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圣诞节那天，晚自习下后，乔静去上厕所，洗完手刚走出来就看到抱着她书包的郑泽和站在他面前的女生。那个点的操场只有一盏灯还开着，女生背对着她，乔静看着觉得背影有一丝熟悉，但想不起来。
郑泽本来面无表情的脸看到乔静后，立马笑了起来，绕开女生走了过来。
“走吧。”他牵起乔静的手，“刚刚纪言都打电话来催了。”
乔静点头，视线悄悄看向他刚刚站的地方，已经不见女生的人影。
到KTV后，包厢里坐了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大多数乔静都不认识。陆凯他们几个男生看到郑泽手上那个粉色的书包时，嬉笑打闹的出声调侃。
坐在点歌机旁的程雨看到她后招手：“静静，这里。”
乔静拿过郑泽手中的书包，走过去后，拉开拉链取出了两份礼物：“生日快乐，小雨。”
“生日快乐。”郑泽说。
程雨眨了眨眼睛，揶揄的看着乔静：“怎么两份礼物？”
“他一份，我一份。”乔静抿了抿唇轻声说。
程雨了然的笑了笑，目光看的她有些害羞。
她在程雨身边坐下，看着她点歌，郑泽端了一杯橙汁过来，刚递给她就被几个男生拉过去聊天。
乔静喝了口橙汁，冰的她牙齿打颤，立马就放下再也不碰。她撑着下巴看着程雨坐在凳子上唱歌，那边男生嬉皮笑脸的说话声太大，音乐声都没盖住。她听着那些口无遮拦的聊天内容，眉头紧皱。
包厢里的烟味越来越浓，乔静咳嗽了几声，看了眼郑泽发现他在打牌，就没叫他，自己捂着鼻子悄悄走了出去。走出包厢后，她才松开手，深深的呼吸了几下。
走廊里的声音很杂，各种歌声交织在一起，听的人耳朵疼。乔静径直走出了KTV大门，站在街上时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刚刚被吵的烦躁的心渐渐平复。
因为是圣诞节，所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街道两边都有人在摆摊，有卖小吃的，也有卖小首饰和玩具的。乔静弯着腰一家接一家的看，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零碎的小东西。忽然间看见一对小南瓜形状的耳钉，她拿在手里越看越觉得喜欢，但想到自己没有耳洞就有些遗憾，准备放回去。
“喜欢就买。”
乔静闻声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郑泽：“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不在，就出来了。”郑泽说，“里面也没什么意思。”
遇到她后，郑泽不知不觉改变了很多，以前很喜欢的那些东西，现在越发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和她静静的待一会。
“小姑娘，你还要不要？”卖东西的阿姨问。
乔静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要了，谢谢您。”
“要。”郑泽拦住她将东西放回的手，“多少钱？”
“五块。”
在乔静的愣神间，郑泽已经付了钱，她皱眉看着他：“我又没有耳洞，买了也是浪费。”
“买回去放着也可以，只要你开心。”
乔静静默了片刻，抿唇笑了：“谢谢你。”
“都跟你说过，别跟我说谢谢，这两个字听着真心不舒服。”郑泽皱眉道。
“那……”乔静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thankyou”
闻言，郑泽闷声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乔静低哼：“可怜没人爱？”
“我爱。”他说。
在街上又转了会，他们才回到包厢，推开门时正好赶上程雨在拆蛋糕。切好后，她将第一块递给乔静：“静静，也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她笑着说。
时间过得很快，在冬天的冷风中，让人头疼又期待的期末考试到了。复习的那段时间，教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乔静认认真真的复习着每一门，每天早起晚睡，颇有一副拼命三娘的架势。
考试前一晚的晚自习，陈州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家庭情况调查表，让据实填写，十分钟后他来收。
乔静填完后，突然肚子疼起来。她将表放在桌上，跟徐颖说一会帮她交一下，看到她点头后，她道了谢就捏着卫生纸快步跑开。
第二天早上，乔静睡醒后手刚伸出被窝，冷意袭来立马又缩了回去。起床后她下意识的拉开窗帘，被外面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惊了一瞬，不知道下了多长时间，地上的雪积成了厚厚的一层。
吃早饭时她感觉鼻子有些堵，急忙找了感冒药吃，最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
在楼梯间和杨思晴擦肩而过时，听到她‘哼’了一声，乔静侧头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发现和人家比起来，自己穿的像个圆滚滚的熊。
她摇了摇头，继续爬楼梯。爬到四楼时，有些气喘，平复了会才往教室里走。
因为期末考试是全校一起考，所以战线拉的很长，一个星期才考完。周五下午，出了考场后，乔静在公交车上就昏昏欲睡，回到家她插上电褥子倒头就睡，衣服都没有力气换。
考完后的那段时间，郑泽带着她每天穿梭在云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里。今天去这玩，明天去那玩。
有天他们去了云城香火鼎盛的一个寺庙，三个香炉三炷香，乔静许了三个愿望。
一是外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二是身边人都幸福安康天天快乐
三是希望她和郑泽能一直在一起。那个时候单纯的乔静以为，只要她经常来拜，佛祖一定会保佑自己。却
没想到，世界上那么多人，佛祖要是都保佑，怎么忙的过来。
领成绩单那天下午，乔静仔细看完，美滋滋的装进了小挎包。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外婆看到肯定也很高兴。
一路上都会不经意的笑，当她再一次笑出声时，郑泽侧过头：“有这么开心？”
“嗯。”乔静笑着说，“很开心。”
那天下午玩了很久后，乔静说为了庆祝自己考了好成绩，要请郑泽去吃饭，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钱。吃不了火锅，他们就去吃了牛肉面，点单时，乔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郑泽对服务员说：“两个小份牛肉面，一碗什么都要，一碗不要香菜不要葱不要萝卜不要味精。”
服务员听着这一串不要，愣了会才点头说好。
付完钱坐在椅子上时，乔静惊讶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吃牛肉面不放这些东西？”
“你猜。”郑泽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
“我不猜。”乔静哼了声别过头不理他，最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事情了。
郑泽不由莞尔。
