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静静，你在想什么？”
陶乐的声音让乔静从怔愣中回过神，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都叫了你好几声。”陶乐白了她一眼。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刚说到哪了？”
“我说刚开学的时候孟浩然还跑来问我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高一分班的公告栏上没有你的名字。我跟他说你去云城念书了。”
乔静点头，捏了两个葡萄塞进嘴里。
“静静，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陶乐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陶乐这一句话，惊得乔静猛地咳嗽起来：“怎么可能。”
“哎，可是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你说……”
看她还要继续说，乔静敲了下她的脑袋：“打住，换下一个话题。”
“都说了不能敲头不能敲头，不然长不高了。”陶乐瞪了她一眼，嘟着嘴。
“本来就长不高。”
陶乐瞪着她，拿起一旁的竹棍：“你再说？”
“不说了不说了。”乔静摆手。
那天下午她们聊了很久，聊着彼此在新学校发生的事，陶乐知道她和徐颖坐了同桌后十分惊讶。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六点了。
乔静和陶乐的爷爷奶奶道别后就往外走，陶乐送她到门口。
“注意安全。”陶乐说。
“好。”
乔静撑着伞往家走，一路上不断有风灌进她的脖子里。雨后的巷子里很安静，这个点很多人家都正在做饭，所以烟囱都冒着白眼。
烟雾缭绕，在空气里散开。乔静顿足看了会，才继续往家走。
晚上，她和老太太一起泡脚，边泡边聊天。泡完脚后乔静将水倒在院子里，把门锁好后她进到房子里，老太太正坐在炕上绣花，她皱了皱眉：“外婆，晚上看针对眼睛不好。”
“反正也没事。”老太太说，“而且我还把灯开到了最亮。”
乔静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劝不住，她就趴在炕上看暑假时没看完的一本书。
“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中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扶起的青年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乔静怔怔的合起书，叹了口气。
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叹什么气。”
“翠翠的结局好可怜，每天坐在岸边等着一个不知道是否会回来的人。”她轻声说。
老太太笑了笑：“乔丫头，你换个想法，也许若干年后，翠翠等到了傩送回来，也等到了属于她的那份幸福。---”
听着老太太的话，乔静想了想也笑了起来。老太太的意思她懂，是让她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她起身将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一口喝完。
看了眼时间，她说：“外婆，不早了，睡觉吧。”
“好。”
乔静听着窗外雨敲打玻璃的声音，渐渐睡了过去。
半夜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重重的呼吸着，想着刚刚梦里出现的郑泽，心里十分烦躁。窗外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房间里很黑很安静，直到身旁老太太的呼吸声传进她耳中，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乔静轻手轻脚的坐起身，靠着冰冷的墙，刚刚的梦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放，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他。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即使再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也不能否认那个事实。
她喜欢他。
所以见到他会不自在的转身就走，会不由自主地相信他。
……
那晚，乔静靠着墙静静的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鸡鸣声响起，才回过神。她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躺下后挨着老太太闭上眼睛。不知是因为困了，还是因为老太太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很安心，乔静渐渐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中午吃过饭，乔静和球球玩了一会，就跟老太太说准备回云城。老太太送她出门时雨还在下，她在院门口抱了抱老太太：“外婆，我会经常回来的。”
“好，外婆等着你。”
走到街上时雨突然越来越大，经过以前常去的书店，她走进去避雨。过了会，雨渐渐小了，她才继续往车站走。车站人很多，乔静看了眼去云城的牌子下那长长的队伍，眼前黑了黑。对五拐来拐去的排的很长，她走到队伍的末端，无奈的插上耳机听歌。
等到她在云城下车时已经是五点多，城里在刮风，但没有下雨。出了火车站她沿路看着站牌找了很久才找着经过安宁路的公交，等车时沈慧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一会就到家。
挂掉电话后，公交车刚好在面前停下，她刷卡上车。
过了会，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乔静抱着书包无聊的四处张望，看到窗外的某一处时愣住。看着那并肩走着的两个人，她闭了闭眼睛，睁开时红灯亮了，车子又动了起来。
郑泽瞄了眼那辆刚刚驶过的公交车，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人：“你穿过马路，往左走，走到公交站就有去城西的车，然后找回你家的车就行了。”
说完不等旁边人回答他就转身走了。
