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高岭之花(23)_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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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高岭之花(23)

  范情可以直接捂住郝宿的嘴巴,也可以义正辞严地打断郝宿的话,偏偏最后只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他像是一只蜗牛,在别人面前会构筑起坚硬的外壳,在郝宿面前,则会将全部的柔软摊开来。

  郝宿见他这般,停住话头,顺手抱住了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了一段时间,无形的暧昧逐渐化作温馨,前一刻还在不好意思的人下一刻就又要缩回郝宿的怀里。

  万家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万纵才被送回去,他们就连忙带着人要去郝家登门道歉,也不管对方身上还有伤。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连郝家的大门都没进。

  回到家后看着万纵的模样,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等收到了管家送过来的那些证据后,恨不得从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跟郝宿预料的一样,相比起郝家,万家自己的态度倒更积极一点。

  他们已然放弃了万纵,准备弃车保帅。就连网上出现的相关报道,也是不回应不处理的态度。

  因此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万纵背地里做的事情,同时十分同情郝宿。

  他气质品性温润,成绩优异,更别提人长得还好看,因此在此之前在学校的人气就十分高。尤其是同班的同学,近距离接触下比旁人要更知道他的性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郝宿看上去很好接触,可又好像谁也没有跟他过分亲近,除了范情。念头只转了一圈就消失了,郝宿都已经跟范情关系这么好了,难不成还是装出来的吗

  座位上不知道都是谁送的礼物,有花,有零食,还有卡片,上面都是鼓励的话。高考在即,大家显然是担心郝宿会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对于同学们的关心,郝宿过后表示了感谢。送来的礼物都不是多贵重的东西,郝宿也没有拒绝。

  这件事的发生仿佛让大家在最后十几天里关系更加紧密了,有人忙着复习,有人忙着传写同学录,一晃眼高三的学子们就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郝宿跟范情被划分到了同一个考点,两人吃过早饭后跟随校车出发,很快就到了地方。

  丘振跟范情分在同一考场,他原本想要邀请对方一起去,等看到对方和郝宿并排而行的样子,又默默将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他不配。

  “等会考完就在教学楼下面等我,然后一起回去。楼梯上人多,走的时候小心一点,免得摔倒了。”郝宿细细叮嘱着范情,身边的人默默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等到要分开走的时候,才伸手轻拽了一下他的衣摆。

  “怎么了”

  郝宿停步,见范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问道。

  “我我去那边了。”好似特意拉住郝宿只是为了讲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然而拉着人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来。

  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他们两个即使站在边上,本身也足够瞩目。

  “紧张吗”

  郝宿捉住了范情的手,视线被身体遮挡,旁人并不能看到这点小动作,只是两人的亲密却是一览无余。

  “别担心,去了考场以后跟平时一样考试就行了。”

  郝宿句句都是鼓励,让范情听了莫名为自己原本想要问的话感到羞愧。然而等真的要走的时候,却又听见了答案。

  他在郝宿面前实在太好懂了,哪怕没有表情,没有话语,后者也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其它事情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情情只要专心考试就行。”

  手在另一只手上稍微用了力,很快又放了开来,已然代表了所有的暗示。

  间接的回答让范情的眼眸里晃动出了一层漂亮的涟漪,面上却越发矜冷起来。掌心冒出的汗有些突然,又是那么的真实。

  这回是真的分开了,没有再依依不舍。越早结束考试,就能越快跟郝宿在一起。

  试卷的内容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时间就这样在答题中度过了。

  第二天下午等铃声一响,人潮就涌出了校门口。郝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范情在老地方等着他,还没有靠近,对方便主动走了过来。

  在外向来自持的人于喧嚣当中抱住了他。

  高考结束以后激动的大有人在,像他们这样抱在一起的也不是没有,甚至更出格的事都干了,一时半会也没人会往歪处想。

  不过两人的颜值这么高,吸引的注意力自然不少,索性他们也并没有抱太久。

  “唉,不是说去要个联系方式吗,人都快走了。”

