上去小小的一只,还缩成一团的发抖。

  郝宿在等待他反应过去的时候,将他的手放在了伏羲琴上。

  上古神器品性都是极为霸道的,但此刻却对范情没有半分排斥。神器认主,因为郝宿认可了范情,所以连伏羲琴对他也是亲近非常。

  纯正的灵力从伏羲琴身上散发出来,将范情被揉得发红的手包裹住,替他细细梳理着心魔。

  等时间差不多了后,郝宿才将范情的手拿下来。

  “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范情摇头,一旦认清心魔的根本,并且知道它没有存在的必要时,想要破解就十分简单了。

  加上伏羲琴的帮助,只会令范情的心魔更快消失。

  “对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那位属下很不对劲。”

  范情不知道郝宿在飞衡宗的时候又去了一趟魔界,还以为他依旧被右蒙在鼓里。

  “之前在微夷山的时候,我看到他对伏羲琴动手了,还有,你在魔界入口处,他也准备在背后偷袭你。”

  “都是我看到的,没有骗你。”

  眼尾尚且红着,这样全神贯注地仰头看着郝宿,跟他表面上的冷形成了一种反差。

  “我知道。”郝宿拍了拍范情的背,“我们在进入微夷山的时候,伏羲琴就已经认我为主了,所以我都知道。”

  右做的每件事情,他都十分清楚。

  “伏羲琴”

  被郝宿这样一提醒,范情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之前他看到山洞里多出的一把琴并没有太过在意,就算是封锁了灵力,但个人的储物空间也还是能正常使用的。

  范情只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琴,可现在他不觉得了。

  “就是这把。”

  郝宿心意一动,原本朴实无华的伏羲琴周身就立刻涌现出强大的光芒来。

  “原来是它。”

  尽管伏羲琴是难得的至宝,但范情在看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波动。对他来说,天下的异宝都比不上郝宿具有吸引力。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来骗我啊”

  他在把事情都告诉郝宿以后才知道要“兴师问罪”,然而听他的语气,也并不怎么问,更多的是在转移突然得知了郝宿的所作所为后无法抑制的喜悦。

  “心魔很难解,只要有一点影子,都会影响修仙之路。”

  不将它彻底拔出来压到极致,就算郝宿直接点出了范情的心魔所在,也很难完全消除。

  “所以我来当你的药引,好过你自己一个人。”

  “你第一次到我房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情情,我的伤早就好了。”

  他的伤在两人初次的时候就痊愈了,这意味着范情让他昏睡的手段根本就没有用。

  “为什么没有出声,是因为我想看看你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他忽然放轻了声音,贴在范情的耳边,暧昧无限。

  “情情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可不是没有让他失望吗,第一次进来,偷亲不算,还把自己弄得浑身瘫软。

  “第二天醒来还痛吗”

  郝宿莫名问了这么一句,但范情很快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你有来看过我,是吗”

  难怪,难怪他后半夜睡得格外好,第二天早上醒来也没有发肿,原来都是郝宿默默给他治好的。

  也难怪他当初主动跟郝宿戳穿自己的身份,对方没有感到惊讶,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根本不需要郝宿回答,范情也都能肯定。

  “下半夜的时候就不痛了。”

  讲完他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察觉到你的心魔日益严重,便想办法为你解除。”

  所以会答应帮他缓解,但并不会专门引他往别的地方陷。

  “情情是为我产生的心魔,只要我在这里,情情就不用怕。”

  他跟他息息相关,只要郝宿在这里,范情就可以不用害怕,也不需要畏惧心魔。

  “我知道了。”

  “过几天我要回魔界一趟,要跟我一起吗”

  “要。”

  郝宿既然答应了给左右半个月的时间,就不会食言。

  在跟范情把话讲开以后,两人之间比从前更亲密了几分。他们并没有再做别的事,而是专心替范情除去心魔。

  有了郝宿的帮忙跟伏羲琴的力量,在去往魔界之前,心魔只剩下了最后一点。

  云浮宫自从郝宿光临过一回后,上下的守卫就升到了连一只多余的虫子都飞不进来的程度。

  左右两人顾忌着郝宿,原本要将对方的寝殿重新规划,后来也都不了了之了。

  即使是这样,当郝宿再一次过来的时候,也还是没能防住。

  左右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座椅又一次消失,但这一次魔尊专属的位子上不只有郝宿一个人。

