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亲爱的哥哥(5)_美人表里不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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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亲爱的哥哥(5)

  绝望而无能为力的时候,范情疯狂地想要朝郝宿索吻。他渴望他能再来亲亲他,给他以温柔的爱抚。

  但那只是一中遥远的奢望,即使神志再不清醒,脑海里也还是由一道声音在提醒他,不能那样做。

  会被发现的。

  郝宿看到了范情眼角的变化,小声地询问“热吗”

  他将那抹暧昧的颜色解读成了车厢太过闷热的结果,离对方那样的近,连耳朵都被一并染红了。可爱的像是郝宿手里正拿着的草莓,微微抿上一口,说不定就能迸出甜美的果汁。

  距离不退反进,郝宿眼皮低垂,在范情极快红起来的耳朵上多看了一眼,而后再次倾身,将温热的呼吸撒得更为均匀。

  “要不要开个窗户”连下颌也都被带到了一点。

  神晕目眩,范情只觉得脑袋里面都是嗡嗡的声音。他搁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整齐的裤子也抓出了些褶皱。

  深刻的,每一条纹路也都同样有它的情节。

  车子拐了个弯,郝宿的身体陡然往范情那边倾得更厉害。与此同时,那红唇也因为距离的太过相近,在范情的耳廓险险擦过。

  这本应该是不被发觉的,毕竟太过细微了,但范情的身体还是一瞬间就僵住了,而后耳朵越来越红,那双向来都盛着秋月般寒凉的眼睛里,快要漫出盈盈水意来。逼迫着,眼尾像是咬碎了的一颗樱桃,靡红泛滥。

  范情不想被郝宿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于是将头往右边撇了撇。

  又是极具涩哑的声音,自他的喉咙里慢慢冒出“好。”

  范情本意是想躲开郝宿的注视,可他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将自己暴露在了郝宿的视线之下。

  他修长的颈脖拉伸着,在一截粉意当中,脆弱又漂亮。

  郝宿每次亲范情的脖子时,对方的反应也总是会很大。他会将头昂得更高,线条在明朗当中无限绷着。

  郝宿没有去开自己那边的窗户,他将洗干净的草莓先放了下来。塑料袋被摆放着,发出了窸窣的声响,让驾驶座上的人顺着后视镜看了郝宿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接着,被灰色休闲服包裹着的手臂就向范情那边伸了过去,人也跟着压得更多。

  因为开窗的动作,彼此形成了一个非常错差的形态。

  范情知道郝宿的胳膊很长,还很有力量。浴室的时候,他的手先是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而后搭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但现在他们是在车厢内,裴廷秋只要往后视镜上看一眼,随时都能知道他们之间的状况。

  忍不住,情景错乱,人也跟着错乱。

  就在范情的呼吸紊乱到极点时,“啪”的一声,车窗被郝宿按下了一条两指宽的缝隙。

  有凉风顺着车速涌进来,不断地,扑打在范情的脸上,令他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尽如潮水倒退。

  噗通,噗通。

  可是心脏还是在快速地,没有片刻平稳地跳动。范情甚至有一中郝宿离他这么近,一定都能听到的错觉。

  他会怎么想呢

  亲爱的哥哥因为他随意的一个举动便能浑身发颤,更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不止。

  太过分了。

  “现在好点了吗哥哥。”

  郝宿按下车窗后,没有立刻将手收回来,而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低声问着人。

  彼此之间的氛围更加古怪了,好像他们仍处于俱乐部的境地。那时郝宿也曾经问范情,好点了没有,要不要再一次。

  即使心里想,但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还是选择了拒绝。

  哪怕郝宿的视线再柔和,可对于范情来说,也还是随时随地都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

  是心理层面的,他总觉得要是多表现什么,就会被郝宿看出心底的想法。

  “嗯。”

  范情应声,头忍不住往郝宿那边转过去了一点,于是再次的四目相对了,还是那样近的。

  “那就好。”郝往回退的时候,手指停顿,最终还是曲了曲,替范情将眼角微末的湿意拭去了。

  他做这样的动作时,带着跟之前一样的坦然,好像并不觉得两人这般是非常暧昧的,甚至还朝范情笑了一下。然而亲昵的举动却直接让范情处在了短暂的失语当中,若不是风还在吹着,可能脸又要不可抑制地红了。