  离郝宿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指着前面的人扯了扯另一个的胳膊。

  “算了吧,人家又不认识我。”

  回答的女生是跟郝宿在同一考场考试的人,她本来跟朋友说好了,等考试结束后就去问对方要个联系方式,结果才出来就看到了刚才那幕。

  尽管两人也没有做多出格的事,但她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场跟其他人不同。

  “说说话就认识了啊,反正高考都结束了”

  女孩子们亲昵嬉笑的声音一同消失在人潮中,连同那些微末的朦胧好感。

  考试结束后郝宿跟范情没有再回学校,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人就渐渐少了,郝宿牵着范情的手,也不用担心会被谁看到。

  又过了一个街口,边上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郝宿带着范情坐了上去,司机也不说话,很快发动了车子。大约猜到了什么,范情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握着的手越来越紧以外。

  组隔板被一只手按得升了上来,将前后分割出了两块互不干扰的空间。

  郝宿看着范情微红的眼尾,柔声问道“紧张吗”

  同样的问题郝宿问过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当然,范情的情绪也截然不同。

  不是紧张,是太过兴奋了。

  要跟郝宿在一起,完全的,彻底的在一起。无数个梦里的场景即将成为现实,又怎么会不令范情感到激动。

  眼下这一刻,几乎不需要任何外力,范情的精神就已经达到了巅峰。

  “不紧张。”

  声音都有些不经意的发抖。

  这很像是第一次跟郝宿接触后,他一个人躲在过道里产生的情绪。却又远超于当时。

  每一种新的开启,都要带给范情无穷尽的颤栗。

  “现在就这样,等会要怎么办”郝宿对范情的状况十分了然,“目的地还没到,情情的眼泪倒是要先掉不少。”

  范情并不爱哭,但在这件事情上的生理反应总是无法管控住。郝宿的话才说完,他的眼角瞧着又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订了个房间,待会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动了一天的脑子。

  “我不想休息。”

  “要很累的。”

  话说得平常,然而里面蕴含的意味任谁听了都要受不住。

  “休息好了再慢慢来,我教情情。”

  两个人都是新手,尤其范情的反应还要比别人慢上一点,郝宿不欲弄伤对方,自然得慢慢来。

  范情听懂了郝宿的意思,将头闷在他怀里应了一声。卷发当中露出来的耳朵红得滴血,让郝宿想起了很久以前范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的模样。

  那个时候天气不热,范情的衣服穿得不多,之所以会如此,纯粹是跟他有关。

  目的地在话讲完没多久就到了,郝宿订的是一家星级比较高的酒店,隔音效果非常好。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到的时候晚餐都已经放好了。

  两人按照郝宿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当然,也是第一次一起洗澡。

  是范情先醒过来的,来的时候还急切着,现在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又不怎么着急了。没有看多久,郝宿也醒了过来。

  “郝宿。”范情望着人,“我想跟你一起洗澡。”

  睡了有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开,但他们都已经休息够了。

  跟从前什么都不允许的态度不同,郝宿答应了范情的要求。

  “好。”

  衣物遮挡不再,热气蒸腾着,透明的水珠从身上滴落下来,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绝对的力量感。