乔静回到家时，沈慧正在看电视，电视上的人物穿着古装飞来飞去。“回来了。”沈慧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嗯’了声：“妈，晚饭我吃过了，你做饭时不用给我做。”
“好。”
周一的天放晴，人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雨后升起的太阳十分温暖，照耀着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课间，乔静从厕所洗完手出来时，突然想起教室里的纸没了，打算去商店买一包。
她是在去商店的路上碰到的郑泽，他们一群男生嬉皮笑脸的迎面走来，乔静瞧了一眼就低下头走上另一条小路。
在教室时，她总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下课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就是看着窗外。
这周过半时，沈慧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工作，在家附近的一个厂子里做管理员。乔静开始和程雨一起在学校吃午饭，碰到郑泽时，她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或者找借口提前离开。
周五中午放学，乔静和程雨坐在学校食堂吃饭。
“气死我了。”程雨边戳着米饭边吐槽，“你不知道纪言他有多讨厌，竟然给我的死对头讲题，难道他不知道我从初中就讨厌许欢吗？真的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不气了，气坏了自个多不值得。”乔静温声劝她，将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给她夹了几块过去，“多吃点肉，有力气了回头揍他一顿。”
看着乔静一本正经的样子，程雨突然就开心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静静，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你姐放尊重点。”乔静拿筷子敲了敲程雨的手。
程雨乐不可支的收回手。
吃完饭刚走出食堂的大门，就碰到郑泽他们从学校后门走进来。乔静脚步顿住，找了个极烂的借口：“小雨，我突然肚子疼，先去厕所了。”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也不管程雨是什么反应。
“静静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程雨看着乔静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
听到她这话，郑泽脚步顿了顿。
“小雨。”纪言站到程雨身旁，温声道。
程雨转头看到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咱俩冷战呢，你离我远点。”
“姑奶奶，你还没消气呢？”纪言无奈的看着她。
“没呢。”程雨没好气的转头看向郑泽，“哎，姓郑的，你们班是不是有人欺负静静？”
郑泽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玩手机的李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姐姐在班里乖的跟个木头一样，我一天都听不到她说几句话，怎么会有人欺负她？”
“你才跟个木头一样。”程雨瞪了陆凯一眼，抬脚就要踢。
陆凯连忙跑开：“姑奶奶，我错了，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哼。”
脑海中回想着这几天的一些画面，郑泽歪头看了眼乔静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下午，同学们心心念念的体育课终于到了，很多人第一节课刚下就跑到了操场上。
政治课上的乔静昏昏欲睡，下课铃一响她就趴倒在桌上。睡了会被徐颖叫醒，两个人才下楼。
体育老师走到操场上说篮球场里有树荫，去那上课，众人就转移到了篮球场。老师点完名后，让她们做了会热身活动，之后让她们绕着篮球场跑三圈。
跑完后，乔静气喘吁吁的撑着腰，她伸手抹了把汗，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徐颖，边喘气边问：“你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徐颖扬眉笑。
乔静顿了顿：“佩服。”
老师让体育委员和几个男生去体育器材室抱了一堆器材放在队伍面前的空地上。
“你们自己选喜欢的，下课前在这里集合。现在，解散。”
大家都跑上前去拿器材，徐颖挤进去眼疾手快的抢到了羽毛球拍，走到乔静面前笑着说：“乔静，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她抿了抿唇“我不会。”
话刚落就收到了一道惊讶的目光。
徐颖的眼神看的乔静有些害羞，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的不会，我从小体育就不好。你去找李瑗她们玩吧，我有点累，坐这休息会。”
“那好吧。”
乔静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三个打羽毛球，看了一会她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太阳照的她全身都暖洋洋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她循声望过去，不远处的篮球场一群男生在打篮球，旁边的台阶上站了一堆女生在喊加油。
她在那些跑来跑去的男生中，一眼就看见了郑泽。她有些惊讶自己的好视力，怔了会她移开了视线。
休息时，郑泽拍着篮球，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四周，目光落到某处时他蹙起眉头，她怎么一个人坐在那。
“阿泽，再来比比。”陆凯在一边喊他。
郑泽一把将篮球抛过去：“你们玩。”
“……”
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风，卷起乔静脚边的几片落叶。她正低头专心的数着地面缝隙间的蚂蚁，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四……