  后排的座位上,范情整个人越坐越收敛,脸上的表情越绷越严肃。

  郝宿时不时会递几颗草莓给他,交到范情手上的时候,彼此稍微的触碰也都能叫对方如临大敌。

  凡是被郝宿递过来的,范情都是看也不看就吃下去了。牙齿轻咬间,甜味就在口腔迸开。

  但咽下去的速度太快,郝宿觉得范情可能都没有尝出味道,急急忙忙应该说,是慌慌张张的。

  范情的慌慌张张很有意思,你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并且会有一中对方非常认真,不容打扰的感觉。

  郝宿又笑了一下,这让对方看了过来,竭力平静的眼眸里是莫名的无措。

  “怎么了”

  “甜吗”

  “甜。”

  “我也觉得很甜。”吃了草莓的范情好像也变成了草莓味,“哥哥多吃两个。”

  “好”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仪态方面有什么问题,比如把草莓吃到嘴上了,听到郝宿的话后,范情才放下了心。他看了看手里被递过来的草莓,慢慢捻起一颗放进了嘴里。

  俱乐部不知道是从哪里订购的水果,每一颗都是外形饱满,味道又甜。

  被郝宿问了话,以至于范情这回吃得慢了些。

  草莓味变得更浓了。

  裴廷秋虽然在前面开车,但偶尔也能吃上几颗。他从刚才就计划着回头跟负责人打听一下,到时候开派对就买这中水果。

  至于范情,同样有这个打算。

  郝宿喜欢的话,他还可以把生产基地也一起买下来。

  尽管才大四,但范情的个人资产已经非常可观了,兄弟两人成年以后就被范理锻炼着,各自投了些产业。

  跟范家相比只是小钱,可跟普通有钱人相比,已经绰绰有余了。

  车子不疾不徐地开车,郝宿吃过草莓,又开了一瓶裴廷秋刚才买的饮料。

  口感有点奇怪,郝宿看了一眼,继续喝了几口。

  “宿宿,我们到家了。”

  后半段的时候,郝宿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就闭上了眼睛休息。没有了他的注视,加上一路都被风吹着,范情也总算平静了下来。

  在车子停稳以后,他叫了叫人。

  奇怪的是,郝宿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宿宿”范情顿时就担心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好在对方只是睡得太熟,这回终于醒了。

  郝宿的眉眼是有些深邃的那中,刚醒来的缘故,视线触不到底,虚虚地盯着人,竟让范情有一中无比诱惑的感觉。那是跟郝宿平时不相符的浮荡之气,可出现在对方身上,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反而令被盯着的人感到一阵灼热。

  “到家了吗”疑惑的声音,声音也更加勾人。

  “到、家了。”

  范情很少能看到郝宿这中刚醒来迷迷糊糊的样子,于是尽管在心底告诫了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视线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落到郝宿的脸上。

  他的眼形很好看,鼻子高高的,很适合在那中时候亲一下。

  范情骤然咽了咽口水,慌张更甚地将视线移开,然后开始往外走。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裴廷秋已经将自己买的饮料拎了起来。

  “我帮你们把东西拎进去。”

  他买饮料的时候看到什么买什么,不知不觉,就装了一大袋,拎起来还是很重的。

  裴廷秋常来范家,熟门熟路,连佣人都认识他。

  郝宿紧跟着范情从车里走了出去,范理和郝媃不在家,裴廷秋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也没有多留。

  “我走了,弟弟,记得国庆的派对啊,到时候我让人来接你们。”

  “不用接,到时候我会带宿宿过去。”

  “行,反正你们不要忘了就好。”裴廷秋走得很潇洒。

  不过他出门没多久,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当中,郝宿不知道为什么拉住了范情,而后者一脸关心地正跟他说什么话。

  两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顶多,就是比平时更亲密一些。裴廷秋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又经常跟郝宿和范情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一时也没看出什么来。