  指尖无法自制地按了下去,从上臂延顺到了下臂,再牢牢扣住更大一些的手。范情端着清冷的神情,脑子里却尽是下流的内容。

  他抬起头,突然感知到自己将再不能单纯满足于跟郝宿的拥抱跟亲吻。

  这一点不用说,郝宿也能知道。他们在淋浴之下,什么状况都一清二楚。

  往日里被裹在衣服里的身体跟平时露在外面的皮肤一样白皙,只不过此时全部染上了绯色。青涩与情荡混杂,无一不加重着人的心理冲击。

  尤其是,在郝宿肩膀上砸开的水花会时不时落到范情身上,微不可查的重力敲击,无处不在。

  浴室的空间很大,但范情总是要格外贴着郝宿。因为靠得太近,所以他没两下就能碰到对方。

  感觉到这一点时,范情有些僵硬地低头看了一眼,而后面色赧然地想要后退。

  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郝宿脱衣服的时候,又或许是进来的时候。

  只是脚步才要往后迈,手腕上就传来了一股力道。

  “不用。”看到的不光是范情一个人,郝宿要比他更早一步。

  范情手上的沐浴露还没有冲干净,掌心圈住的地方显得尤其腻滑。郝宿将人往自己身边拉过来了一点,从手臂开始替他将身上的泡沫都洗干净了。

  只不过每接触一分,范情就要多攀住他一分。

  落下来的水跟泡沫一起流进地漏当中,耳边只听到水流“呜呜”的轻鸣。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闷哼在淋浴停止的那刻溢出,范情抓紧了郝宿的手臂,耳边是他没有停下来的话。

  “我跟情情是一样的。”

  他们是一样的,所以不用为了这个而害羞。

  “还记得你替我补习的时候说的话吗遇到不会的地方要先把相关知识点记一下,再进行思考。”

  每一门学科都是如此,正式开始前,郝宿在浴室里好好教了范情一些知识点。

  “记住了吗”

  “嗯”

  范情趴在郝宿的肩膀上,一大颗眼泪又砸了下来,脚趾骤然蜷缩着,人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两次都是在郝宿的面前发生,两次也都是因为郝宿。一个是间接造就,一个是直接赋予。

  浴室的空旷让声音放大了许多,感觉也加倍了。

  郝宿一手拥着范情,一手拿着淋浴喷头简单冲了一下。在范情懵然的状态中,分别替他们两个将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了,而后又给他披了件浴袍。

  不方便系带子,只能简单的拢住,却又要比穿戴整齐更惑人。

  这回的时间要比上次还久,等将人抱到外面才堪堪回神。

  眼泪顺着眼角滴到了枕头上,不用像上次那样冷静。范情情难自已,仰着头,一声声地叫着郝宿的名字。

  “郝宿,郝宿”

  郝宿的脖子被他搂着,整个人都是俯下来的。而床上的人由于平躺的姿势,浴袍也早已彻底散开。

  “嗯,我在这里。”

  “唔亲我。”

  “好。”

  吻就这样落了下去,从眼皮,到微湿的睫毛,一路辗转抵达嘴唇。再不是单纯的安抚,而是更为勾动人心,牵扯出强烈需渴。

  艳艳之色布满脸庞,哪怕范情已经招架不住,身子弓了又弓,却还是没有给予他片刻缓和,只将人尝得更加厉害。

  郝宿的右手放在了范情的后颈上,不过几息时间,就腻了不少汗出来。稍微的用力,足够让对方仰得更彻底,同时也让范情回亲得更狠。

  但郝宿却好像已经尝够了般,不肯再予以回应。他收了势,只用牙齿咬了咬范情的嘴唇,又咬了咬下巴,再是喉结。

  咬在喉结上的力度比前两个重,还添了一点红痕上去。

  一道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呜咽声响起,范情才动了一点的脚就立刻被压住了。一刻不停地继续,连同肩头也没放过。

  看他迷离太过,郝宿再次咬了咬人,清醒跟混乱交叠,引人发疯。

  无力地蹬了蹬腿,范情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知识点,一味凭着本能行事。

  抬起的手哆嗦得厉害,好在郝宿的浴袍也没有系住,要不然他能不能顺利解开都不一定。

  贪婪又迫切的拥住人,睫毛湿得都粘在了一起。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他看上去也仍旧是纯然一片的模样。

  “好了吗”

