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葛谷与慕莲（十四）
文/草莓小兔几
浮石结界外，一抹红衣出现在上空，火光映照下苑离脸上的笑容诡异而狰狞。
她疯狂驱使指尖法决飞转，无数火球自结界顶端落下，小院瞬间化为修罗场。
葛谷心系仍在房中的慕莲，他强撑着被三昧真火烧到半焦的身体，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找慕莲。
昭锦已然脱力，只能勉强抵御落下来的火球，无心顾及其他。
白芨比他强一些，除了能打飞自己面前的火球，还能偶尔兼顾昭锦。
而失去大部分仙力又伤心过度的槐素，没有自保能力，她乖巧地躲在轩瑶身后，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
轩瑶腿脚不便，又中了白芨一掌，到如今心口仍是窒息的疼。
面对不断飞至她面前的火球，挥舞着断月剪，奋力驱赶。
他们之中，唯有刚吸收魂珠的仲芜有能力替他人分担一二，他轻轻跃起，承担下大部分火球，墨扇将落在他们头顶上的火球尽数拍飞。
“不好！”轩瑶惊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都会被烧死的！”
被他们想方设法拍飞的火球急速往外飞去，碰到浮石结界后无法冲破又倒飞回来，火星子点燃草垛，顺着草垛径直朝房子和树木烧去。
滚滚黑烟不断往上冒，刺眼又呛喉，轩瑶狼狈的不停咳嗽，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哈哈哈，都给我死！”苑离几近癫狂。
千年槐树树根遍布小院的每一个角落，如今院子里着火，哪儿都能烧到她，槐素落在轩瑶肩头不住打滚，小脸皱皱巴巴，嘴里哼哼唧唧：“好疼……疼……”
轩瑶要顾着她别掉地上，还要抵挡更加猛烈的火球攻势，眼睛又因为浓烟被刺得睁不开，一时不察奸诈火球落在轩瑶面前，等她发现时，为时已晚。
“啊！”她尖叫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将肩上的槐素护在怀里，紧闭双眼。
她受伤不要紧，素素若是被击中怕是真要魂飞魄散了。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如期来临，只听闷哼一声，轩瑶睁眼，忧心不已：“仲芜，你……”为何要挡在前面。
他肩头的粗布衣裳被烧掉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肤飘来阵阵焦味，贪婪的火焰仍在继续灼烧。
却见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墨扇抛向空中，扇中冷风呼啸，吹来漫天雪花。
轩瑶心口闷闷的，想去看他被灼烧过后的痕迹，又觉得现在不该是顾虑这些的时候。
在她犹豫之时，仲芜如漆黑眸瞥向她，漫天飞雪即刻将她笼罩，而后他足尖点地，飞向空中。
“火球我来对付，昭锦你和白芨试着去破阵！”仲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轩瑶觉察得到，他生气了，她同样愤愤不平：苑家人简直欺人太甚！
昭锦发现仲芜扇中寒气，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拉起白芨往浮石阵边缘飞去。
仲芜墨扇中的飞雪似无穷无尽，随着他翻飞的动作遍布小院每个角落。
原本嚣张的火焰沾染到雪花的一瞬间，尽数没骨气地熄灭，发出“呲呲呲”的声响。
苑离没想到弹指之间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暴戾划破双掌，以血祭阵，刹那间浮石结界上空又出现不少火焰，似是比初时更为炙热。
仲芜面对迎面袭来的滚滚火焰泰然处之，他挥动墨扇的速度愈发快速。
与此同时白芨也熟练的破开结界。
仲芜不动声色与昭锦交换眼色，昭锦和白芨悄悄向苑离身后绕去。
苑离机敏转身，挽袖佞笑道：“哟，倒是被你们逃出来了。”
说罢，苑离招出长剑直朝昭锦而去，昭锦对天帝亲设的保护结界相当有自信，他不躲不闪甘愿当靶子，同时传音给白芨：“别管我，攻击他！”
白芨当真不把昭锦当回事，半点犹豫也无，直接挥剑横扫苑离。
苑离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形虽不快，但每次白芨快刺中她时都被她躲过，很显然，白芨不是她对手。
今晚的苑离和白日的苑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明明气息没变却难对付的紧。
苑离一掌逼退白芨，长剑对准昭锦胸口，谁知金黄色光芒闪过，长剑非但未能没入胸口，还似撞到一层厚厚的屏障，剑弯成弓，朝着苑离弹了回来，反将她的脸划伤。
苑离错愣：“不可能，怎会刺不穿。”
她愣神的半晌，仲芜赶制，墨扇不由分说直接倒扣在苑离头上，把一脸惊愣的苑离吸入乾坤扇中。
仲芜冷笑，呵，若是昭锦那么好杀，哪还轮得到苑离。
总算度过这次危机，昭锦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顾不了脸上身上被浓烟熏黑已经不复仙人风采，勾着仲芜，拉上白芨飘飘然落地，准备庆祝一番。
然而此时院内已是一片狼藉，地上没有一片完土，房屋也被烧得七七八八，这种情况下，虚弱的槐树如何还能自保。
槐素早已失去仙气的树体被烧成焦炭，唯有树梢几片孤零零的树叶还在随风飘摇，看起来很是可怜。
“咳咳。”孱弱的槐素趴在轩瑶怀里轻咳，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似乎想要记住所有人的面容，她小小的脸上挂着天真的笑颜，“很高兴……认识你们……”