晚上，他们在街上压马路时，路过了一家旱冰场，乔静有些好奇的探头朝里面看，突然想起身边这人好像会滑，就拽了拽他的衣服：“嗳，你教我滑旱冰吧。”
郑泽挑眉，低头看她：“就你这丝毫没有平衡力的小身板，你确定要学？”
乔静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句话，你就说教不教？”
“教。”郑泽笑了一下，“不过你可别学两下就不学了。”
“不会的。”乔静信誓旦旦的说。
郑泽低头打量她，慢慢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带她进去租鞋。
果不其然，进场前后不到十分钟，乔静就扶着围栏小心翼翼的挪出来，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气呼呼的换鞋。
郑泽踩着旱冰鞋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的不学了？”
“不学。”她毫不犹豫的说。
“唉。”郑泽抱胸靠在她面前的围栏上，唉声叹气，“还想着以后万一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开个溜冰场，让你当我的小老板娘呢。”
乔静揉了揉自己依旧很疼的屁股，听到这话，仰头瞪他：“胡说什么呢，谁说过要嫁给你？”
他慢条斯理道：“你。”
“我才不要。”乔静白了他一眼，起身时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处，她没忍住嘶了声。
“还这么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话刚说完郑泽就察觉到不妥，不由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我不是……”
刚说了几个字，腿上就挨了一脚。
“胡说什么呢。”
走出旱冰场后，乔静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一点都不想理他。郑泽嬉皮笑脸的哄了很长时间才把她逗笑，牵着她散步回家时，他偏头看着她干净白皙的小脸，心中感叹这姑娘真的是将他吃的死死的，生起气来真够他喝一壶。
一旁的店里有音乐声传出来：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点点雪花，在夜里的路灯下看起来格外美丽。他们走过护城河的大桥时，乔静停下脚步看着河对岸的灯火阑珊，看了会她歪着头对郑泽说：“二十三号有个电影上映，要不要一起去看？”
“好。”郑泽想也不想就答应。
乔静低眉笑：“你都不问是什么电影？”
“这种事，当然是媳妇说看什么就看什么了。”郑泽伸手挂了下她的鼻子。
这人说起情话来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乔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个电影叫七号房的礼物。”她轻声说。
走到安宁路的街口时，郑泽一把搂过她的腰。乔静被郑泽箍在怀里，慌忙的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干嘛啊？”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郑泽笑着挑了挑眉，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好久没亲你了。”
说完不等乔静反应，低头堵上了她柔软的唇。很长的一个吻后，郑泽试探的用舌尖抵了抵乔静的牙齿，看到她没有抗拒后直接强势入侵。
最后，乔静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摊泥。郑泽深呼吸几下，将乔静的头按进怀里，抱了很长时间他的心跳才渐渐平静，松开乔静后亲了亲她的眼睛，温声说：“你该回家了。”
乔静脸红红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每次都是你看着我回家，这次我想看着你先走。”
“好。”郑泽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伸手将乔静的头发揉成一团乱，满意的看了眼才转身离开。
乔静站在原地看着路灯下他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这时，已经走远的郑泽转身扬了扬手机，乔静晃了晃脑袋，丢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手机后看到有很多沈慧的未接来电，她不由愣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今天下午一直都没看手机，这才一个都没接到。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一分钟前郑泽刚发来的。
［小可爱，快回去睡觉吧。］
她弯了弯唇，低头开始打字。
“乔静――”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乔静将手机扔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后顿了会才慢慢转过身，目光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时，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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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KTV后，包厢里坐了很多人，男生女生都有，大多数乔静都不认识。陆凯他们几个男生看到郑泽手上那个粉色的书包时，嬉笑打闹的出声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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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郑泽说。
程雨眨了眨眼睛，揶揄的看着乔静：“怎么两份礼物？”
“他一份，我一份。”乔静抿了抿唇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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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程雨身边坐下，看着她点歌，郑泽端了一杯橙汁过来，刚递给她就被几个男生拉过去聊天。
乔静喝了口橙汁，冰的她牙齿打颤，立马就放下再也不碰。她撑着下巴看着程雨坐在凳子上唱歌，那边男生嬉皮笑脸的说话声太大，音乐声都没盖住。她听着那些口无遮拦的聊天内容，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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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买。”