  教人想要狠心撕碎这副美丽与孤冷。

  可郝宿没有,因为他明确的知道,目之所见不过是虚假,范情的种种早已溃散,他亲手将自己撕碎在他的面前。

  不留任何余地的。

  真正想让人拉着一同坠入深渊的,应该是郝宿。

  见到他的不理智,见到他的放纵,哪怕一丝一毫,都足够使人更加疯狂。

  吻回到了原处,抽屉拉开又关闭的声音近在耳畔,却无暇顾及,只有断断续续的询问声响起。

  “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现在还可以吗

  瓶身冰凉,滚落在腿侧,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牵引,以至瑟缩不已。

  下一刻就有一只手将其拿开了,盖子又一次被打开,声音清脆。

  “可以。”

  不管郝宿怎么问,都是同样的回答。及至古怪的感觉席荡,范情猛地偏过了头,喊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已。

  “呜郝宿”

  想要抓住郝宿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人反控住了。

  不过是才理清解题思路,当事人就已经这般,汗水跟泪水将他的脸装饰得尤为可怜。

  郝宿把范情贴住脸的头发拨了开来,露出了昳丽非常的眉眼,似爱怜一般。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这回才是真的可以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更顾及到范情,但没有询问,只有等待。

  郝宿提前看了这方面的资料,准备得分外充足,除了错差的体感外,可以说近乎完美。

  室内的装修清新别致,睁开的眼睛茫然地聚焦着,才发现原来正对着他们的顶上安了一面镜子。

  范情的思维迟钝,可一切又以这样的方式映在了他的眼里。他看不到郝宿的脸,只看得到他撑起的肩胛骨,还有他自己。

  被郝宿挡住了大半部分的自己。

  即使他是那样强的需要他,脸上也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冷淡。范情突然就对自己不满意了起来,以另一种直观表达弥补着这一点。

  在眼前眩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郝宿的声音。

  他们永远错过彼此半拍,却又造成了别样的体验。

  “是不是跟我那天说的一样”

  那天在郝宿家里,他说范情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又低声跟他讲了几句话。

  范情的慢半拍并不是思维跟动作同步的慢,假如有人叫了他一声,他的思维会正常的听到,但大脑指挥他做出反应却要差上几秒。也就是说,每时每刻,范情的思维跟郝宿都是同步的,但在思维落下以后,身体又会接受大脑的控制做出反应。

  相当于他可以在同一件事情上体会到两遍。

  同时,由于他的外在反应慢上一拍,施加在他身上的行为也就不能准确停下来,往往要延迟许多。因此当他好不容易能回应的时候,就会发现在正确的节点之余还剩下一段,可当他再想回应的时候,又会发现那一段实在是太少了。

  落差会使人崩溃,眼下就是如此。

  范情哪里能回答郝宿的话,只一再地催促他补全新的节点,气都喘不匀的开口“我没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告诉了郝宿自己以前做过的梦,一样样的数,郝宿便一样样的让它实现。

  窗帘一直都是拉起来的,只有依稀的光能看出来天已经彻底亮了,可究竟有多亮就不得而知了。

  床头摆着的小台钟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被范情失手碰掉在了地毯上,两人都没有去管,也不知道最后滚去了哪里。

  隐约能感觉到时间过了很久,又像是没有多久。

  “情情喜欢梦还是喜欢现在”

  郝宿又一次满足了范情的愿望,不知为何,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似乎要专门引着范情来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讲话,而忽略别处一样。

  当你不注意某样东西的时候,警戒心也会因此疏忽。等再发现的时候,就会为时已晚。

  “现在。”

  没有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范情喜欢沉溺在梦境当中,可自从他们交往以后,梦只会不断侵蚀着他,不像现在。

  现在他们都是真实的。

  声音发出来以后就没有再收回去的机会,没有多余的心神去看顶上的画面了。

  郝宿将范情特意保持的三分克制悉数掠去。

  漫长的,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可这一切都令范情非常的快乐,记忆颠倒混乱。

  高三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那天,他被郝宿撞倒在地,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而是搭住了对方的手。他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情况,食指竖着嘘了一声,带着他避开了人,去了同一条过道。不再需要去克制情感,只被他反复控在掌心。

  第一次坐在教室里被郝宿道歉,接过他送来的牛奶跟面包后,没有让人离开,而是勾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下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佻又大胆地亲吻着他。