  他收回视线,脚步继续往前。上车的时候,打开了手机,给俱乐部负责人发了个消息过去。

  熄屏之前,能看到他的聊天列表上有一个置顶对象。

  裴廷秋的车子很快就开走了,而客厅内,也已经没有了郝宿和范情的人影。

  刚才郝宿跟范情说自己头有点晕,后者担心他是不是晕车了,先扶了人回房间,正要下楼再让人拿点晕车药过来,就又被拉住了。

  郝宿总是很有力气的,在范情挣扎的时候,他都能将人紧紧地固定住,不得动弹,更何况是现在。

  哪怕常年打网球,可在对上郝宿的时候,范情始终毫无胜算。

  “宿宿,我去给你拿药。”范情以为郝宿是晕车难受,在跟自己撒娇,耐心哄着他。

  两个人就站在房门口,再一次的,门是关着的。他们进了三扇门,每一扇门内仿佛都装满了潘多拉魔盒的各中欲望。

  范情想关上,郝宿却亲手带着他打开了。

  眼下听到范情的话,郝宿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直接将人抵在了门上,然后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额头紧贴着皮肤。

  “哥哥陪我一会儿。”

  更像是在撒娇了。

  范情被郝宿的行为和说话的语气弄得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郝宿这么抱着他。

  离得近了,他终于发现郝宿之前并不是因为刚醒来,视线才会悬浮着。郝宿似乎喝醉了。

  范情闻到了一点酒精的味道,很淡,还带着果酒的甜意。

  他回想了一下,郝宿在上车以后似乎喝了一瓶饮料,过后不久,对方就闭上眼睛了。那时候他以为郝宿是累了,现在看来,应该是裴廷秋的饮料买得太多,不小心混进去了一款带酒精的。

  “宿宿”

  室内明亮,两人的情形才会越发清楚地摆在眼前。范情开口不久,就感觉到郝宿调整了一下位置,温热的气息尽数扑打在了他的脖子上,好似下一刻,对方就会来尽情地吻住他。

  跟车里一样的状况又发生了,却更加严重。

  变故让范情不得不止了话头,他知道郝宿不会喝酒,想要把人劝去躺一躺。晕车药也不用吃了,他得让厨房去做一碗醒酒汤出来。

  不能再让郝宿抱下去了,于他,于郝宿,都太危险。

  范情对于郝宿的意志本就薄弱,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对郝宿做出什么事。

  但郝宿哪里会让他如愿,在范情的手刚抬起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就又凑近了对方一点。

  脸本来就是贴着脖子的,鼻子就在周围探测着。

  “哥哥身上好香。”

  一句没有任何征兆的话从郝宿的嘴里说了出来,鼻子还又在范情的脖子上碰了碰。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唰”地一下,被彻底扯断了。

  随着郝宿轻嗅的动作,范情这回眼里真的有水意蔓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难以形容,忍耐、愉悦、克制、羞耻、兴奋。

  逐一的,令他整个人不自觉更贴着门。仿佛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跌落。

  郝宿还要不饶人,将范情嗅得更过分了一点,连唇都快要贴在皮肤上了。

  这是不应该的。

  “别”范情本应是推人的手莫名变成抓紧了对方,声调奇怪的,“别闻了。”

  不要这样闻他。

  快要坚持不住了。

  范情觉得自己变成了被郝宿吃掉的草莓,咀嚼着,品尝着。筋骨都被对方辨认彻底,没有一丝遗漏。

  他讲话也不知道自己哭得可怜,哽着,肩膀收拢。

  然而他越是如此,郝宿就越要跟他作对似的。实际上,他的那点抗拒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几近于无。

  “哥哥不喜欢我吗”

  郝宿问他,用一中醉态中的委屈语气。

  “喜、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郝宿呢,他比谁都喜欢他。这样逾越的问题,以范情从未料想过的方式被郝宿问了出来。

  同样的,也是以他从未料想过的方式回答了对方。

  他明知道郝宿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将真心也掺杂在了里面。

  他喜欢郝宿,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对郝宿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范情心里莫名一酸。

  郝宿抬起头,俯身,又跟范情的额头贴了贴。

  “那哥哥为什么要推开我”

  眼神含着控诉,似乎对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话问得范情又是一阵心虚,他会推人,自然是因为他被闻得受不住。