乔静闻声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的郑泽：“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不在，就出来了。”郑泽说，“里面也没什么意思。”
遇到她后，郑泽不知不觉改变了很多，以前很喜欢的那些东西，现在越发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和她静静的待一会。
“小姑娘，你还要不要？”卖东西的阿姨问。
乔静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要了，谢谢您。”
“要。”郑泽拦住她将东西放回的手，“多少钱？”
“五块。”
在乔静的愣神间，郑泽已经付了钱，她皱眉看着他：“我又没有耳洞，买了也是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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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乔静笑着说，“很开心。”
那天下午玩了很久后，乔静说为了庆祝自己考了好成绩，要请郑泽去吃饭，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钱。吃不了火锅，他们就去吃了牛肉面，点单时，乔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郑泽对服务员说：“两个小份牛肉面，一碗什么都要，一碗不要香菜不要葱不要萝卜不要味精。”
服务员听着这一串不要，愣了会才点头说好。
付完钱坐在椅子上时，乔静惊讶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吃牛肉面不放这些东西？”
“你猜。”郑泽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摸了把不存在的胡子。
“我不猜。”乔静哼了声别过头不理他，最讨厌这种猜来猜去的事情了。
郑泽不由莞尔。
晚上，他们在街上压马路时，路过了一家旱冰场，乔静有些好奇的探头朝里面看，突然想起身边这人好像会滑，就拽了拽他的衣服：“嗳，你教我滑旱冰吧。”
郑泽挑眉，低头看她：“就你这丝毫没有平衡力的小身板，你确定要学？”
乔静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句话，你就说教不教？”
“教。”郑泽笑了一下，“不过你可别学两下就不学了。”
“不会的。”乔静信誓旦旦的说。
郑泽低头打量她，慢慢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带她进去租鞋。
果不其然，进场前后不到十分钟，乔静就扶着围栏小心翼翼的挪出来，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气呼呼的换鞋。
郑泽踩着旱冰鞋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的不学了？”
“不学。”她毫不犹豫的说。
“唉。”郑泽抱胸靠在她面前的围栏上，唉声叹气，“还想着以后万一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开个溜冰场，让你当我的小老板娘呢。”
乔静揉了揉自己依旧很疼的屁股，听到这话，仰头瞪他：“胡说什么呢，谁说过要嫁给你？”
他慢条斯理道：“你。”
“我才不要。”乔静白了他一眼，起身时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处，她没忍住嘶了声。
“还这么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话刚说完郑泽就察觉到不妥，不由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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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呢。”
走出旱冰场后，乔静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一点都不想理他。郑泽嬉皮笑脸的哄了很长时间才把她逗笑，牵着她散步回家时，他偏头看着她干净白皙的小脸，心中感叹这姑娘真的是将他吃的死死的，生起气来真够他喝一壶。
一旁的店里有音乐声传出来：为何你的嘴里总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点点雪花，在夜里的路灯下看起来格外美丽。他们走过护城河的大桥时，乔静停下脚步看着河对岸的灯火阑珊，看了会她歪着头对郑泽说：“二十三号有个电影上映，要不要一起去看？”
“好。”郑泽想也不想就答应。
乔静低眉笑：“你都不问是什么电影？”
“这种事，当然是媳妇说看什么就看什么了。”郑泽伸手挂了下她的鼻子。
这人说起情话来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乔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个电影叫七号房的礼物。”她轻声说。
走到安宁路的街口时，郑泽一把搂过她的腰。乔静被郑泽箍在怀里，慌忙的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后松了口气，伸手捶了捶他的肩膀：“干嘛啊？”
听到她软软的声音，郑泽笑着挑了挑眉，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好久没亲你了。”
说完不等乔静反应，低头堵上了她柔软的唇。很长的一个吻后，郑泽试探的用舌尖抵了抵乔静的牙齿，看到她没有抗拒后直接强势入侵。
最后，乔静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摊泥。郑泽深呼吸几下，将乔静的头按进怀里，抱了很长时间他的心跳才渐渐平静，松开乔静后亲了亲她的眼睛，温声说：“你该回家了。”
乔静脸红红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每次都是你看着我回家，这次我想看着你先走。”
“好。”郑泽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伸手将乔静的头发揉成一团乱，满意的看了眼才转身离开。
乔静站在原地看着路灯下他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这时，已经走远的郑泽转身扬了扬手机，乔静晃了晃脑袋，丢掉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开手机后看到有很多沈慧的未接来电，她不由愣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今天下午一直都没看手机，这才一个都没接到。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一分钟前郑泽刚发来的。
［小可爱，快回去睡觉吧。］
她弯了弯唇，低头开始打字。
“乔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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