  他们住在同一间宿舍,他头一天晚上就向郝宿挑明了心意,逼迫一般朝他索取,要他恼怒不已地将他压在桌上,要他惩罚羞辱地亲他。

  跟随郝宿一起上了公交车,无耻卑鄙地借着人群靠近他,变态一般嗅着他的味道,做出恶劣至极的事情,还要将证据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隔着屏幕视频通话时,将扣子从领口一路解到底,郝宿在做题目,他盯着对方做自己的事情,期间不知足地叫着郝宿的名字,让他晓得自己的真实面目。

  去郝宿家被临时叫停的项目又被他无理取闹地进行下去,狭窄的椅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在一声嘎吱当中轰然散架。他们就势滚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相片里的两个人跟相片外的两个人形成了一种时空对照。

  一切被排列组合,一切又井然有序地恢复原状,他们正在当下。

  “郝宿”

  极高的音节,范情被拉着半坐了起来。下意识要去抱人,却被推开了些。

  “要停一停吗”

  说着,郝宿倒是真停了下来。

  范情的眼泪掉得连东西都看不清了,他第一次觉得男朋友太体贴了也不好。

  “不”

  不停,不需要停。

  过量只会令他感到愉悦,感到满足。

  他寻到了郝宿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带。

  “你说过的。”等高考以后就可以压一压了。

  这点可爱劲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意识都成这样了,还记得两人挑破关系那天说的话。

  “情情有做过这样的梦吗”

  郝宿的手在范情身上,范情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一层盖着一层,却因为失了力气,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听到他的话后,范情点了点头,

  “梦里听话的没有。”语序已然颠乱,郝宿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听他的话,没有私底下再偷偷碰过自己,只是梦里才会这样。

  “真乖。”

  带着奖励的平面压迫,然而不一会儿就又移走了。

  范情才要再动手,就见郝宿低了低头。实在是非常方便,连额外的力气也不需要花,有所感觉的刹那,范情的眼神彻底直了。

  他明明是非常想要后退的,可做出来的事情却又截然相反,不知所谓到了极点。

  电流在所有的神经上发挥作用,叫他连眼泪都不会流了,脊背一弯再弯。郝宿却仿佛要让他一次体验个够,扶着他的手沉稳有力,连身形都没有偏掉半分。

  “我我”

  一个纸袋的容量是有限的,一旦过载,袋子就会破损。范情此刻就是这个纸袋,所得到的远远超过了身心双重的可承受量,在重新躺下去,对事情做出正确的反馈后,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他看着着实有些惨,身上要么是红痕,要么是指印,嘴巴也都肿着。

  郝宿捞起范情的手腕,确定人只是一时承受不住才会晕倒后有些哑然。

  原本是看他以往想要才会给的,结果还真是跟他的胆子差不多,该大时不大,该小时不小。

  “情情”

  郝宿喊了几声人,闭着的眼睛动了动。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范情愣愣看着郝宿,听到他叫了自己好几声,终于意识到他刚才昏了过去的事实。

  是他自己要的,也是他自己不行。

  拿手挡住了半张脸,铺天盖地的羞耻将他淹没住。

  郝宿将他的手拿了下来。“怎么了”

  范情虽然羞耻,但并不会觉得在郝宿面前这样丢脸。他摇了摇头,重整旗鼓,觉得刚才一定是自己没准备好才会如此。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要再来一次”

  “嗯,再、再来一次。”

  “等会情情又晕倒了怎么办刚才我差点要把你送到医院去了。”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可范情却不知道,以己度人,要是郝宿突然晕倒了,他肯定也担心极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总是会站在郝宿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哪怕此刻虚弱的人其实是自己,连再来一次的话也不提了。

  “呆气。”郝宿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是说不舒服就要告诉我的吗”

  “可是刚才没有不舒服。”

  就是太舒服了,舒服过头了,才会这样。

  “累不累”