  仙君浑身剑意,美丽锋利地坐在郝宿身边。

  范情大概是出于一种第一次正儿八经跟着郝宿一起回他的地盘的心理,还格外打扮了一下。他身上穿的是上一回带走郝宿时的黑色锦衣,气质冷冽,出尘绝艳至极。

  这也让左右两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原来当日带走郝宿的人不是对方暗中培养的其他心腹,而是飞衡宗的大弟子,范情。

  右在跟随郝宿去往微夷山的时候隐约有察觉到一点,但两个人白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交流,他万万没想到

  难怪他们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郝宿,原来对方藏匿在仙门里面。

  这样看来,当初他们围攻郝宿的消息也是被范情放出去的。要不然其他人都会以为伏羲琴在郝宿身上,魔界的人就算不去找郝宿,对方迟早也会被这些人找出来,可惜后来都被这个消息打破了。

  果然,这些仙门弟子一如既往地让人厌恶。

  右从来都十分讨厌仙界中的人,那些人永远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好像生来就要比他们魔界中人高贵。所以他当初才会有意挑拨郝宿对仙门的仇恨,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上当。

  只是有一点,他一直想不明白,郝宿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对方现在会拥有比受伤之前更高深的修为

  这不光是右想不通的事情,左也想不通。

  郝宿去微夷山的路上遇险,右故意没有跟在他身边,事后却没有被直接杀死。再有,郝宿明知道他们在前方埋伏,可没有正面跟他们对上。

  前者让人觉得他受伤了,离不开右,才会暂时留下他的性命,后者让人觉得他没有必胜的把握,才会有意避开。

  但现在的情形好像跟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也无所谓还要掩饰什么,右直接问了出来。于是他就在郝宿的嘴里得到了全部的真相,从他们开始想要谋划魔尊之位的时候,郝宿就知道了。

  后面的一切,不过都是将计就计。

  “说起来,本座还应该谢谢你们。”

  郝宿为什么要谢他们,左右并不知道,范情则是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左右的所作所为,他还会牢牢压制着内心的想法。到时候心魔丛生,连自己都没有分辨能力。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左恨恨一言,而右自从脸上的面具上一次被郝宿震碎以后,也一直以真面目示人。

  这样看起来,他们两人倒是格外的和谐。那种心狠手辣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随着一声令下,云浮宫上下就站满了人。

  这些人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了郝宿。

  左右两人最先动手,魔界至宝在他们的手里经过半个月时间,更加厉害了。

  两人分别对上了范情跟郝宿,仙君剑意强盛,魔尊威严深不可测,一时半会难分伯仲。而边上那些魔界中人,则会趁虚而入,在郝宿跟范情注意不到的地方偷袭一把。

  每当这个时候,一把挂着红血石的折扇就会从郝宿的手里飞出去,将那些人通通打退。

  他使折扇的招数利落又优雅,不过几个来回,那些小兵们就都不敢再靠近了。

  左眼见形势对他们不利,暴喝了一声,跟右掌心相连。

  他们竟然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来使魔界至宝发出最大威力,如果成功的话,到时候不光是郝宿,就连云浮宫里的其他人也别想活。

  左右两人知道,今天成功是死,不成功也是死,不如拖了郝宿的性命下去。

  “自不量力。”

  极其冷漠的一道声音,折扇在空中飞了一圈又以极为漂亮的方式回到了郝宿的手里。

  关于魔尊回宫的那一天,事后无数人都记得格外清楚。不仅是云浮宫,整个魔界都被对方庞大的气势包裹了起来,密不透风。

  伏羲琴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现世,展露出了巨大的威力。铮鸣一声,云浮宫内修为弱的立即五脏俱焚。

