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他就是救赎_二嫁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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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他就是救赎

  早晨这个时候,天也刚亮没多久,海边也没什么人,江宁被元良和元母捆着带回去的时候,根本没人看见。

  元良在家里看着江宁,元母急忙的跑出去就找马车。

  昨夜她已经听儿子说了,卖船是因为要还赌债,可是船卖了赌债也没还清,还差几十两,说还不上就要收宅子。她当时慌啊,她熬了半辈子苦才住上这海边的大院子没几年啊,打算在这大院子里头养老的,若是连这唯一的宅子都给收了,她以后可要怎么活下去?

  可儿子却叫她不用担心,说欠赌坊的银子,方又荣愿意帮着还,条件就是拿江宁去换。

  她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江宁那么值钱啊?几十两银子呢,那方又荣就为了买她一个嫁过人的残败身子?可后来一想,这肯定是早早勾搭上了,不然就江宁那么小的胆子,哪里敢吃避子药?

  不过是怕给良子生了孩子后,那个姓方的不要她罢了,又或者,那药就是姓方的给她的。

  她想了半夜,打算按照儿子的话,把这个不听话,不生孩子,不守妇道的媳妇儿给卖了算了。一来可以还赌债,保住自家房子。二来,这种不安分的浪□□人,留在家里也是丢人现眼,不如让她走,回头再娶一个更听话的就是了。

  所以,元母即便是有气喘病,也跑的很快,她要赶紧找辆马车,把江宁送到姓方的那里去,这样就算是等隔壁姓谢的那人回来了,她江宁也早成了方又荣床上的人。到那时,姓谢的能不嫌弃?还能管她?怕是恶心她这般放荡都来不及!

  一切都计划好了。

  马车来到元家门口不过片刻,江宁就被推着上了马车。

  元母也不能在家,她锁了大门,他们母子两个早商量好了,让她先去一个地方呆到天黑再回来,省的姓谢的回来发现江宁不见了,来找她麻烦。毕竟那人有剑,真要来捅人一箭她也受不住,干脆先躲躲。

  帘子落下,马车里有些昏暗,江宁手被捆在身后,嘴巴被堵住,心慌疑惑的看着靠在车壁上神情复杂的元良。

  他究竟想做什么?要带自己去哪里?说了不会打死自己,可他肯定也不会轻易的放了自己,不然何必捆着她?

  她满心慌乱无措,元良坐在对面看着她,阴测测的笑着,声音有些低,有些得意又有些痛恨的别扭:“以前总觉得娶你太亏了,像个傻子木头一样,连叫-床都不会,总叫人心烦。如今才知,你竟也是有点用处的呵呵……”

  江宁凝眉,什么意思?

  元良却不说了,只盯着她阴险的笑着,时不时用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身上摸两把,惹得江宁几欲想吐,踢腾了好几下他才停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嘱咐车夫快着点。

  不知马车走了多久,才缓缓停下来,江宁被元良粗鲁的拉下车,带进了一个偏僻的破屋子里。

  屋子烂的不像样子了,从屋顶到一切,破败的像是几百年没人来过的鬼屋,到处都是落满灰尘的杂物和蜘蛛网。

  她被元良绑在屋里的柱子,嘴巴用布条缠了不知多少圈,舌头几乎不能动。身上更是被绳子缠了二十多圈,从上到下,从脖子到脚,缠的紧紧的别说动一下,连正常呼吸都难,然后他又搬过来一堆烂柴,压在了她的身上后,他离开了。

  四处静的厉害,除了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外,就只能听见远处的树上,鸟雀乌鸦的寥寥叫声,根本没有人。

  没有人会来这里,更没有人会来救自己……

  时间还早,元良不着急,他把江宁藏在这个地方,绝对没人能找得到,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去找方又荣,可是到了方又荣开的粮铺才知道,他出门谈生意去了,估计要天黑才回来。

  他无奈,就只能等着,中途还回去看了江宁一次,发现她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一动也没动,就更放心了,又去了粮铺。

  方又荣回来的时候,天都黄昏了。

  他一见到元良在自己店里,就知道那事儿成了,手里拿着一柄风流的扇子,一边得意的拍打着掌心,一边带着元良进了里间,坐下后才问:“想了那么几天,这是肯了?”

  元良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与其被你三五不时的偷偷纠缠,倒不如干脆舍了给你。”

  方又荣高兴的打开扇子扇风,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做人嘛,自然是要活泛些的,跟银子又没仇对不?”说着,挑挑眉问:“江宁人呢?你带过来了吗?”

  元良冷笑一下:“到底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不好被人瞧见,我把她安置在了别处,你带上银子,跟我一道去领人就是。”

  “那成,这就走。”

  两人便一起到了江宁所在的破屋前,看着又脏又乱的地方,方又荣蹙眉指着那破屋,狐疑道:“江宁在那破屋里?”

  元良点头,看了一眼那破屋,想到里头那个女人,一点愧疚也无就转过了眸子,伸出了手:“五十两银子,给我,你就进去领人。”

  方又荣却不急,先叫手下伙计进去看了果然有人后,这才放心的将银子给了元良,还不忘损一句:“这回银子到手,元兄可切记别再去赌了,否则下回可就没有女人能给你卖了。”说着,不等元良眼神恼怒的瞪一眼,就又笑的一脸欠揍道:“不对不对,你家里还是有女人的,只是年纪大了些,卖不上几个银子罢了哈哈哈……”

  元良握着银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却硬是忍了,只哼一声:“有这个功夫磨嘴皮子,倒不如想想人带回去了藏在哪儿,不然要是被你娘那个母老虎知道了,怕是要揭了你的皮!”