  “有一点。”讲这话的时候范情又想起之前郝宿跟他说“要很累的”时的神情,果然是很累。

  “先歇一会儿,抱你去泡个澡好不好”

  浴缸很大,足够让两个人都躺进去。听到郝宿的话,范情的眼珠动了动,而后朝他伸出了两只手。

  人就这么被抱了起来,两件浴袍都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又是两个小时过后了。

  郝宿终究还是让范情又尝试了一次,这回果然没有再跟上一次一样,当然,这也跟他把控着度有关。

  或许是出于这个原因,又或许是跟场地的变化有关,两人在浴室闹得比外面更多。再次冲了个澡出来后,范情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郝宿没有带他回原来的地方,另外换了个房间,又叫人送来了点吃的。

  精神消耗过度,范情没过多久就又睡着了。

  他是下午睡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醒来的脑子远比平时运转缓慢,范情还没听明白郝宿的意思,就已经摇了摇头。等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眼睫颤了一下,记忆也完全回笼。

  昨天他真的跟郝宿在一起了,而且,郝宿还跟他说了好几遍,“情情真厉害”。

  那种灵魂都要飞出来的感觉即使经过了一整晚,也仍然无比清晰。

  “没有不舒服。”

  郝宿不但事先准备得充足,事后也了解得很全面,在他这样的悉心照顾下,除了无法避免的酸痛外,范情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他给了他完美的第一次体验。

  不说话的时候没发现,说话了才知道原来嗓子全都哑了,范情顿了顿,跟郝宿实话实说“嗓子有点疼。”

  “起来喝口水。”

  郝宿比范情先醒,水是一早就倒好的,现在温度刚刚好。他坐到床边,用手托着对方坐了起来。

  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了肩膀上几不可见的齿痕,是从背部往前面咬出来的。

  两人一个衣服整齐,一个未着寸缕,偏偏又这样靠在了一起。

  等喝完水以后,范情躺了一会儿也起来了。不过走路的时候姿势要多怪就有多怪,连坐下去也总觉得还在昨天的状态里。

  他们订的房间是在顶层,此时拉开窗帘往下看去,景致一览无余。

  范情突然有些可惜昨天没有跟郝宿看看风景,现在再想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曾经郝宿在家里跟他说,那也不行了。

  以他的架势,不说管家,恐怕到时候整栋楼都会听到他们在做什么。而且,他周一能不能醒过来去上课都还不一定。就算能,也是跟现在一样,一眼就会被人看出来。

  “我们这几天先住这里,等你好一点后再回去。”

  郝宿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宿舍里两个人的东西早就让人收拾妥当送回了家里,高考都已经结束了,他跟范情的事情管家也不会再看着。

  “过几天高义他们要弄个聚会,你睡着的时候他给你发消息了,可以顺便去看看,地点就在学校边上。”

  范情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好,我们一起去。”

  同学聚会那天下了点小雨,郝宿跟范情来得不早不晚,高义一见到他们就拉着人坐了下来。

  大家在一块嘻嘻哈哈了许久,聊的都是以前在学校里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的。

  不知道是谁开玩笑一样问了句“学神,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这种插科打诨的话原本也不用在意,一笑置之就可以了,然而范情却认认真真回答了对方。

  “有,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一句话让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想到他们班的学神动作会这么快。这才刚高考完,女朋友都找到了。

  一时间惊讶的惊讶,祝福的祝福。对范情有过好感的人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也真心为对方感到高兴。

  同时还庆幸了一下,幸好他们提前知道了,不然等会告白的话岂不是徒增尴尬。

  范情在回答的时候,丘振条件反射地看了眼郝宿,果然就见对方一脸含笑地看着认真说话的人。

  祝福的话说完,大概是觉得学神都回答了,郝宿跟对方关系不错,于是调侃的声音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郝哥,学神都有喜欢的人了,你呢”

  “我也有喜欢的人。”至于更多的话,则是没有讲了。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跟范情差不多的,明显是在交往状态。