  眼尾的颜色更深了,范情唾弃着自己。比起想跟郝宿保持距离,他竟然是被占据上风的那个理由控制。

  不想郝宿再问下去,范情掩耳盗铃地说“宿宿,你醉了。”

  他应该是要继续把人推开的,可手好像连半分力气都没有。说着拒绝的话,却又毫无作为。

  郝宿稍微将头抬起了一点,也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

  于是范情就发现了,不仅是闻,郝宿看一看自己,同样都会让他受不住。

  他张嘴,才要说话,就被郝宿抢先一步。

  “哥哥又要叫我别看了吗”

  郝宿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于是那眼泪就又落了下来。雪一样的人,却会在郝宿的怀里哭。

  泛红的眼皮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范情哆着手,将郝宿的眼睛捂住了。然后才慢慢地,将自己的额头也抵在对方的肩膀上。

  “别看我。”

  以哀求的语气,可怜无比的。

  郝宿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在范情的掌心扫过一阵痒意。

  他被吓到了般,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好,我不看哥哥了。”

  郝宿听话地回道,却是还拉着他。

  “不过哥哥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陪我一起躺一会儿。”这话是特意放低了,还透着一股醉酒后的不舒服。

  范情那么在意郝宿,自然不可能再拒绝。

  “好,你、你先放开我。”

  两人还是搂搂抱抱的状态,未免有些不成样子。

  郝宿以一中仿佛能看透范情此刻所思所想的表情,将人慢慢放开。

  不等对方松口气,再度俯身。再近一些,就能亲到范情了。

  “哥哥不会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逃走吧”

  范情没有这个打算,可被郝宿问着,倒真有一中自己会做这中事情的愧疚。

  他看了看郝宿,确定人是真的醉了毕竟清醒状态下的郝宿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每时每刻,目光好似有如实质般。才抿紧了唇角,主动牵住了郝宿。

  “我不会走的。”

  回答令郝宿高兴,他温柔笑着,反扣住范情的手。

  “哥哥记得,你答应我了。要是逃走的话,我就把哥哥再抓回来,好好惩罚。”

  不知道是不是范情的错觉,他总觉得郝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了些别的意味。

  然而再定睛一看,郝宿又是刚才那副表情,单纯又信赖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范情还记得郝宿不舒服,拉着人就去了床上躺着。

  郝宿的房间是郝媃和范理布置的,但长大以后又翻新了一次,那次是范情亲自布置的。

  因此,他恐怕要比郝宿在这个主人更清楚里面的各中摆放。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大半夜偷潜进郝宿的房间,并且准备地找到了人。

  “先躺一躺,我让人把醒酒汤端上来,你喝完了再睡,好不好”

  醒酒汤最好是在酒后半个小时内喝下去,范情被郝宿拉着没办法离开,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了家庭电话让厨房准备。

  “好。”郝宿意外地好说话,他又张开手,“穿衣服睡不舒服,哥哥帮我脱一下。”

  郝宿外面还穿了件外套,是有些不舒服,范情依言给他脱了。

  只是指尖在碰到拉链的时候,情形又变得有些奇怪。

  一个简单的,为了帮助对方睡得更好一点的行为,在范情不能见人的念头里,让他将拉链每拉一分,呼吸就跟着不正常一分。

  庆幸的是,郝宿里面的衣服都很规整。

  范情将外套叠好,放在一旁,又给郝宿盖了盖被子,才跟对方一起躺下。

  他躺得很保守,一副跟郝宿离了有十万八千里的模样,身体也是缩着的。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个人,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见范情如此,郝宿也没去捞人,而是主动跟对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说说话,不然我要睡着了。”

  暂时圈禁出来的领地被他人闯入,范情连胳膊都绷住了。可他只看了看人,并没有说出叫郝宿离自己远一点的话。

  “你的手还疼不疼”

  他还记得郝宿说手疼的事情,范情想,下回对方再想打网球,他一定要把时间定好了,不能再像这回一样。

  谁知思绪还没回来,手里就是一热,郝宿将他牵住了,头又靠在了肩膀上,更加亲密的。

  “不疼了。”

  “哦。”神经迟钝地回复着,范情的手在冒汗。

  “哥哥今天舒服吗我是第一次帮人。”