轩瑶的食指僵在槐素面前，以往槐素总会伸出小手抱住食指贴上来蹭一蹭，这一刻她依旧伸出了小手，可小手却逐渐变为透明，最后费尽全力也没能抱住轩瑶的食指。
小小的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似乎不甘就这样消散于天地间。
“素素……”轩瑶鼻子一酸，强忍着喉间哽意，她不断重复告诉自己：哪有什么永远，都是要分别的，只不过这一天早来一些罢了。
她希望槐素能记住他们的每一张笑脸，努力牵扯嘴角。
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槐素忽然如获神力，奋力起身，飞到轩瑶面前，张开怀抱，贴近她的脸。
流光在她身后闪烁，伴随着的是她越来越虚幻的身影，直至贴到轩瑶脸上的一瞬间，彻底消散。
“素素最喜欢……”
话没说完，再也看不到那小小软软的槐素了。
轩瑶忽然绷不住，落下泪。
为什么，素素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可是最后却连魂体都保不住。
轩瑶看向苑桑氏时眼中蕴含熊熊怒火：“都是因为你！”
轩瑶掌中燃起三昧真火，这招她也会，功力不强，杀死没有魂力的魂体轻而易举。
腕上一凉，她侧目看去，语气不善：“你拉着我做什么？”
仲芜犹豫着说：“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
轩瑶冷笑：“素素没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心疼，因为她不喜欢你？”
仲芜被她戳中，瞬间语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胸口一紧，片刻后轻叹口气，为了安慰她，说出违心的话：“我们都很难过。”
“是吗？”她侧眸看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小小珍珠。
大家都和她一样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轩瑶听到这句话后，瘪瘪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更想哭了。
“……”
仲芜发誓，这真是他生平第一次遇上女孩子哭，还是越哭越凶的那种，他茫然无措，心也跟着揪起来。
余光瞥见叶片后藏着的小小弯角，他长舒口气，墨扇离手，须臾后他的掌心多出一轮小小弯月。
弯月被熏烤的有些黑，不知还能不能活，他僵硬地扯过她的手，在她的目视下将饱满的弯月交到她手中，柔声说：“试着种种看吧。”
“是槐角！”昭锦惊喜的说道，“有种子，种的好说不定就能发芽！”
“槐角。”轩瑶喃喃自语，仍带着哭腔。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抬眸，给了仲芜一个大大的笑脸，信心满满地点头：“我一定会种出槐树的！”
不知何时月亮悄悄探出了脑袋，轩瑶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被泪水糊的乱七八糟。
她明明应该和白芨一样时刻保持着干干净净，哪怕槐素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他们都知道世事无常，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仙人最是博爱，也最是冷情。
可她却会为了仅仅认识两日的小仙灵落泪，哭的那么伤心，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槐素。
他不明白，仙灵本就是脆弱的，稍有不慎就会消散，她为何要为了这样的东西哭。
仲芜内心的某一处悄无声息的崩裂，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轩瑶的脑袋，肯定地说：“你一定会种出来的。”
坍塌的房屋下，慕莲扶着葛谷跌跌撞撞来到众人面前，惊奇道：“奇怪，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苑府下人睡得跟死猪似得，一个都不来帮忙。”
白芨冷笑：“显而易见是得了主子的吩咐。”
众人对此心照不宣，不过三两日，他们对于苑府的态度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堂堂上仙府邸，也不过如此。
昭锦慷慨地取出一个小玉瓶：“此乃琼浆玉露，是疗伤圣品，亦可提升修为，大家今夜辛苦，各自分上一些吧，我有预感我们明日还有大仗要打。”
轩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琼浆玉露传闻乃是天后亲自炼制的疗伤圣品。
取天界莲池中每日清晨莲叶上的露水，加之万年仙玉中萃取的灵液，调制而成。
在天界，仅有立过功的神仙才有机会获得御赐一杯，是s级珍稀物品。
现如今昭锦大方拿出一瓶分给大家，每人都能喝上一口，轩瑶乐坏了。
她才不会跟昭锦客气，小心翼翼地接过，滋溜一大口，心道：抱大腿的滋味，果真味美。
“只是……”她又有些犯愁，“现在手上的犯人从一位变成两位，咱们先拷问谁？”
“我投苑离一票。”昭锦盲投。
其余三人跟票，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结果已经出炉，但轩瑶还是想要征求一下仲芜的意见：“仲芜你觉得呢？”
仲芜：“随便。”
轩瑶气笑了：我特么特意问你，你居然跟我说“随便”，哼，以后再也不问你了。
便在这时，院门口出现一位小丫鬟，欠了欠身：“众位公子、小姐，夫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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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锦已然脱力，只能勉强抵御落下来的火球，无心顾及其他。