“嗳，您搁这坐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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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的声音让乔静从怔愣中回过神，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我都叫了你好几声。”陶乐白了她一眼。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刚说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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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静点头，捏了两个葡萄塞进嘴里。
“静静，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陶乐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陶乐这一句话，惊得乔静猛地咳嗽起来：“怎么可能。”
“哎，可是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你说……”
看她还要继续说，乔静敲了下她的脑袋：“打住，换下一个话题。”
“都说了不能敲头不能敲头，不然长不高了。”陶乐瞪了她一眼，嘟着嘴。
“本来就长不高。”
陶乐瞪着她，拿起一旁的竹棍：“你再说？”
“不说了不说了。”乔静摆手。
那天下午她们聊了很久，聊着彼此在新学校发生的事，陶乐知道她和徐颖坐了同桌后十分惊讶。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六点了。
乔静和陶乐的爷爷奶奶道别后就往外走，陶乐送她到门口。
“注意安全。”陶乐说。
“好。”
乔静撑着伞往家走，一路上不断有风灌进她的脖子里。雨后的巷子里很安静，这个点很多人家都正在做饭，所以烟囱都冒着白眼。
烟雾缭绕，在空气里散开。乔静顿足看了会，才继续往家走。
晚上，她和老太太一起泡脚，边泡边聊天。泡完脚后乔静将水倒在院子里，把门锁好后她进到房子里，老太太正坐在炕上绣花，她皱了皱眉：“外婆，晚上看针对眼睛不好。”
“反正也没事。”老太太说，“而且我还把灯开到了最亮。”
乔静无奈的摇摇头，知道劝不住，她就趴在炕上看暑假时没看完的一本书。
“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中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扶起的青年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乔静怔怔的合起书，叹了口气。
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叹什么气。”
“翠翠的结局好可怜，每天坐在岸边等着一个不知道是否会回来的人。”她轻声说。
老太太笑了笑：“乔丫头，你换个想法，也许若干年后，翠翠等到了傩送回来，也等到了属于她的那份幸福。---”
听着老太太的话，乔静想了想也笑了起来。老太太的意思她懂，是让她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她起身将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水一口喝完。
看了眼时间，她说：“外婆，不早了，睡觉吧。”
“好。”
乔静听着窗外雨敲打玻璃的声音，渐渐睡了过去。
半夜她猛地从梦中惊醒，重重的呼吸着，想着刚刚梦里出现的郑泽，心里十分烦躁。窗外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房间里很黑很安静，直到身旁老太太的呼吸声传进她耳中，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乔静轻手轻脚的坐起身，靠着冰冷的墙，刚刚的梦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放，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他。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即使再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也不能否认那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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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乔静靠着墙静静的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鸡鸣声响起，才回过神。她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躺下后挨着老太太闭上眼睛。不知是因为困了，还是因为老太太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很安心，乔静渐渐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
中午吃过饭，乔静和球球玩了一会，就跟老太太说准备回云城。老太太送她出门时雨还在下，她在院门口抱了抱老太太：“外婆，我会经常回来的。”
“好，外婆等着你。”
走到街上时雨突然越来越大，经过以前常去的书店，她走进去避雨。过了会，雨渐渐小了，她才继续往车站走。车站人很多，乔静看了眼去云城的牌子下那长长的队伍，眼前黑了黑。对五拐来拐去的排的很长，她走到队伍的末端，无奈的插上耳机听歌。
等到她在云城下车时已经是五点多，城里在刮风，但没有下雨。出了火车站她沿路看着站牌找了很久才找着经过安宁路的公交，等车时沈慧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一会就到家。
挂掉电话后，公交车刚好在面前停下，她刷卡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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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瞄了眼那辆刚刚驶过的公交车，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人：“你穿过马路，往左走，走到公交站就有去城西的车，然后找回你家的车就行了。”