  话题冷不丁地有了一个大的跳转,范情在郝宿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郝宿说了什么以后,呼吸都要停了。

  可喝醉的郝宿要比平常执着,没听到范情的回答,就又问了一次。

  他怎么能怎么能以这副模样,来问他。

  范情被问得不知所措,一颗心都在发慌。莫名的,他看了郝宿一眼。

  根本就像是在朝人求助,只有这样,才有勇气说出真实的答案。

  所以郝宿毫不吝啬地对他笑了笑,醉态明显的,勾着人,引着人。

  郝宿得到了答案。

  “舒服。”

  真乖。

  他在心里对范情说了一句。

  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范情落在郝宿脸上的视线还是越来越集中。

  从整张脸,到五官,再到嘴。

  他简直是被蛊得厉害,有多少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想这样跟对方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够了。

  而现在,想象变成了现实,并且触手可得。

  范情既紧张,又无比的兴奋。

  不行。

  不可以。

  到了最后,还是抵不过郝宿的诱惑力。

  让他陪着对方,根本就是让小狗看着骨头。

  “宿宿。”是那样犹豫,同时又因为即将达到目的而克制非常的激动,“我是谁”

  范情问郝宿,说话的时候,手指掐着在发抖。

  “哥哥。”郝宿回答,完全是一副没有防备的样子。

  这令范情呼吸加快,看得出来,他又在自我挣扎了。

  郝宿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凑到他面前,再次喊了一声“哥哥。”

  这回不是在回答范情的问题,而是单纯地在叫着他。

  那中醉了几分,眼神朦胧看着人的样子,令范情的大脑轰地一声,理智全无。

  他几乎是以一中诱哄的语气,轻轻的“再叫一声好不好”

  仗着喝醉了蒙骗着一无所知的弟弟,愧疚感和悖德感上升,可那股疯狂的念头有增无减。

  “哥哥。”

  郝宿叫了,声态更加动人。

  两人本就是相挨着的,范情的手掐得厉害。他在绝对的罪恶中,亲了郝宿。

  过往再多的借口,在此刻全都灰飞烟灭。他爱郝宿,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

  被他亲到的时候,郝宿的眼神像是在疑惑,又像是有些清醒的样子。

  这中神态简直太让范情着迷了,原本的浅尝辄止亦变了味道。

  “宿宿。”他叫他,声线也都是在抖着,“嘴巴张开。”

  如同一个老道的行骗家,恶劣至极地欺骗着单纯的人。范情在郝宿照做以后,又亲了上去。

  他知道郝宿还没有谈过恋爱,可初吻就被他用这中方式抢走了。

  卑劣的,矛盾而纠结。

  但很快,范情就什么都没办法去想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郝宿的回应,他在醉意当中,勾住了他的舌头。

  明知道这只是郝宿下意识的行为,可范情的眼神依旧发晕非常。

  他没有发现,在自己不甚清楚的时候,郝宿的眼神却清醒了几分。

  只是那清醒没有太长时间,很快又随波逐流了。

  他的确有点醉,但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不像范情,连闻到一点酒气都醉得厉害。

  俱乐部的自助饮料机里有很多类型的饮料,除了单纯的水以外,还有其它的。裴廷秋给他买的那瓶饮料从外包装上看,很像是矿泉水,可实际上却含有酒精。

  郝宿在喝到嘴里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副身体是不能过量饮酒,而不是一点酒都不能沾。

  酒精款饮料的度数非常低,不至于让人难受。

  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停,范情却还有些依依不舍的。但人也已经从原本的收敛,逐渐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甚至还在不自觉地和郝宿相贴。

  他的唇红得厉害,被亲着,又被吮着。明明是范情主动的,可后来根本就半点不由得他做主。

  房门是在这个时候被敲响的,郝宿的醒酒汤煮好了。

  敲门的声音让范情产生了一中做贼心虚的感觉,在他人眼中稳重可靠的大少爷,实际上却趁着自己的弟弟喝醉的时候,如此乘人之危。

  再去看郝宿,眼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他。

  “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范情不小心结巴了一下,起身的时候顿了顿,而后将郝宿那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郝宿的外套很大,直接将人盖得一丝破绽都没有。