  左右两人的自爆并没有成功,连魔界至宝也重新回到了郝宿手里。

  他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这两个背叛者处理了,重登魔尊之位。

  眼下,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云浮宫内,跟范情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弄脏半分。

  郝宿拨了拨琴弦,声音柔和又残忍。

  “我来之前,你们应该已经跟其他人联络过了吧,他们现在赶来了吗”

  魔界除了魔尊之外,底下还设有八王七公,左右一早就跟他们交易好了,但现在却没有一个援兵到来。很显然,他们被放弃了。

  魔界以实力为尊,八王七公又不是傻子,都已经感觉到了郝宿的威压,还眼巴巴地带着手下的兵马过来帮左右。

  他们图什么反正谁当魔尊不是当,影响不了现在的生活。

  话音落下,琴弦也动了动。一股纯正浩荡的力量朝着左右两人击去,尤其是右。

  伏羲琴可记仇得很,它没忘记当初就是这个人类敢攻击自己,哪里还会轻饶对方。

  右的本体是一只山妖,他根本招架不住伏羲琴的一星半点攻势,当下就化了原形。

  黑漆漆的一团,头上还长了两个角,面色青灰,竟有些怖人。

  而左也不比右好到哪里去,他虽然没有化形,但所有的修为都失去了,现在跟个废人没什么差别。

  “本座不会杀你们,不过从今以后,你们只能永远待在云浮宫内。”

  指尖轻弹,两人一左一右,立刻就在云浮宫大殿的两根柱子上化成了符印。他们想要这万人之上的位置,郝宿就偏偏让他们看着自己每日坐在高座的样子。

  他对杀人没有兴趣,可有时候比杀人更可怕的,是诛心。

  柱子上的符印一开始还会不甘心地扭动,随着法力的加强,左右再也不敢动了。

  郝宿做完这一切后,云浮宫内其余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跪地。

  “恭迎魔尊回宫恭迎魔尊回宫”

  声音震天,气势磅礴。

  这一场魔界动乱,到此终于是结束了。

  范情站在郝宿身边,第一次对对方是魔尊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他心内怅然,郝宿,还会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退下去吧。”

  郝宿没有惩罚这些叛乱者,魔界就是这样一个观念奇怪的地方。只要有实力,谁都可以成为魔尊,左右能唤动他们,也是左右的本事。

  当郝宿重新登上魔尊的位置,这些人自然也会无条件投降,并在下一个魔尊登位之前,对郝宿忠心耿耿。

  云浮宫上下的人听到郝宿的话后,像从前一样,井然有序地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发出多大声音,脚步克制沉稳,生怕激起魔尊的怒意。

  “我们回去吧。”

  郝宿的话让范情有些出乎意料。

  “你不留在这里吗”

  发呆的时候范情都已经想好了,就算郝宿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了,他也不会放弃的。等回去飞衡宗以后,他就会跟宗门禀告自己跟郝宿的事情。

  “仙君忘了,你还欠我最后一次疗伤。”

  最后一次疗伤是双修,要真正心意相通才能达到的效果。上一次因为范情半路逃走,最后不了了之了。

  郝宿这段时间都是叫范情的小名,冷不丁仙君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倒有种格外的禁忌感。

  高不可攀的仙君跌落凡尘,被魔尊恰好接在了掌心中,再也无法逃脱。

  “可是,你还欠了我一个人情。”范情终于无师自通了起来,“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问过是不是我斩杀了偷盗魔界至宝的蛇妖,说承了我一份人情。”

  “现在我想要你兑换这份人情了。”

  “郝宿,我喜欢你,你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范情说过很多次喜欢郝宿,但这一次格外的正式,也格外的紧张。

  “先前怎么不直接用这个理由威胁我留下来”

  最开始将他扣在飞衡宗的时候,明明可以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他留下来的,但范情却没有用,而是宁愿叫他认为他心怀不轨。

  “我不要你不高兴。”

  承诺是郝宿给的,范情不希望对方觉得自己被胁迫了。

  “那这会儿呢”

  “我知道你不会不高兴了,才用的。”