白芨比他强一些，除了能打飞自己面前的火球，还能偶尔兼顾昭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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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瑶腿脚不便，又中了白芨一掌，到如今心口仍是窒息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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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轩瑶惊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都会被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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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都给我死！”苑离几近癫狂。
千年槐树树根遍布小院的每一个角落，如今院子里着火，哪儿都能烧到她，槐素落在轩瑶肩头不住打滚，小脸皱皱巴巴，嘴里哼哼唧唧：“好疼……疼……”
轩瑶要顾着她别掉地上，还要抵挡更加猛烈的火球攻势，眼睛又因为浓烟被刺得睁不开，一时不察奸诈火球落在轩瑶面前，等她发现时，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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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头的粗布衣裳被烧掉大半，裸露在外的肌肤飘来阵阵焦味，贪婪的火焰仍在继续灼烧。
却见他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墨扇抛向空中，扇中冷风呼啸，吹来漫天雪花。
轩瑶心口闷闷的，想去看他被灼烧过后的痕迹，又觉得现在不该是顾虑这些的时候。
在她犹豫之时，仲芜如漆黑眸瞥向她，漫天飞雪即刻将她笼罩，而后他足尖点地，飞向空中。
“火球我来对付，昭锦你和白芨试着去破阵！”仲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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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芜面对迎面袭来的滚滚火焰泰然处之，他挥动墨扇的速度愈发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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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芜不动声色与昭锦交换眼色，昭锦和白芨悄悄向苑离身后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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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当真不把昭锦当回事，半点犹豫也无，直接挥剑横扫苑离。
苑离也不是吃素的，她身形虽不快，但每次白芨快刺中她时都被她躲过，很显然，白芨不是她对手。
今晚的苑离和白日的苑离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明明气息没变却难对付的紧。
苑离一掌逼退白芨，长剑对准昭锦胸口，谁知金黄色光芒闪过，长剑非但未能没入胸口，还似撞到一层厚厚的屏障，剑弯成弓，朝着苑离弹了回来，反将她的脸划伤。
苑离错愣：“不可能，怎会刺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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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芜冷笑，呵，若是昭锦那么好杀，哪还轮得到苑离。
总算度过这次危机，昭锦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顾不了脸上身上被浓烟熏黑已经不复仙人风采，勾着仲芜，拉上白芨飘飘然落地，准备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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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素早已失去仙气的树体被烧成焦炭，唯有树梢几片孤零零的树叶还在随风飘摇，看起来很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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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瑶的食指僵在槐素面前，以往槐素总会伸出小手抱住食指贴上来蹭一蹭，这一刻她依旧伸出了小手，可小手却逐渐变为透明，最后费尽全力也没能抱住轩瑶的食指。