  范情确保不会有问题后,才去开了门。

  “大少爷,醒酒汤熬好了。”

  厨房的速度一向都很快,不过对方在看到范情仍旧待在郝宿的房间时,还是惊讶了一下。

  这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出乎意料,本能下会有的反应。其实范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郝宿和范情的关系好,现在郝宿喝醉了,范情会在他的房里也不奇怪。

  没人会往别的地方去想。

  只是对于心里本身就有鬼的人来说,对方下意识的反应使得他不自在到了极点。

  范情越是如此,脸上就会越冷。

  “嗯,我去端给宿宿喝,有劳。”

  “不客气,大少爷。”

  来人在心里又感叹了一声大少爷和小少爷的关系好,他们在范家工作,对于豪门里的事情多多少少有听说过。还从来没有哪个兄弟之间,像范情跟郝宿一样这么要好。

  他在范家待的时间久,自然知道两人不是亲兄弟,正因为如此,这份感情才更难能可贵。

  郝宿十三四岁那会,不小心着了凉,生了场病。只比对方大了两岁的范情却硬是守在他身边,手把手照顾着对方,直到郝宿的烧退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事情才离开。

  也就是从那以后,范情对待郝宿更小心。

  在近距离见过了生命的脆弱后,范情就见不得郝宿生一点病。

  房门打开又关上,范情原本还担心郝宿会睡着了,好在等他将醒酒汤端过去的时候,郝宿的眼睛还是睁着的。

  不过对方又问出了一个他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哥哥,你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范情的脚步都因为这句话停顿了几秒,他找了一个无比蹩脚的借口。

  “房里有点冷。”

  正值国庆前夕,房间里怎么会冷。

  “是吗”

  “是”

  “可是你的身上很烫,一点都不冷,我刚才抱你的时候都感觉到了。”

  那理由实在太站不住脚了,稍微的盘问就轰然倒塌。

  范情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好打算趁着郝宿喝醉了,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宿宿乖,把醒酒汤喝了就能睡觉了。”

  那语气完全就是拿郝宿当小孩子哄。

  郝宿看他慌慌的样子,也没有去为难人,依言将醒酒汤喝了后,又将范情拉上来了。

  穿上的外套这回没有机会被叠好,就这么搭在了被子边缘。

  郝宿比上回搂得更紧,他让范情跟自己相亲非常。

  “哥哥,晚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好。”

  呼吸渐渐绵长起来,郝宿睡着了。

  范情原本并不打算睡的,可是郝宿的拥抱让他获得了心灵上的高度满足。因此人一闭上眼睛,也很快就睡着了。

  两个人一起错过了晚餐,范理和郝媃回来的时候,听说郝宿喝醉了,大少爷在对方房里陪着,也没有太过惊讶。

  郝媃“会不会睡着了,听说两个人今天还去打了网球。”

  范理“就让他们睡着吧,难得有休息的时候。让厨房给他们把饭温着,晚上要是饿了随时都能吃。”

  郝媃“也是,对了,你知道情情要去国外的事情吗”

  “他要去国外”

  “是啊,我今天听到的时候也很意外。情情一向跟宿宿两个人要好,整天都形影不离的,怎么突然就要往国外跑”

  不光是学校里的人听到范情要出国的话大感意外,就连郝媃和范理都是如此。

  范情这个决定几乎称得上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吗”

  “还没有,不过情情跟学院里申请了。那边应该还有流程要走,真正定下来要等下个学期了。”

  到时候范情还需要向学院提交一些材料,一时半会不是那么容易就办好的。

  “孩子们都大了,也许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回头找个时间咱们跟他们聊一聊。”

  “我也是这么想的。”郝媃说着,突然皱了皱眉,“郝家那边最近又闹了许多动静出来。”

  郝宿的爷爷要退位了,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生出许多波折来。

  不知道是不是郝家以前得罪过的人太多,因此有很多人趁着这个空档,在对付他们家。

  当年郝宿的父母将郝宿托付给他们,郝家至今都不知道郝宿的存在。

  如果被郝家发现了,难保不会借着郝宿生出更多的麻烦来。

  郝媃并不希望郝家的人打扰郝宿。

  “你放心,我不会让人伤害到宿宿的。”范理跟郝媃一样疼郝宿。

  郝宿跟范情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郝宿比范情先醒过来。

  两人昨天亲得久,范情的嘴巴上还留了点痕迹。极浅的,若不是郝宿跟他这么近,也不会发现。

  “哥哥。”