说完不等旁边人回答他就转身走了。
乔静回到家时，沈慧正在看电视，电视上的人物穿着古装飞来飞去。“回来了。”沈慧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嗯’了声：“妈，晚饭我吃过了，你做饭时不用给我做。”
“好。”
周一的天放晴，人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雨后升起的太阳十分温暖，照耀着校园里的每一处角落。课间，乔静从厕所洗完手出来时，突然想起教室里的纸没了，打算去商店买一包。
她是在去商店的路上碰到的郑泽，他们一群男生嬉皮笑脸的迎面走来，乔静瞧了一眼就低下头走上另一条小路。
在教室时，她总是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下课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就是看着窗外。
这周过半时，沈慧找到了一份朝九晚五工作，在家附近的一个厂子里做管理员。乔静开始和程雨一起在学校吃午饭，碰到郑泽时，她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或者找借口提前离开。
周五中午放学，乔静和程雨坐在学校食堂吃饭。
“气死我了。”程雨边戳着米饭边吐槽，“你不知道纪言他有多讨厌，竟然给我的死对头讲题，难道他不知道我从初中就讨厌许欢吗？真的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不气了，气坏了自个多不值得。”乔静温声劝她，将自己餐盘里的红烧肉给她夹了几块过去，“多吃点肉，有力气了回头揍他一顿。”
看着乔静一本正经的样子，程雨突然就开心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静静，你怎么这么可爱。”
“对你姐放尊重点。”乔静拿筷子敲了敲程雨的手。
程雨乐不可支的收回手。
吃完饭刚走出食堂的大门，就碰到郑泽他们从学校后门走进来。乔静脚步顿住，找了个极烂的借口：“小雨，我突然肚子疼，先去厕所了。”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也不管程雨是什么反应。
“静静最近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程雨看着乔静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
听到她这话，郑泽脚步顿了顿。
“小雨。”纪言站到程雨身旁，温声道。
程雨转头看到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咱俩冷战呢，你离我远点。”
“姑奶奶，你还没消气呢？”纪言无奈的看着她。
“没呢。”程雨没好气的转头看向郑泽，“哎，姓郑的，你们班是不是有人欺负静静？”
郑泽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玩手机的李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姐姐在班里乖的跟个木头一样，我一天都听不到她说几句话，怎么会有人欺负她？”
“你才跟个木头一样。”程雨瞪了陆凯一眼，抬脚就要踢。
陆凯连忙跑开：“姑奶奶，我错了，我用词不当，用词不当。”
“哼。”
脑海中回想着这几天的一些画面，郑泽歪头看了眼乔静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下午，同学们心心念念的体育课终于到了，很多人第一节课刚下就跑到了操场上。
政治课上的乔静昏昏欲睡，下课铃一响她就趴倒在桌上。睡了会被徐颖叫醒，两个人才下楼。
体育老师走到操场上说篮球场里有树荫，去那上课，众人就转移到了篮球场。老师点完名后，让她们做了会热身活动，之后让她们绕着篮球场跑三圈。
跑完后，乔静气喘吁吁的撑着腰，她伸手抹了把汗，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徐颖，边喘气边问：“你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徐颖扬眉笑。
乔静顿了顿：“佩服。”
老师让体育委员和几个男生去体育器材室抱了一堆器材放在队伍面前的空地上。
“你们自己选喜欢的，下课前在这里集合。现在，解散。”
大家都跑上前去拿器材，徐颖挤进去眼疾手快的抢到了羽毛球拍，走到乔静面前笑着说：“乔静，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她抿了抿唇“我不会。”
话刚落就收到了一道惊讶的目光。
徐颖的眼神看的乔静有些害羞，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的不会，我从小体育就不好。你去找李瑗她们玩吧，我有点累，坐这休息会。”
“那好吧。”
乔静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三个打羽毛球，看了一会她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太阳照的她全身都暖洋洋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她循声望过去，不远处的篮球场一群男生在打篮球，旁边的台阶上站了一堆女生在喊加油。
她在那些跑来跑去的男生中，一眼就看见了郑泽。她有些惊讶自己的好视力，怔了会她移开了视线。
休息时，郑泽拍着篮球，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四周，目光落到某处时他蹙起眉头，她怎么一个人坐在那。
“阿泽，再来比比。”陆凯在一边喊他。
郑泽一把将篮球抛过去：“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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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风，卷起乔静脚边的几片落叶。她正低头专心的数着地面缝隙间的蚂蚁，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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