小小的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似乎不甘就这样消散于天地间。
“素素……”轩瑶鼻子一酸，强忍着喉间哽意，她不断重复告诉自己：哪有什么永远，都是要分别的，只不过这一天早来一些罢了。
她希望槐素能记住他们的每一张笑脸，努力牵扯嘴角。
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槐素忽然如获神力，奋力起身，飞到轩瑶面前，张开怀抱，贴近她的脸。
流光在她身后闪烁，伴随着的是她越来越虚幻的身影，直至贴到轩瑶脸上的一瞬间，彻底消散。
“素素最喜欢……”
话没说完，再也看不到那小小软软的槐素了。
轩瑶忽然绷不住，落下泪。
为什么，素素那么可爱，那么善良，可是最后却连魂体都保不住。
轩瑶看向苑桑氏时眼中蕴含熊熊怒火：“都是因为你！”
轩瑶掌中燃起三昧真火，这招她也会，功力不强，杀死没有魂力的魂体轻而易举。
腕上一凉，她侧目看去，语气不善：“你拉着我做什么？”
仲芜犹豫着说：“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
轩瑶冷笑：“素素没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心疼，因为她不喜欢你？”
仲芜被她戳中，瞬间语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胸口一紧，片刻后轻叹口气，为了安慰她，说出违心的话：“我们都很难过。”
“是吗？”她侧眸看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颗小小珍珠。
大家都和她一样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轩瑶听到这句话后，瘪瘪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更想哭了。
“……”
仲芜发誓，这真是他生平第一次遇上女孩子哭，还是越哭越凶的那种，他茫然无措，心也跟着揪起来。
余光瞥见叶片后藏着的小小弯角，他长舒口气，墨扇离手，须臾后他的掌心多出一轮小小弯月。
弯月被熏烤的有些黑，不知还能不能活，他僵硬地扯过她的手，在她的目视下将饱满的弯月交到她手中，柔声说：“试着种种看吧。”
“是槐角！”昭锦惊喜的说道，“有种子，种的好说不定就能发芽！”
“槐角。”轩瑶喃喃自语，仍带着哭腔。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抬眸，给了仲芜一个大大的笑脸，信心满满地点头：“我一定会种出槐树的！”
不知何时月亮悄悄探出了脑袋，轩瑶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被泪水糊的乱七八糟。
她明明应该和白芨一样时刻保持着干干净净，哪怕槐素死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他们都知道世事无常，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仙人最是博爱，也最是冷情。
可她却会为了仅仅认识两日的小仙灵落泪，哭的那么伤心，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槐素。
他不明白，仙灵本就是脆弱的，稍有不慎就会消散，她为何要为了这样的东西哭。
仲芜内心的某一处悄无声息的崩裂，他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轩瑶的脑袋，肯定地说：“你一定会种出来的。”
坍塌的房屋下，慕莲扶着葛谷跌跌撞撞来到众人面前，惊奇道：“奇怪，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苑府下人睡得跟死猪似得，一个都不来帮忙。”
白芨冷笑：“显而易见是得了主子的吩咐。”
众人对此心照不宣，不过三两日，他们对于苑府的态度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堂堂上仙府邸，也不过如此。
昭锦慷慨地取出一个小玉瓶：“此乃琼浆玉露，是疗伤圣品，亦可提升修为，大家今夜辛苦，各自分上一些吧，我有预感我们明日还有大仗要打。”
轩瑶的眼睛亮了起来，琼浆玉露传闻乃是天后亲自炼制的疗伤圣品。
取天界莲池中每日清晨莲叶上的露水，加之万年仙玉中萃取的灵液，调制而成。
在天界，仅有立过功的神仙才有机会获得御赐一杯，是s级珍稀物品。
现如今昭锦大方拿出一瓶分给大家，每人都能喝上一口，轩瑶乐坏了。
她才不会跟昭锦客气，小心翼翼地接过，滋溜一大口，心道：抱大腿的滋味，果真味美。
“只是……”她又有些犯愁，“现在手上的犯人从一位变成两位，咱们先拷问谁？”
“我投苑离一票。”昭锦盲投。
其余三人跟票，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结果已经出炉，但轩瑶还是想要征求一下仲芜的意见：“仲芜你觉得呢？”
仲芜：“随便。”
轩瑶气笑了：我特么特意问你，你居然跟我说“随便”，哼，以后再也不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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