  方又荣不屑的哼一声:“你且放宽你的心吧,这我早就安排妥当了,毕竟你我都是脸面在外的人,自然不会轻忽的。”元良冷冷撇他一眼,拿着银子走了,不再多说。

  毕竟不管是卖掉自己的妻子,还是买去别人的妻子,说出去都是极其不光彩的事儿。可这两个男人却硬是促成了这件事,真可谓是无耻相投,腌臢相对的很!

  见他走远了,方又荣合上扇子插在后腰里,猜着满地脏乱走进了那屋子。

  小伙计已经搬开了遮挡在江宁身上的烂柴,而她已经被捆的几乎浑身麻木毫无知觉了。整个人看起来头发散乱,面容惨白,一点也没有往日里至纯至美,叫人心痒难耐的美丽样子了。

  方又荣不禁有些嫌弃,暗骂元良那个混蛋将好好的美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怕是要养几天才能往床上带。

  江宁则是满目疮痍的看着他,虽然刚才隐约听见了只言片语,但脑子里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是元良上次输了钱,卖了船也不够填窟窿,就为了银子,把自己卖给方又荣了。

  呵呵……难怪,他说不会打死自己,因为自己还有用处,原来是这个用处。

  可是,她看着眼前指挥着伙计给她松绑的方又荣,内心只有嘲讽,难道就此要跟他了?既然是把她当作货物买卖,那自然是和元良一样,没有把她当人看,就是把她当作一个美丽的玩物罢了。

  既是玩物,那自然是想对她如何,就对她如何,想折辱就折辱,想打骂就打骂,想卖……就玩弄够了,腻了,再卖了就是。

  满心痛彻入骨的寒凉,让她双眼虽冷却逐渐泛起寒光。

  她凭什么做玩物,被人买来卖去?就凭她是个女人,她斗不过这些男人,所以她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不,她不要!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个物件,她自己的命她要自己做主!她绝不便宜了这些烂了良心的臭男人!

  身上的绳子尽数解开,她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慢慢的伸展着四肢,试图逐渐驱散身体上的麻木。

  方又荣蹲在她面前,嘴上怜惜的啧啧道:“宁姑娘,你说你当初何苦,要是早听我的跟了我,今日就不必受这样的苦了。你瞧瞧这手腕都青紫了,真是叫我心疼。”

  江宁缓缓的抬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再落下一滴莹弱的眼泪,果然,眼前的男人眼睛就闪了,她心中嘲讽,面上却楚楚可怜:“方公子,你不知,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方又荣见着她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唇轻咬了几下也泛了红,更别说那双好像会勾人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他一下就心痒的直搓手,去给她揉着脚踝:“别哭别哭,后悔了就好,看清了那元狗的真面目就好,往后有我疼你,不怕啊……”

  江宁嫌恶的抬手拭泪,轻掩着眉眼,缓了一会儿感觉到手脚能动,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弱弱的抬手捂着脖子,眼神望着方又荣,“我一天水米未进,实在是要渴死了,可否先给我找些水喝,实在太难受了……”

  方又荣一听,哪里能多想,直接就回头指挥着小伙计:“你去赶紧的,给姑娘找点干净的水来!”

  小伙计言听计从的走了,破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宁慢慢的活动着手脚,问他:“他是把我卖给你了吗,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五十两罢了,他急着去还赌债。不过能得了你,我都要开心死了。你也就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好生休息一会儿,等水来了你喝点,咱们就走,回家好好的歇息。”他说着,手过来拉着江宁的手,满眼都是□□的轻声道:“跟了我,再不会叫你受以前那种委屈的。”

  江宁听了,轻轻一笑垂下了头,就在他想上前搂她的时候,她轻呼一声,指着他身后:“哎呀,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方又荣果然上当,扭头就去看,可还没看清那边有什么的时候,脑袋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子!

  躺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眼睛瞪的极大,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方才竟然一直在装可怜,欺骗玩弄他!

  可恶的贱人啊!竟上了她的当!

  江宁激动的心头狂跳,手里的棍子也落在了地上,她大口的喘着气,看着昏迷倒在地上的方又荣,一脚深一脚浅的慌忙逃离。

  夜色落幕了。

  到处都是即将漆黑的迷茫,她奋力的往前跑着,夜风吹乱了她的裙摆,脚步颠簸散了她的发髻,她声嘶力竭的哭着向前一直跑,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大哭着擦掉,继续跑,绝不停下脚步。

  她要跑向生的那一边,跑向那个可以拯救自己的男人身边。

  只有他,能让她活,能让她不作玩物,脱离凄苦,堂堂正正的活!更新最快电脑端:/

  齐易南坐在厅中,周边全是黑暗,一根蜡烛未亮。

  黄昏时回来,他就发现,江宁不见了。

  隔壁也锁着门,他就知道,人被他们带走了。至于带去哪儿,他派谢铭去找了,可是直到此刻谢铭还没回来。

  可见,人还没有找到,他甚至怀疑,江宁已经被他们母子用私刑害了。

  天彻底黑了,他望着安静的大门口,有些后悔留她一个人在船上,如果带上她一起去,那此刻她一定还好好的……

  可下一瞬,他便看见那大门被她猛然推开,她像一只残破了翅膀的蝴蝶一样,飞了进来,落在了那地上,颤抖着翅膀。

  她摔得特别狠,起步都很踉跄,他缓缓的站起来朝她走去,行至院中到她面前。

  她满脸泪痕,满目的痛彻心扉,拽着他的双臂,慢慢的滑跪在了地上,绝望无措的抱着他的腿,哭的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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