  范情看出来了,不管他说什么,郝宿都不会不高兴,所以才敢壮着胆子来“威胁”人。

  说完这话,他支支吾吾地讲不出别的东西,就晓得赶上来亲亲郝宿,跟小狗一样,心里的紧张感在郝宿的没有拒绝中渐渐消失了。

  郝宿将这个吻加深了些许,在回应中告诉了范情自己的回答。

  “本座以往倒是不觉得,原来仙君这般爱撒娇。”

  “我没有撒娇。”

  “那为何要亲我”

  范情无话可说了,他这样想一想,自己的行为的确算得上是在跟郝宿撒娇。

  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将其贯彻到底。

  “郝宿,你以前跟其他人在一起过吗”

  “若有呢”

  “你承了我的情,以后就不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了。”

  范情拉住郝宿的手,直勾勾地看着人,也不追问以前的事。

  “刚才你已经用掉这份人情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再用一次。

  这话将范情说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可又无从辩驳,急得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半天过后低下头,也不去看郝宿,声音充满了郁气“那也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否则,情情就把我关起来,让我只能看到你一个人,只能跟你一个人在一起,是不是”

  郝宿描绘的场景太诱人了,每一句话都是打在范情的软肋上。

  这下他是彻底不敢抬头了,耳朵也变得红红的。

  范情的视线落在了郝宿手里的扇子上,他突然想到,自己在上面刻的字还没有告诉对方。

  但以郝宿对他的了解,恐怕早就发现了。

  于是他将扇子从郝宿的手里抽了出来,摸了摸上面的四个字,突然踮脚凑在了郝宿耳边,亲口又念了一遍。

  “现在可以答应我了吗”

  他倒会做买卖,知道问话前要哄哄人。

  郝宿也不把扇子拿回来,而是扶了扶范情的腰。

  “我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情情是唯一一个,以后也不跟别人在一起。”

  他的话让范情心里一寸一寸生出欢喜来,眼睛又变得格外的明亮。

  “不能反悔的。”

  “不反悔。”

  关于扇子的秘密,范情在带着郝宿重新回到注静峰的时候都跟他说了。他在向郝宿表达爱意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只会担心自己有没有完全表达出来。

  两个人的关系在这次的事情过后,也算是渐渐传开了。

  谁也没想到身为第一仙门的弟子,竟然会和魔尊在一起,而且两人之间还是范情主动的。

  仙界中的人听说以后,对此颇有微词,尤其是那些曾经爱慕过范情的人。

  但不管他们怎么说,都没有改变两个人已经在一起的现状。

  飞衡宗内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倒是没有什么感触,反正又不是他们跟魔尊在一起了,大师兄愿意,他高兴就好。

  比起大师兄断情绝爱一辈子,其实他们更希望对方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倒是有些长老听说了,心中不甚乐意。在他们看来,魔尊是魔界中人,范情是仙门一代最有前途的弟子,这就像是一张白纸掉进了墨水池里。

  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他们心里不乐意,也没有真的强行让范情去跟郝宿分开来。

  范情在飞衡宗里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不过这件事过去后,大家对之前范情之所以会接下冯冶的礼物这件事终于有了答案,感情这都是为了郝宿。

  同时所有人也都知道当初那把伏羲琴认了郝宿为主,魔界一时间重新跟仙界持平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范情跟郝宿在一起有一种“两国联姻”的感觉。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天,那么魔界就不会向仙界蓄意挑事,渐渐的,不满的人也就少了。

  郝宿在范情向飞衡宗的掌门禀告过了两个人的事情后,又专门跟对方一同去拜访了一次,礼节的到位让人看出他对范情并不是随意的态度。

  过后他也没有回魔界,而是继续留在了注静峰,范情体内的心魔只差最后一点就完全消除了。

  “之前不是挺大胆的吗”

  男人调笑的声音自洞府里响了起来,只见玉榻之上,宛如谪仙一般的仙君被欺负得颤意不止,双眼紧闭。范情不敢睁开眼睛,所以郝宿取笑他。

  真是奇怪,心意相通以后,范情的胆子似乎都要比从前更小了,一点点的变化都让他不敢面对。

  “我”