  他叫了范情一声,却是没有松开人。两人还是抱在一起的,并且比昨天睡着的时候更加暧昧。

  范情醒来对上郝宿清醒的眼眸时,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了担忧。

  昨天他趁着郝宿喝醉,大着胆子亲人,一时也没考虑过后果,如果郝宿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办

  不等范情想出结果,就又听到了郝宿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喝醉了。”问题将范情从漩涡当中解救了出来,郝宿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宿宿,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印象。”

  “不过我昨天只喝了裴学长给我买的饮料,为什么会醉”

  “应该是里面含了酒精,下次你喝饮料之前要记得检查一遍。”

  喝醉酒以后的郝宿太让人招架不住,范情不愿意让人看到对方这中模样。他私心里面,郝宿喝醉的样子只能给自己看到。

  “好。”

  讲完两句话以后,范情才发现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有些太过亲密了。

  因此他又在心虚地解释“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说有点头晕,我就、就扶你上来了。”

  接着,他就被郝宿抵在门边,俯着身子闻了半天,又被看了半天。

  范情匆匆将那画面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挑着重点说“然后你就拉着我,让我陪陪你。”

  话越说越顺,范情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好像真的是一副担心郝宿,心无杂念的好哥哥的模样。

  也是这个哥哥,趁着郝宿醉了肆无忌惮地吻着人。郝宿都说“哥哥,不亲了”,他还是要追着人。

  范情说着,在内心又谴责了自己一遍。

  “原来是这样。”郝宿恍然大悟,“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睡在一起,一晃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是啊。”

  “小时候都是哥哥抱着我的,长大以后变成我抱哥哥了。”

  他看上去太过坦然了,彼此的相拥被他的这句话打散着,有一中再理所当然不过的感觉。

  “哥哥昨天要照顾我,肯定很辛苦吧”

  的确辛苦,范情根本就没吻过人,他哄了郝宿张嘴以后,自己反倒被亲得缺氧。

  一回生二回熟,可纵然他学会了换气,仍旧不敌郝宿。

  他简直屡屡败阵。

  光是被郝宿吻着,就足够令他辛苦了。

  “还好。”同样是回想起了昨天的情形,范情这话都说得很没底气。

  就在他想要叫郝宿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又突然凑了过来。

  恍惚当中,范情又想起了郝宿昨天含着醉态,喊着他时的模样。

  “哥哥,你的嘴巴怎么了”

  连手也伸了出来,触在上面。指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落在了唇珠的位置,询问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令勉强维持着寒霜的人浑身一颤。

  “好像被咬破了。”

  是昨天亲吻太甚,不小心咬破的。

  范情原本就心虚,此刻被郝宿抓到了痕迹,连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更何况,他还那样好奇一般地按了他的唇珠,叫人发软。

  “可能是”范情说话,郝宿的手还没有拿下来,就有一中他随时随地都在亲吻郝宿手指的感觉。

  哪怕十分喜欢,范情还是先将郝宿的手拿开了。只是握住了以后,他也没有放开对方。

  “可能是我做梦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

  范情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跟郝宿现在究竟有多越线。

  两人连手都牵在一起,还轻声地说着一些话。

  自己做梦咬到了自己的嘴巴,拙劣得一眼就能识破的谎言。

  偏偏郝宿也没有质疑,而是问他“痛吗”

  “不痛。”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而且,范情哪里晓得痛,如果不是被郝宿提起来,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回事。

  他一直都是开心的。

  不是做梦,更不必在午夜梦回时,惆怅难捱。

  嘴上留下的痕迹只会让他知道,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曾真切地拥有着郝宿。

  或者说,他曾真切地被郝宿拥有着。

  “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起来吧。”

  要起来的是范情,真被郝宿提出来,舍不得的也是他。

  昨天发生的事情,更像是一场限定的礼物。过时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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