  “完了完了,今夜又多了无数个伤心人。”

  气场原因,他们会问郝宿跟范情有没有喜欢的人,却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追究这个人到底是谁。包厢内哀嚎了两声,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一开始先后听到范情跟郝宿的回答,除了丘振以外,谁也没有把他们想到一起。就算是平时在论坛里嗑得飞起的人也是,毕竟现实归现实。

  然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却又处处感觉到了点什么。

  直到聚会结束,郝宿跟范情一起走了,有人在门口看到郝宿摸了摸范情的头,两人之间亲近异常。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了半天,同时又有种理所当然和原来如此的感觉。难怪他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难怪刚才又都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可不是吗,直接坐在身边呢

  两个人在一起成了班里默认的事实,不过谁也没有讲出去,就算有也只是提一句,哦,他啊,已经有交往对象了。

  多亏了他们,才让毕业后郝宿跟范情没有受到太多的告白轰炸。

  既然考察结束了,郝宿也是时候回去郝家了。范情家在这里,但他们家在a市也有房产。

  住在哪里都是一个人,干脆住在一个能经常见到郝宿的地方。

  录取通知书一个月后下来了,期间他们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偶偶约约会,看看电影。

  当然,范情最喜欢的还是跟郝宿一起锻炼身体。至于上一回没有看的风景,回到a市后也补上了。

  高楼下的风光十足,高楼内的风光亦是无限。

  两人报考的是同一所大学,郝宿无所谓什么专业,就跟范情选了一样的。九月初开学,他们又一起去报道了。

  因为不怎么遮掩的态度,以及成天同进同出,很快大家就发现了他们是情侣关系。

  彼此太过优秀,那些想挖墙脚的人都无从下手。

  倒是有个女生听说了他们后,还特意找机会看了他们一眼。

  女生正是高考的时候跟郝宿在同一个考场,原本想要问对方要个联系方式的人。

  远远见到两人牵着手的模样,还有那神情冰冷的人看着郝宿,眼中化开的柔软时,她忽然觉得当年没有上去还挺正确的。

  没有过多打扰,事后也没有再多加关注。只是两人注定是耀眼的人,零星还是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他们的消息。

  比如他们高中就是同班同学;比如他们大二的时候搬出去住了;比如他们大三的时候相互见了家长,双方都接受了这件事;比如直到大学毕业了,他们的关系也还是很好很好

  至于万纵,已经很久没有人再提起了。

  当年在万纵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万家虽然向郝家摆明了态度,不过也让人看到他们的冷情之处。亲生儿子尚且能舍弃,更别提其它了。

  因此郝家甚至没有多出手,原本跟万家合作的人在合约到期以后,就都陆续跟对方断了合作。

  万家本就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这么多年来就算万纵跟郝宿的关系好,万家从中享受到了许多方便,可到底也是依附郝家才会有的。当郝家不愿意给的时候,走向没落是必然的。

  其实一直以来,万纵的所作所为就算做父母的不清楚,也不是全然没听说过的。但他们每每都是口头上教训两句话就罢了,并不将他人多放在心上。

  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当万纵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跟郝宿和范情不同阶层的人,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接触到两个人。

  “滴当前世界任务已完成,三秒后宿主将去往下一个世界,请做好准备。”

  秋日末尾,存在感极低的系统突然宣布郝宿已经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

  “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宿主。任务一旦完成,就要立即离开,无法停留。”

  现在这个世界里,郝宿跟范情刚刚大学毕业。

  系统做好了对方会问为什么,以及强制将人送到下个世界的准备,然而就像当初答应任务时一样,郝宿并没有问多余的问题就闭上了眼睛。

  传送的过程中,郝宿进入了一种混沌状态。模模糊糊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但根本看不清什么,很快就消失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一如他第一次亲吻范情时一闪而过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还是晚上更新,可能有时候会更得早一点,但默认零点前最妥当,大家不要熬夜,可以第二天再来看以及v后我会多多更新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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