  范情被说着半睁开了眼睛,就又看到郝宿撑着手,俯身眉眼温和的模样。他的下颌线条冷厉,但整个人却异样的温柔,就像刚才问他准备好了没有时那样。

  郝宿主动的本身对于范情来说,就是一剂猛药,更何况他们现在这般。

  范情得到的主动太多了。

  奇怪的反应在增多,他强忍着开口“郝宿,我现在会亲人了。”

  仙君还记得第一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说的那句“好生无用,亲人都不会亲”的话。此时巴巴的说出来,有一种讨要奖励的感觉。

  “嗯,情情真厉害。”

  郝宿给了他奖励,又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对方眼瞳放大了许多。

  炉鼎体质被发挥到了最大化,仙君体质强悍,第一次的时候是因为情火作祟,才会晕倒,而现在有郝宿的帮忙,不管冲击再大,范情也都无法晕过去。

  无数的激荡流动,当事人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着。

  “这里不”

  范情就喊了一个不字,又无力仰头闭上了嘴,是他自己没有喊停,是他自己在贪心。

  可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载了,当他不能晕倒的时候,总是要从另一方面表现出来。

  “唔”

  范情这回听清楚了,自己的声音的确在山洞里回荡着。强烈的,澎湃的情绪从四面八方回到他的耳朵里。

  他忽而抖着手想要去掐一个清洁术出来,但郝宿不让。

  “郝郝宿”

  “没关系的。”

  “可是,脏”

  怎么会这样呢,长到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如此不体面的时候。当着郝宿的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已经是这般修为的人,竟然竟然

  “是香的。”

  范情在这种时候不管什么都是香的。

  知道是一回事,可理智又是另一回事,范情还想要掐指,郝宿只亲了亲他,便立刻叫人丢盔卸甲。

  敏感的地方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对待,堂堂仙道魁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逼哭了,还是那种纯粹小孩子的哭法。

  他在郝宿亲的时候还记得问“郝、郝宿,你喜欢喜欢这里吗”

  大概是力气大了点,令他一下子想要挪开,但郝宿的桎梏叫他退无可退。

  “喜欢这里。”

  亲完了人,郝宿回答道。然而语气模糊,也不知道究竟是单纯指范情为他准备的地方,还是别的。

  范情听着,想起刚才郝宿在他耳边说的话。

  “情情也很会取悦人。”

  他忽而开口“郝宿,我想要你全部的。”

  刚才还想着要退,现在又这样大胆。

  郝宿没说话,却拿出了范情之前重新凝出的白练蒙住了他的眼睛。当视线消失以后,其余的感受更放大了。

  范情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像藤蔓一样,孱弱地依附在郝宿身上。

  伏羲琴纯正的力量在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流转了范情全身。

  峭壁开始成片坍塌,不复原样。

  郝宿在范情的声音骤然拔高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巴,回荡的音调沉闷了许多,却更显得难以言喻。

  “一会儿要被别人听见了。”注静峰上下都已经被范情下了禁制,根本就没人会听见,但混沌的意识在听到郝宿这样讲时,愈发糟糕。

  以郝宿跟范情的修为,如今都已经能渡劫飞升了。之前范情没有渡劫,是顾忌着心魔,现在他已经不用再顾忌了。

  两人在交代好各自的事情后,就在注静峰内开始准备起渡劫来。

  当八十一道天雷分别打在范情跟郝宿身上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当前世界任务已完成,即将进入下个世界。”

  系统会说话,说明范情渡劫成功了,也说明郝宿先前那个结论是正确的。

  他跟范情在一起了,又改变了他的命运,所以任务也彻底结束了。

  郝宿在雷声中闭上眼睛,跟以往一样被系统带着去了下个世界。

  他在模糊里面又看到了弹琴的时候见过的两个影子,因为一个人的迟钝呆笨,另一个人十分耐心地教导着。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话,但还是像隔了一层纱,在清楚与不清楚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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